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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F倒是被她这话问懵了，“自然是真话了。”
闻言，黎?书深色复杂的看着他一会儿，最后摇摇头，“那还是不说了，我怕你会不高兴。”
“什……什么？”沈易?F一脸懵。
黎?书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沈易?F一脸茫然的看向身侧的莫敛，“她这是何意？”
莫敛也没明白，但看着好友的表情，他不由笑了，“也许是因为昨晚你看了卫灵的身子，夫人想让你负责，提前来见见丈母娘？”
此话一出，沈易?F表情瞬间黑了。
他正要说什么，就见莫敛急忙转过头，“呀，夫人好像在叫我了。”
说着，他就直接跑了过去，留下沈易?F一脸无语的站在原地。
莫敛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一语成真。
第二天，将几个孩子送去学院后，黎?书就去镇上买了不少好东西，带着卫灵去了地牢。
沈煨一脸懵的看着她的动作，想不通她要做什么，又碍于自己的人设不好开口。
直到坐在卫娘面前，听到黎?书提起：“昨日同我一起来的另一个孩子，是我的大儿子沈易?F。他是个性格温柔和善的孩子，在学院各方面的表现都是第一，连夫子都称赞他，必定会成为童木县最年轻的秀才。”
听着她的话，卫娘也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夫人是有福之人，公子才学兼备，往后必定会有番大作为。”
黎?书笑了，“卫娘子也觉得我家阿?F不错吧？”
卫娘隐约感觉她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黎?书的笑容更深了，“那卫娘子觉得，咱们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如何？”
此话一出，沈煨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时都忘了装傻。
这女人疯了？
卫娘也懵了，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黎?书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实不相瞒，最初我以为灵儿是男孩，就让阿?F带她去洗澡……”
见卫娘表情变了变，她连忙补充：“自古男女三岁不同席，虽说他们都是孩子，但阿?F是男孩儿，必须有责任担当，所以我想干脆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
因为生病，卫娘的脸色总是透露着苍白，但此刻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脸颊泛着红晕。
见此，黎?书想了想，再次开口：“我想给两个孩子写个婚书，但婚书上再添一条，若两个孩子长大后有一方心有所属，这门婚事就可以取消，届时我再收灵儿为义女，保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卫娘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神色间满是纠结复杂。
黎?书早就料想过卫娘的反应，也没急着让她回答，“卫娘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此事决定权在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也可以。”
她看得出来卫娘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如今孩子才五六岁，就跟一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人定娃娃亲，她自然会多虑。
黎?书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催促，正要把话题移开，却见卫娘忽然抬头，“我相信沈夫人，这门亲事……我答应。”
闻言，倒是让黎?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看着她诧异的神色，卫娘轻轻一笑，“若沈夫人不说，大公子发现灵儿女儿身的事，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但沈夫人还是如实相告，并在我见过大公子后，才提起这事儿。”
“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灵儿，都是一种尊重。”
卫娘看着怀里的卫灵，眼中满是疼惜和愧疚，“因为我照顾不周，才让灵儿烧坏了脑子，变成现在这样……”
“以灵儿的条件，往后能嫁人已是不易，更别说是高攀沈夫人这样的人家。但作为母亲，我私心里希望她能有更好的生活。”
所以明知道这场娃娃亲是高攀，她还是想厚着脸皮应下。
黎?书明白她的意思。
正是因为明白卫娘这个当娘的心情，她才会这么快的提出这件事。
以卫娘的身体，根本撑不到刑满释放。女儿的未来，大概就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事了。
卫娘看着黎?书，红了眼眶，“我想求沈夫人，不管未来两个孩子是什么结局，我所求的只是灵儿一生安康。”
黎?书直视着她，目光坚定的点头，“我会尽我所能治好灵儿的痴症，护她一世无忧。”
沈易?F和卫灵是官配，只要改变卫灵杀了沈知遇的剧情，他们的缘分不需要她牵线搭桥就能成。
她的话让卫娘眼眸一震，“这……灵儿的痴症能治？”
黎?书抿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相告，“有办法，但不一定能成。”
“那有危险吗？”卫娘紧张的问道。
黎?书摇摇头，“是保守的治疗手段，没什么风险。”
卫娘肩上的重石仿佛瞬间放下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沈煨全程在旁边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好几次想开口，都忍了下来。
他知道阿?F的身份，和卫灵着实有些不合适。
倒不是他嫌弃卫灵这个人，只是阿?F身上背负得太多，卫灵跟着他是很难有幸福的。
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起这事儿。
倒是从地牢出来后，黎?书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主动开口：“怎么了？”
沈煨张张嘴，到嘴的话还是变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今天买了好多东西，可是我都没吃到。”
订婚书上写了，以后只要有一方不愿意，都是可以退婚的，他也不必太担心。
黎?书瞬间领会他指的是送给卫娘的那些东西，有些无奈，“好了，现在就去给你买。”
她主动抓起沈煨的手，像哄孩子一样，拉着他往外走。
沈煨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五指不自觉地收拢了一些。
因为经常干活儿，黎?书的手带着薄茧，但小小的一只，仿佛能被他直接裹住。
那一刻，沈煨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划过，说不出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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