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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后,我被反派摄政王娇养了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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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吸回去。

    “小姐,要不然奴婢去跟侯爷说……”

    “不用,我自己去。”

    总要面对的。

    苏棠看着门外那道立在风雪中,格外脆弱沧桑的人影,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缓步走了出去。

    “爹爹,我只是……”

    “苦了你了。”

    苏毅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他很久没这样抱过她了,女儿长大了,做爹爹的也要避嫌几分,可此刻,他无比的想把女儿拥在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为她遮风挡雨。

    “我的女儿,苦了你了,这么多年,都是爹爹没用,害了你娘。”

    苏棠听到他压抑的哭声,想安慰几句,可张口,却是哭声。

    爹爹的怀抱好暖。

    苏棠记得,小时候爹爹总喜欢把她放在肩上,偷偷背着娘带她抓鸟抓兔子,教她骑马射箭,每次娘亲发现了要生气,爹爹都把她护在身后,自己跪在娘跟前给她辩解。

    “娇娇还小,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教唆她的,你别罚她,要罚罚我。”

    有次娘亲气狠了,轻轻打了苏棠的手板。

    苏棠委屈的大哭,结果爹爹比她哭得还狠,抱着她,责怪他平常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娘亲心狠。

    前世的爹爹,一样为了她,放弃尊严,给人下跪求情。

    这样的爹爹,她哪舍得责怪呀。

    裴樾听到苏棠和苏毅父女两抱头痛哭的消息,骑马赶来时,父女两终于哭完了。

    苏棠的眼肿得像桃子,苏毅也老眼通红,正互相给对方揉鸡蛋。

    裴樾忍了忍,没有去抢岳父手里的鸡蛋。

    “王爷,你来了。”

    苏棠瓮声瓮气的问。

    裴樾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几分笑,“听说侯府发大水,来看看,别叫本王的王妃被冲走了。”

    苏棠一听,眼泪又冒出来了。

    苏毅急了,蹭的站起来,一副要跟裴樾拼命的架势,好在被苏棠拉住了。

    裴樾眼尾轻扬,他总算知道苏棠那脾气随了谁了。

    “收拾一下,本王带你们进宫看戏。”

    “看谁的戏?”

    “自然是淑妃。”

    昨夜出事的,不正好只有她么?

    看来皇上虽不完全信淑妃有越轨之举,却也生了怀疑了。

    苏毅以前从不喜欢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但这一次,他很快站起来,“容下官去换身衣裳。”

    不多久,苏毅和苏棠,心有灵犀的,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

    裴樾带他们进宫。

    到了养心殿,苏棠和苏毅只能在外等候,但裴樾进去时,在门口边扔了颗珠子,宫门一时关不严,里头的说话声自然也就传了出来。

    “父皇,单凭一封不知哪儿来的信,就要怀疑臣妾的清白,臣妾实在冤屈。”淑妃跪在地上。

    “不错。”

    太后也道,“谁知是不是有人刻意陷害?”

    太后意有所指的看向皇后,又道,“况且那苏棠也进过淑妃的寝殿,谁知道是不是那一次她悄悄留了这东西在淑妃寝宫?”

    丽贵妃,“当时可是淑妃非要把永宁带去她寝宫的,永宁还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栽赃的东西丨藏进去?难不成淑妃宫里那些宫人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

    皇后张张嘴,在李丞相的眼神下,又闭上了。

    谁让韦旗风不但投靠了庸王,现在还不顾她和孩子,站在庸王一边?

    皇后一脸怨气,却不敢发作。

    李丞相上前,“贵妃娘娘此话不妥,永宁公主心机深沉,谁知她是不是早有准备,特意引淑妃娘娘将她带去寝宫?”

    “她的心机,能有你们的深沉?”

    丽贵妃笑出声来。

    李丞相语塞,此时裴樾进来,并带来了千机阁专门鉴定笔迹的人才龚一过。

    皇帝瞥了一眼,让李公公拿出一沓信来,“这里头只有一张纸条是洒家写的,其他的,都是找了高手仿了洒家的笔迹。”

    说着,他现场写了一幅字给龚一过看,“就请先生,从这二十多张信留,挑出洒家的真迹吧。”

    龚一过应下,现场开始分辨。

    分辨期间,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龚一过就拎出了一张纸,“这张是公公真迹。”

    李公公看过做了特殊标记的纸,朝皇帝点点头。

    皇帝这才拿从淑妃宫里搜出来的信,混在另外一堆信中,叫龚一过找。

    这次都不必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找出来了。

    “你确定,这封信,当真跟朕给你看的笔迹,是同一个人写的?”

    “草民不才,唯擅长辨认字迹,这张纸上的字应当是女子所写,看信纸,此信应当是好些年前所写的,但字体变化不大,尤其是一撇处,此女子习惯性的会稍稍往上一提,留下一个自然流畅的弯钩。”

    皇帝死死攥着那信,看向淑妃。

    裴樾让龚一过退下,殿门刚拉开,苏棠和苏毅就听到了里头响亮的巴掌声。

    “贱人!”

    “皇上,此信……”

    “你还敢说不是你写的?”皇帝黑着脸。

    皇后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淑妃捂着脸,重新跪到皇帝脚边,柔声说,“臣妾的确不记得了,兴许是未出阁时写的也说不定,但臣妾自入宫后,便再未写过,一颗心只在皇上身上。”

    这样,也说得过去。

    毕竟谁不曾少女怀春?

    方才龚一过也说,这信是好些年前写的。

    庸王这时上前道,“父皇,儿臣相信母妃,母妃自入宫后,便常伴先皇后左右,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先皇后过世后,母妃便大病一场,入行宫养病,如今才回,她久在病重,身边一直离不了宫人照料。父皇若是不信,尽可将母妃身边的人送去慎刑司审问。”

    “庸王此话的意思,淑妃既与先皇后形影不离,此信是替先皇后写的?”

    李丞相问。

    皇帝的脸更难看。

    裴樾,“栽赃一个死人,自然容易,你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从棺椁里出来跟你们争辩了。”

    庸王和李丞相齐齐住嘴。

    先皇后是皇帝心里一块疤,不可轻易提起。

    “那就把淑妃身边的宫人全部送去慎刑司!”

    皇帝冷冷看着淑妃,“至于你,你可承认,给皇后下过毒?”

    淑妃身子轻颤,皇上这是,要她认下这个罪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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