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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躺在床上，撑着头，“你真的不在意？”
“阿言！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把我跟他扯到一起。”
阿言道，“好，我不问你什么，你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慕九幽静静的点点头，她这辈子要说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留在阿言的身边，看着他长大。
她对他小时候的事情一无所知。
阿言道，“小时候的事情很多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有一件事，我印象特别深刻，有一次我看见他哭了。”
慕九幽抬眸，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疑惑，“他？你确定？”
怎么可能！
在她的意识中，百里凛渊刀枪不入，就算断了一只胳膊也不见他吭一声。
这样的人……怎么会哭?
慕九幽，“他为什么会哭？”
“当然是为了你。”阿言道，“大概是我几岁的时候，有一晚上打雷很凶猛，我半夜惊醒，身边没人，去找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你的画像，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他哭。”
阿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我从师父的口中得知，那个时候传出来你死了的消息，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他师父，甚至是我。”
阿言说完，抱怨的嘟囔了一声，“不然也不会管年幼的我。”
慕九幽，“……”
她记得那一次，她确实差点死了。
慕九幽沉默不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言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
“正好今天有时间，不如你跟我们说说？”
慕九幽不想回忆过去的事。
晚晚也趴在阿言的身边，拽着她的袖子，“娘亲，我也想知道。”
阿言，“就是啊，哪怕挑一些开心的事情说，总不会你们认识这么久，一点开心的事情都没有？”
慕九幽低着头，“我们刚遇见的时候确实很开心，我们是在下界相识，那个时候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认识之后，见面的时间不多，每年也就那么一两次，我每次去下界，几乎都会遇见他，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志气相投，算是朋友。”
他们在一起经历过不少事。
阿言好奇问他，“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认识之后的第五百年，他为了救我，自己受了伤。”
慕九幽回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一次她本来是仗义相助，帮一个朋友，结果被朋友背叛，自己落入陷阱，受了伤。
是百里凛渊救了她，他们两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相处了许久，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三百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打扰，那段日子……确实很快乐。
慕九幽道，“后来……就有了你，有了你之后，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他的师父就找来了，随后我们才知道彼此的身份。”
“然后呢？”
“自然是分开了，他师父知道我是谁之后想杀我，被他拦住了，那时两界正是剑拔弩张，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所以离开了他。”
“再后来……”慕九幽的语气暗淡了一些，“就发生了那些事。”
阿言道，“他没有骗你。”
“什么？”
“他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接近你，我爹是真的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
慕九幽知道阿言的心思，一直想让他们复合，可是有些事并不是如此简单。
她道，“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你怎么会知道。”
“我相信他，难道你不相信吗？”
慕九幽，“……”
阿言，“以他的本事和人品，他想要跟你们过不去，直接动手就是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而且按照你所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而是在他师父手中保护你。”
慕九幽沉默了。
他说的对，百里凛渊的性格……并不是这么拐弯抹角。
尤其是在打架这方面，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他都不会顾虑什么。
慕九幽道，“就算如此，他让我们去了那个地方转世投胎，不让我知道前世的事情，还不是他的私心！”
阿言替百里凛渊解释道，“如果这算是私心的话，我也有私心，我之前也不想你们吵架，所以我也暗暗的希望你不要知道。”
“那不一样！”
“你问问自己，若是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不顾虑其他，只考虑你们两个，你还会如此选择？”
慕九幽又是一阵沉默。
晚晚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跟着附和道，“就是啊娘亲，你会吗？”
慕九幽被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被他们逼问的心烦意乱，随手拉上被子给他们盖上，“行了，你们该睡了。”
晚晚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她，“娘亲，你还没回答。”
阿言拉着晚晚躺下，“娘亲知道了，你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她会想明白的。”
“那好吧，娘亲，你要早点想明白哦。”
慕九幽，“……”
第二天一早，叶流就找来了，把慕九幽堵在门口，冷清着一张脸，“阿姐，你昨天抛下了我。”
“我担心阿言。”
“他只是生病，我受伤这么重，也不见你担心我！”
慕九幽看着他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叶流面无表情，“嗯，反正你也看见我的本来面目，我不想你跟凛渊在一起，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任何男人。”
叶流阴森的神情让慕九幽觉得可怕。
她盯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叶流信誓旦旦，“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去那个地方，不然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哪怕你会恨我。”
反正现在……她对他已经没有好感，至少要把她人留在身边。
叶流道，“我答应过你，会对你们好的。”
慕九幽没有犹豫，“好啊。”
叶流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答应了，声音轻快，“你说真的？”
慕九幽表情淡淡，“男人嘛，跟谁在一起不都一样？”
叶流，“……”
慕九幽，“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当然没有，有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我需要一个时间。”
“什么？”
慕九幽眼神凌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怎么去深水之谷，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别想敷衍我！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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