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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后，他的武功自然也恢复。
除非武功在他之上，又是刻意隐瞒，否则以他的实力，不会察觉不到一门之隔的屋里有没有人。
而整个天下，武功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更何况莫母还是一个病重的普通人。
但此刻不管他如何集中注意力，都无法感觉到里面有人存在。
这种情况在卫娘去世之前，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感觉到。
他知道黎?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去看卫娘，但每次进入房间后，里面的人息都会消失。
他担心打草惊蛇不敢擅闯，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看着他紧绷的脸色，众人都以为他也是在担心，并没有多想。
不知过了多久，沈煨神色一动，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只有一个人！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听到声音的众人几乎下意识围过去。
黎?书神色疲惫的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沈煨往里面看了一眼，但大门关得太快，他什么也没看到。
“沈夫人，手术怎么了？”
第一个开口问的，竟然是县令。
黎?书浅浅一笑，“手术成功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欣喜、震惊、庆幸……各种情绪出现在他们脸上。
“竟然真的成功了？”县令满脸不可思议，“如此神奇的医术，真是天佑我童木县，天佑我宸南国！”
沈煨看了眼高兴得连帽子歪了都顾不上都县令，倒是有些意外一个小小的童木县县令，竟有这般忧国忧民的胸怀。
陈大夫也很激动，原本因一路颠簸急行而苍白的脸色，现在一片红润。
“?书，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黎?书，特别是莫敛，紧张得连手掌被抓破了都没发现。
待众人情绪稍稍稳定，黎?书才摇摇头，“毕竟肺不是她自己的，术后也可能会发生排斥反应，必须严格观察。”
众人虽是第一次听说“排斥反应”，但也能从她话里明白大概意思。
见此，大家也没多说，只是县令和陈大夫临走前，一直叮嘱让黎?书要把之后的情况告诉他们。
……
回到家，县令连官服都来不及脱，连忙去找自家夫人。
“成功了！夫人，真的成功了！”县令比起之前倒是冷静不少，但依旧有些激动。
县令夫人知道他是直接从刑场跟沈夫人和陈大夫去的，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真的？”县令夫人一脸惊讶，“没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县令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夫人，之前我吩咐你的事可以去办了，恒德药馆必定会在天下大放异彩！”
随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换肺手术的事先简单透个底，沈夫人说术后有个排什么反应。没有真正成功之前，咱们说话还是得留个退路。”
话虽如此，但县令心里很清楚，即便最后失败了，黎?书的名字也会传遍天下。
毕竟不做手术肯定会死，做了反倒能有一点希望。
……
黎?书并不知道县令的安排，回到房间将门锁上后，就再次进入空间。
门口一直留心观察的沈煨再次察觉到屋里的人消失，心中越发疑惑。
这一晚，黎?书直接住在了空间。
她的实验室是组织斥巨资打造的，所有设备都是全球最顶尖的，所以即便是一个人做手术，也完全应付得过来。
莫母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第二天一早，黎?书就将她放了出来。
莫母还在昏迷，大家都没去打扰，只有莫敛一直守在旁边。
午时前，莫母终于醒过来，虽然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但黎?书检查过后，各项指标都很好。
“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即可。”
听到这话，莫敛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他擦了擦眼泪，转身直接朝着黎?书跪下。
黎?书下意识要阻止，但对上他的目光，还是停下了动作。
如果不让他宣泄一下心里的感激，这孩子以后对她的感情更多的就会是感激，而不是家人之情。
莫敛红着眼眶，朝黎?书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谢夫人！”
这三个字他说得很重，却无法真正的表达他内心想说的话。
黎?书这才将他扶起来，“真要想感谢我，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往后成为我的靠山。”
莫敛郑重的点头，没有说话。
承诺的话他都说过，但说得再多，都不如行动上做到。
……
莫母的手术做完，黎?书也算放下一块心事。
两天后，黎?书带着莫敛去了县衙，给张老三处理后事。
张老三没有家人，后事自然只能简单操办。
按照他的遗愿，莫敛没有将他和他的妻子站在一起。
莫敛穿着麻衣，算是作为他的后人，为他披麻戴孝送终。
黎?书并没有插手，只是在一旁帮衬着。
莫母的情况渐渐稳定，虽然还在修养，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黎?书也把牛车换成马车，天天往隔壁镇跑。
一切似乎都恢复平静，但里正却在某一天忽然找上门来。
“老三家的，我听说……听说你给那个莫敛的母亲换了肺，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黎?书虽然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但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见此，里正眼眸亮了亮，“你的医术真有这么厉害？”
黎?书隐约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里正是有什么事儿吗？”
里正表情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我家那位身体不好，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她的情况和莫母有些像，我……”
闻言，黎?书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看到病人，她也不能轻易下定论，便决定跟里正去一趟他家。
里正的妻子卧病在床，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好。
但黎?书检查过后，发现她只是因为年轻时太过劳累，而留下的病根，并不是莫母那样的重病。
黎?书写了个方子，里正千恩万谢的想拿诊费，都被她拒绝了。
有件事，她还得需要里正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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