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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百里凛渊睁眼眼睛，虽然虚弱，但是眼神中的明亮一点不少。
“你怎么来了？”
“给你看病。”
慕九幽拿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半响一句话没说出来。
百里凛渊比她这个大夫还淡定，“很严重？”
“很奇怪，你体内有股奇怪的寒气在乱窜。”
这种寒气她以前没有看见过，不像是内力造成的。
“阮芸潇的招式很奇怪。”
他认识阮芸潇这么多年，还算了解她，不过她今天的招式……
准确的来说不是招式，是自然而然从她体内迸发出来的东西。
就连他也从未见过，他很敢肯定，他师父，他们整个师门也没有人会这招数。
百里凛渊身上发冷，手不停的抖动。
哪怕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身上还是一阵阵的发冷。
他越是用内力阻挡，越是难受。
慕九幽按住他的手，“你别动了，柳菱说你这里有温泉，先去除体内的寒气再说。”
慕九幽把他扶起来，随意拿了一件外衣搭在他身上。
扶着他去了温泉，让他合衣坐在温泉里。
慕九幽坐在温泉旁边，给他把脉，在温泉里，他的脉象缓和了一些。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嗯。”
慕九幽皱眉，她暂且没有头绪。
百里凛渊闭着眼睛，“我想起了我们在隐月国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也经常一起泡温泉，那一次是你受伤。”
慕九幽愣了一下。
百里凛渊道，“还记得吗？”
“嗯，那次我是骗你的。”
“我知道……”百里凛渊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后来知道的。”
“……”
“小幽……”
慕九幽忽然想起什么，“阿言肯定知道怎么去除你身上的寒气。”
慕九幽真要起身，百里凛渊忽然抓住她的胳膊。
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她，“你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是因为凤尘言？”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都摆在眼前。
五年前他们只是朋友，但是这五年，凤尘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处处照顾她。
她若是真的喜欢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
百里凛渊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自己都不自信。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们。”
“……”
慕九幽心里狠狠一颤。
她明明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可是听他这么说。
内心翻涌的厉害。
慕九幽甩开他的手，“你伤的很重，等治不好你再说遗言吧！”
慕九幽大步走到外面，凤尘言已经在外等着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他今天带晚晚出去吃早饭，一回来就被叫到这里来，说他受伤了。
慕九幽把他的情况告诉凤尘言，“你有没有办法？”
“我可以试试，他人在哪里？”
“里面。”
凤尘言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不去？”
“不去，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哦……”
凤尘言进去之后，柳菱站在慕九幽身边。
“我不明白，既然你们误会已经解除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你应该知道，尊上也是身不由己。”
柳菱为他们惋惜，同样很懊恼。
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不管尊上怎么惩罚她，她都难赎罪孽。
“你看，这些年我们没有对方，过的也很好。”
“那是尊上还没想起来，可是现在他想起来了……”
慕九幽在尊上心中的地位，她自己最清楚。
慕九幽轻声，“他刚才还把我推给别人，既然如此，我就如他所愿！”
一会儿非她不可，一会儿又这么大度，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阮芸潇呢！”
“受伤之后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说没有回去她的住处。
她把尊上伤成这样，柳菱也不会放过她，正让人追查她的下落。
这会儿她估计正躲在哪里疗伤。
柳菱冷声道，“若是被我找到，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
慕九幽等了半个时辰，凤尘言才从里面出来。
慕九幽上前，“他怎么样？”
“缓解了一些，问题不大。”
“嗯。”
“你不进去看看？”
“没事就行，我看他做什么。”
凤尘言，“……”
还生气呢？！
凤尘言道，“我是去除了他体内的寒气，可是寒气已经给他的身体造成损伤，你是大夫，当然是该你去看，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晚晚问起来，你怎么跟她交代？”
慕九幽，“……”
“去吧，晚晚这边有我照顾。”
慕九幽进去，百里凛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气色看上去比刚才红润了一些，坐在火炉旁边，脸上染着红晕。
慕九幽走过去，“手给我。”
百里凛渊伸出手，“我认识他多年，从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本事，他刚才给我治疗的时候，跟阮芸潇给人的感觉很像。”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凛渊看着她。
“既然放下了，为什么不敢看我。”
“不想。”
“为什么不想？”
“受伤了就别这么多废话，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不想跟你吵架，尤其是在晚晚面前。”
“好，那我们说晚晚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对不起。”
慕九幽，“……”
“跟我说说她小时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
她从昏迷中醒来，晚晚已经两岁了。
她一次抱她的时候，晚晚一点不认她。
不停的哭，怎么哄都没用，她花了很多时间，才让晚晚接受她。
她错过晚晚的很多时候。
走路的时候，开口说话的时候。
不仅是他，她也不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百里凛渊心里越来越难受，快要窒息了一般。
他逐渐能理解，为什么她不肯原谅他。
她这些年肯定受了很多苦。
“我会尽我所能弥补她……还有你。”
他会给她们想要的一切。
如果她想离开的话……
两天后
凤尘言坐在庭院的石阶上，晚晚坐在他的身边。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庭院中的人。
慕九幽若无其事的看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两天前她从百里凛渊的房间出来之后，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他还以为他们两人和好了。
谁知道这两天，他们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谁都不搭理谁。
“晚晚，他们两个好像真的不在一起了。”
晚晚瞪了他一眼，“哼！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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