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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的那种古怪感受怎么也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百里凛渊只当她还在生气，“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找来给你。”
慕九幽皱眉，“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
这话把他问住了，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知道她的生活习性。
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小玩意儿。
慕九幽眼神微闪，“那……我的上一世呢？我喜欢什么？”
她一直看着他，明显感觉到他神情中的迟疑。
“你跟我认识八百年，该不会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凛渊脸上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
“我……”慕九幽眼眸低垂，“这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些事情，一开始以为是梦，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你梦见了什么？”
“……”
慕九幽嘴唇微张，一句话未说，百里凛渊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印记。
紧张的拉开她的袖子。
昨天他给她擦身子的时候都还没有。
“是什么时候……”
慕九幽知道这个印记，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知道这是什么？”
百里凛渊低着头，凝视着她手上的印记。
“你梦见了上一世的事情。”
慕九幽点头，“只是……一些，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
“是你家族的印记。”
百里凛渊也想不通，怎么会出现在她手上。
“小幽……不管你梦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的误会，我不想过去的事情，成为我们现在的阻碍。”
慕九幽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的话，印证了她前世所说，可是慕九幽还是不肯相信，她现在乱的很。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
百里凛渊让她躺下，坐在旁边，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也一直在准备，却不想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心里五味杂陈。
翌日
慕九幽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连呈彦走到她面前，她也没有发现，一直到呈彦叫她，她才回过神。
呈彦比起之前脸色好多了。
“你没事了？”
“嗯，休养了几天，没事了，师娘……”
慕九幽听见这个声音很别扭，“别这么叫我！”
“好，那我还是叫你小幽吧，多亏了你们救了我。”
“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止是说感谢的吧。”
慕九幽今天早上听见了一些有关她的言论，她问百里凛渊的时候，他只说让交给他。
他有事瞒着他，每当这种时候，那肯定不是小事。
“呈彦，我知道你不会骗我，说吧，出什么事了？”
“他们在讨论怎么处置你。”
“我？你爷爷不是说了，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的话，难道想出尔反尔？”
“师父没告诉你被附身之后发生的事？”
慕九幽凝眉，“发生了什么？”
“那会儿我也晕了，后面的事情我也是听说的，听说你被附身之后，狂性大发，伤了不少人，身上还带着魔气。”
慕九幽自言自语，“他怎么不告诉我。”
“师父肯定不想你担心，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被之衡附体，被他控制，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有那么几个思想顽固的人，他们觉得……”
呈彦不说，她也能猜到，“他们觉得我很危险，留下这里会危害他们。”
“小幽，你不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爷爷既然说了会成全你们，他不会食言的，而且你还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慕九幽手中拿着水杯，他们怎么讨论她无所谓。
“呈彦，一千多年前，你师父跟魔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呈彦单纯，也没想太多，直接告诉了她。
“师父只是奉命行事，他跟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互相利用。”
“奉命行事？”
“是啊，当初魔界动荡，他奉命去铲除，接近那个女人也是为了这个。”
慕九幽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语调，“既然没有感情，你爷爷还有朗华，为什么这么急切阻止他们在一起？”
“师父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对她很愧疚，他想放她一条生路，被爷爷他们知道了，所以……”
慕九幽指尖冰凉，“所以你爷爷觉得他背叛了天界的规矩？才会惩罚他？”
慕九幽原本不想相信，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他对她愧疚，又不想杀她，所以创造一个‘世外桃源’想把她关在里面。
她既不能报仇，他们也不能追杀她，以此来赎他的罪？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千方百计的要阻拦他们回来。
哼……
她的眼神和表情，呈彦看着有些害怕。
叫了她，“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些？”
“不，你没错。”
“小幽，你……”
“我没事。”
“这几天天君他们一直在争论你的事，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出结果，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你和师父这边，若不是你们，我早就没命了。”
“嗯。”
百里凛渊也因为这件事一直到晚上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慕九幽一躺下就睡着了，梦中她又梦见了自己。
只是这一次，她自己不是以另外一个人的姿态出现，在梦里，她便是九幽。
站在她面前的是朗华，四周还是陌生的环境。
“这又是哪里？！”
又要给她看什么？
朗华手中持剑，“妖女，把我徒儿交出来！”
“什么？”
慕九幽没有前世的记忆，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
“少装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朗华说完，一剑劈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在梦中，慕九幽根本反抗不了，这一剑生生的劈在头上。
顿时鲜血直流。
“啊！”
慕九幽猛的从梦中惊醒。
她明知是梦，头还是痛的厉害，她的声音也惊醒了百里凛渊。
他在第一时间醒来，紧张的看着她。
“怎么了？”
慕九幽无力的摇摇头，“又做梦了。”
抬头却见他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让她心慌，“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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