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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衡并不惊讶，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很聪明，好，我也说话算数。”之衡眼神戏谑，看着下面齐齐整整跪成一排的人，又讽刺又好玩。
“你们谁想做这件事？若是主动请缨的，今天你们冒犯我这事儿，本君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下面的人一个个视死如归，分明在害怕，还强撑着就是不肯站起来。
之衡隐约有了一些不悦，他不喜欢固执的人，尤其是面前这些人。
“看来你们都想陪着他死！”
慕九幽忽然开口，“天君，既然没有人愿意动手，不然你自己的亲自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之衡，“……”
慕九幽忽视下面那一片仇恨她的目光，又刺激道，“你不给他们做个表率，他们还以为你闹着玩，再说……你不是这么讨厌这老头吗？亲手杀了他多好。”
之衡的审视的目光，明显对她有所怀疑，之前还那么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挺积极的。
“你说的对。”
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之衡上前，走到他们的身边，百里凛渊也站在那儿，从头到尾没有开口。
蹙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之衡却在他面前笑了笑，“神君，你看见了，不是我跟你师父过不去，这是你夫人的提议。”
百里凛渊阴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之衡不以为然，拿出刀子，“你们都给我看清楚，背叛本君会是什么下场。”
他刀子急速落下，距离朗华的脖子只有一指的距离，砰的一下被弹开了。
之衡动作一愣，怎么会这样？
朗华的法术不是已经被封起来了？
难道……之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抬眼的时候，百里凛渊唇边的弧度轻轻上扬，一抹嘲讽的弧度。
之衡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五脏六腑就移了位置，一个踉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身体的疼痛让他动不了，稍微一动，身边便会从内里裂开。
之衡身体微颤，“凛渊！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讽刺？”
之衡咬牙，他就知道百里凛渊是最不好掌控的人，看来还是要走到那一步，“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凛渊他以下犯上，攻击天君，你们还不把他拿下。”
以洛止为首跪着的那些人，脸色难看，却没有一个动的。
完全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们都想天君放过朗华，可是也没有想过要造反啊，只要天君没有如此残暴，他们当然也是站在天君这边的。
现在的情况……叫他们如何选择？
之衡眼神闪过一丝危险，一群蠢货！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本君这是在为民除害？！”
他扫了一眼百里凛渊，既然他这么不守信用，那就别怪他无情。
他已经在他师父和他女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洛止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天君，你此话何意？!”
“我是说前任天君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是她！”之衡指着慕九幽，“是她杀了爷爷。”
“什么？”
“本君亲眼所见，这个女人不止杀了爷爷，还威胁我，让我杀了朗华，若是我不这么做，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她的手里。”
“她一直以来都记恨天君和朗华把他们两个拆散，所以要对他们下毒手，我被逼无奈，只能演戏给你们看，目的就是为了逼出她的真面目，幸好凛渊对他师父还有最后一点点的仁慈！”
慕九幽，“……”
她见厚颜无耻的，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她上前，走到之衡面前，一脚踩在他坐的石头边，她知道这混蛋动不了。
慕九幽龇牙咧嘴的捏起他脸颊上的一坨肉，“你这么会编段子不去写书可惜了！这群人要不是蠢笨如猪，他们都不会相信你。”
之衡的脸被她捏的通红，眼底一抹轻笑，眼神在告诉她：他们就是蠢笨如猪。
慕九幽眼神一侧，果然，那群猪正盯着她，好像她才是罪魁祸首。
慕九幽无奈，“洛止，该不会连你也没有脑子？！”
洛止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杀了天君？”
“不是！”
之衡道，“我有证据。”
他手一摊，手中的玄光镜里放着的正是慕九幽用刀子刺入天君胸口的镜像。
慕九幽耳边一阵阵惊呼。
‘果真是她，妖女！’
‘难怪呈彦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是被她胁迫！’
‘杀了她！’
慕九幽切了一声，“我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
“救这群蠢货干什么，让他们去死好了！”
之衡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这点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为了这些人，不值得，就算给了他们高官厚禄，他也想着怎么杀死你，你现在倒戈还来得及。”
“不要，跟你合作，我迟早会变成他们那样，我可以死，但是不想蠢死。”
洛止已经站起来，“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小幽，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玄光镜的内容造不地假，也就是说都是真的。
慕九幽斜睨了一眼，“解释什么？好像说的我解释你们就会相信似的，你们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吗，正好，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怎么解释你们都得把我扒皮拆骨。”
“你不解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先放开呈彦！”
洛止上前一步，百里凛渊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
两人针锋相对，气势熊熊，“先让她放开呈彦！”
“不可能。”
“凛渊，你好不容易才坐回现在的位置，难道你要为了她，再放弃一次。”
慕九幽在百里凛渊身后补刀，“他不放弃，怎么轮得到你。”
“你！”洛止深呼吸，他不能被她带着节奏走！“现在不是说私事的时候，既然她杀了天君，就该接受审判。”
洛止后面的人都在附和，“是啊，这么罪大恶极的人，必须杀了她！”
百里凛渊道，“等你们见过一个人之后，再来说这话。”
“见谁都改变不了她犯下的罪行！”
“没见你们怎么知道？”
“好，是谁？”
一片沉静中，沉稳的脚步声从一侧传来，顺着脚步声看去，一个身穿银袍的男人，正阔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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