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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都惊讶了。
师父以前不是最喜欢安静了？他在她身边久了，她都觉得厌烦，今天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以前有这么喜欢我吗？”
漓染勾着嘴角，手指捏着阿言的下巴，拉近他的脸，眯着眼睛，“怎么？怕了，你不是说想我？不是说为了师父什么都愿意做？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留在这里一辈子陪着我，你怎么不乐意了？”
“一辈子？”他不是不愿意留在她身边，只是一辈子……对他们神仙来说，一辈子也太长了。
他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么无趣的地方。
“师父，你要是无聊的话不如跟我去我们家玩，我爹娘肯定很欢迎你。”阿言眨着眼睛看着她。
漓染道，“不要，我喜欢这里。”
“师……师父，你是开玩笑的吧。”
漓染再认真不过，“我跟你开过玩笑？”
“我……”师父这性格还真的没有跟他开过玩笑。
漓染松开他的脸，“你不答应就走吧。”
阿言的脸颊被捏的红红的，“……”
他要是不答应就是对他爹不管不顾，这让他怎么选择。
还有师父，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慕九幽忽然问道，“为什么？”
漓染理了理头发，“因我一个人住的无聊，想找个人陪陪我。”
慕九幽道，“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漓染抬头看着她，忽然笑了，漓染即使是笑着的，给人的感觉也是冷冷的。
慕九幽知道她没有敌意，只是不知她的目的。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们这么聪明的父母怎么生出这么傻的孩子。”
阿言对这话琢磨了半响，才回味过来，“师父，你是不是在骂我？”
漓染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阿言，“……”
漓染的目光始终看着慕九幽，“这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他好。”
“阿言……他怎么了？”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我也知道不止你们在找它。”
它？
“你是说那颗内丹？怎么会……”
“你不必知道，你只说人留不留？”
慕九幽看了一眼阿言，半响没说出话。
阿言见她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娘！你该不会真的把我留在遮脸，你才把妹妹送走，难道还要把我送走。”
慕九幽的手放在阿言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阿言，我觉的你师父说的对，知恩图报，你看你师父她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啊，你确实应该陪着她。”
阿言推开她的手，“你……你分明就是卖了我！你们刚才打什么哑谜，什么内丹？谁的内丹？”
“你一个孩子不用问这么多，你就当是我为了你爹着想，你想啊，你爹现在还躺在那儿多可怜啊。”
虽然漓染不肯说是怎么回事，但是慕九幽选择相信她。
把阿言留在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言吩咐的说，“你这是道德绑架！”
慕九幽一声叹息，眼神哀怨，“唉，既然如此，就算了吧，你爹的事情我在想办法，本来就不应该牺牲你。”
阿言，“……”
若是他娘强迫她留下，他还能反抗，他最怕的就是她这样……
一边是她爹，一边是她娘……
他有选择吗！
他也不是特别不想待在这里，“行了，我答应行了吧！”
慕九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阿言……真的吗？你可千万别勉强。”
阿言咬牙切齿，“你都快笑出来了，我还勉强。”
“相信我，娘和师父都是为了你好。”
“……”
卖了他就是卖了他，还为了他好！
漓染把一颗丹药给了慕九幽，“这药只有月圆的时候吃下才有效。”
月圆？还有几天才到十五。
“我知道了，阿言就交给你了。”
“嗯。”
慕九幽还有话想问，“那个内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漓染看了阿言一眼，随后道，“还是不要被人知道比较好。”
慕九幽，“我知道了……”
“都这个时候你们还在打哑谜！”阿言把慕九幽送到门口，“你真的就这么丢下我？”
慕九幽摸摸她的脑袋，“乖，好好听你师父的话，她会对你好的。”
阿言纠结，“你认真的？！我以为刚才只是你的计谋，所以才顺着你的话说的！”
“我是认真的。”慕九幽道，“放心吧，我也不能真的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早晚会来接你的。”
“早晚是多久？”
“不知道。”
阿言，“……”
慕九幽笑笑，“或者你努力修行，等哪一天你能打过你师父，自然就能逃出来了。”
“你！”
“再见。”
“……”
阿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九幽离去。
想趁着这个机会溜走，还没行动就被人抓住了腰带，身后，漓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想往哪里跑？”
“师父……”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师父！”阿言拽着她的衣服撒娇，“你不是嫌我吵闹吗？”
“现在不嫌了，随你怎么吵闹，师父一定疼你。”
“……”师父果然吃错了药！
漓染冷冷道，“你这么不想陪着我？”
“嘿嘿，怎么会呢，师父最好了。”
漓染唇边终于有了一丝弧度，“那你的好师父就你建立一个结界，让你一辈子待在里面。”
“师父！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是你娘准许了的！”
“……”
慕九幽回到家中，小凛渊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见她来，眼睛亮闪闪的跑向她。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两天没有回来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
“晚晚呢？”
“她暂时不回来，因为她找到好玩的了。”
“真的不是因为我？”
“当然不是。”慕九幽把手中的小玩意儿给了他，“晚晚说她很喜欢你，还特意让我给你带了礼物，说是上次的回礼。”
小凛渊看着手中的东西，开心的笑了，“那我是不是能留下了。”
慕九幽蹲在他的面前，“你是担心自己会被赶走？所以一个人在这里等我？”
小凛渊真诚的点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离开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慕九幽心疼道，“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这几天，青鸾每天都会给叶流送吃的。
她刚去，一把锋利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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