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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为什么要做选择？你跟爹爹吵架了吗？晚晚想跟你们两个在一起，谁都不分开。”
晚晚说着，眼里已经冒了泪花。
娘亲认真的神情好可怕。
她从未见过这么认真的娘亲。
阿言道，“晚晚还小，她怎么能做这种选择，再说太突然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点时间反应吧。”
慕九幽深呼吸，不是她不想给时间，只是一想到他就在她的不远处，她浑身不自在。
语气也不由自主的狠了一些，“好，那我就帮你们做选择，你们两个必须跟我走。”
晚晚，“娘亲，跟你走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慕九幽道，“他不是你们的爹，以后也不必再见。”
晚晚被吓着了，跑到阿言的身边，拽着他的手，“哥哥，娘亲怎么了，她好可怕。”
阿言抚摸着晚晚的头，“晚晚不怕，有哥哥在呢。”
慕九幽胳膊上一道重力把她往后一拽，一转身对上百里凛渊的眼。
百里凛渊神情紧绷，“我们两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吓着他们了！”
慕九幽看见他这张脸心里就紧紧地揪着，“我吓着他们？我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
百里凛渊眼神不忍，尤其是看见晚晚害怕的模样。
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们会跟你走，别吓他们。”
“……”
百里凛渊松开她，慕九幽沉默片刻，走出去之前道，“阿言，去收拾东西。”
慕九幽出去之后，百里凛渊走到晚晚面前，蹲在她身边。
“晚晚别怕，你娘是跟我生气，不是故意吓你，她只是这会儿心情不好。”
晚晚声音软软的，“爹爹，你跟娘亲吵架了吗？”
“嗯。”
“你们什么时候能和好？晚晚不害怕娘亲，只是不想你们吵架。”
百里凛渊声音无奈，“我正在想办法让她不生气。”
“那娘亲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她不认你了，还不让我们认你。”
百里凛渊抹去她眼角的泪，“当然不是，你娘就是嘴硬心软，过一段时间，她不生气了，到时候我就会来找你们。”
晚晚点点头，心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百里凛渊起身，站在阿言的面前，“照顾好他们。”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百里凛渊看他的眼神，些许不忍。
阿言被他的眼神看着的不自在，皱眉，“你有话跟我说？”
“不管她做了什么，终究是你娘。”
阿言挑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刻意提醒我。”
他当初去找他们的时候，就有预感，早晚会有这一天。
阿言道，“再说了，这事儿更应该担心你自己，你都做了什么。”
百里凛渊，“……”
阿言叹气，“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放心吧，在这件事上，我站晚晚，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想你们在一起。”
晚晚郑重的点头，“所以爹爹，你一定要哄好娘亲。”
百里凛渊，“我知道。”
阿言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出去之后，慕九幽在门口等着。
“走吧。”
阿言牵着晚晚的手走到她身边，“最后都不看一眼？”
“少废话。”
“……”他娘以前这么凶的吗？
慕九幽带他们去了魔界的一处宫殿，此处的宫殿跟她之前在门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有的只是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慕九幽内心难受又增加了一分。
阿言道，“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慕九幽一挥手，刚才是断壁残垣的地方，立马整洁如新，“走吧。”
慕九幽走在前面，阿言他们跟在后面。
阿言道，“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怪冷清的。”
慕九幽头也不回，声音冷清，“收起你想说的话，我不想听。”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还说？！”
他无非就是为百里凛渊说话，她如今最不想听见的便是这些。
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阿言笑道，“我是想说，我们这里应该再找些人来，热闹一些，哪怕是打扫宫殿的，也得有几个，你太激动了。”
慕九幽转身，她承认，她刚才的情绪很不对。
不管有什么怨恨，也不该在他们两人面前说。
他们两人没有错，错的是她和百里凛渊。
慕九幽声音很轻，“阿言，晚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阿言上前，拥住了她，“你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他知道她肯定很难受。
阿言道，“你还有我们呢。”
晚晚也扑上去，“晚晚也要，娘亲，晚晚不生你的气，你别难受。”
慕九幽也搂着晚晚，烦闷暴躁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一些，“饿了吗？娘去给你们做吃的。”
晚晚点头，“嗯。”
吃过晚饭，慕九幽哄着晚晚睡下，走到院子里，阿言一个人坐在那儿，慕九幽走过去坐下身边。
看见阿言这张脸，心里又开始难受。
阿言只顾着修整给晚晚的玩具，“晚晚睡下了？”
“嗯。”
“你不必担心，晚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记仇。”
慕九幽过了许久才开口，“我要说的不是晚晚的事，是你的。”
“我？”
“他当初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在他那边？”
“没有啊。”他爹从来不跟他提这些事，他从小就以为他娘已经死了。
慕九幽的眼神虽然迟疑，还是开口了，“是我把你送过去的。”
阿言手中的动作停下，“为什么？”
他不确信的看着她，看似玩笑，却带着一些悲伤的说，“你……是不打算要我？”
慕九幽内心酸楚，“虽然当时我是很难受，可是我从没打算不要你，当时我是想报仇。”
“所以把我送去，报复他？”
“不，我要报仇的对象从来都不止他，是整个天界，我知道只要我一出手，两界必定大乱，我们这里早就被他们知道，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留在他的身边，他至少会对你好，若是我赢了，我随时可以接你回来，若是我输了……至少你还有一个父亲。”
阿言，“……”
慕九幽迟疑道，“阿言，是我对不起你，若是你选择他……我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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