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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喜欢漓染的。
再者阿言的年纪不小了，要是放在人间，也是时候成家娶媳妇了。
漓染皱眉，“你说什么呢，你也跟着起哄？”
“我也可没有沂辰那么无耻，我是在问你的心思，其他什么都不必管，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又不会勉强你。”
“那天的事是个错误，我不想提起，等有一天我杀了沂辰那个混账，你把这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对你来说是错误，对阿言来说不是。”
漓染眼神一滞，有些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阿言喜欢你。”
漓染，“……”
“不是师徒的喜欢，是男女之情。”
“怎么可能！那小子……那天是我强迫他……”
慕九幽道，“他说要对你负责。”
“怎么负责？”
“还能怎么负责？当然是娶你。”
漓染停下脚步，沉默了很久。
“你该不会是说真的？”
慕九幽郑重的点点头，虽然阿言没有把这话说直白了，她这个当娘的还是能明白他那点心思。
漓染垂眸，眼神深沉。
过了半响，她才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他，不过我跟他不可能，等将来他醒了之后，我会跟他说清楚。”
“行，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我很好奇，我听说你有心上人，是不是真的？你因为心里还念着一个人，所以才？”
漓染道，“是凛渊的师兄，我跟他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要是乐意，可以跟我说说。”
“……”
漓染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门当户对。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原本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慕九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迂腐，他是他师父收养的孤儿，什么都听他师父的，不管对错。”
漓染道，“他死的那次也是，因为他师父的一个命令，不顾生死的去执行，却从未考虑过我，我等回来的只是他的尸体。”
漓染曾因为这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他坟前拜祭。
她不能原谅他。
恨透了他的死脑筋。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心里才释怀了一些。
慕九幽道，“怪不得你之前一直对他师父冷嘲热讽，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漓染冷声，“他自己迂腐就算了，还如此强求他的弟子。他的女儿跟他怄了一辈子气，两个徒弟，一个死了，一个跟他闹翻了，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慕九幽道，“人都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至于你和阿言的事情我不过问，也不多嘴，到时候你们自己解决。”
漓染左右看了一眼，确认身边没人。
“沂辰不知又在弄些什么，难道你就没想过，让他从阿言的身体里出来？”
“日夜都在想，只是这不是没法子？你之前说帮我，如何了？”
漓染道，“正想跟你说这事，之前凛渊听我商量的法子不能用。”
“为什么？”
“少了一样法器，你们也别想着那法器，不管用。”
况且那法子也是从书上看下来的。
谁都没有用过。
能不能成功又是另外一件事。
漓染抬头，“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法子，让他自己出来。”
“他若是愿意自己出来，我们何必想这么多法子。”
“他用阿言的身体，就和阿言的命脉相连，如果阿言死了，他若是不出来，只会死路一条，你觉得他会让自己死？”
慕九幽没有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漓染道，“有一个法子，只是要让阿言冒险。”
“你说。”
“让阿言死一回，再把他救回来。”
“……”
“你是阿言的母亲，这个决定由你做。”
慕九幽，“……”
晚上，沂辰正准备睡下，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漓染就站在门外。
“怎么是你？白天的气还没有受够，还来找事？”
漓染冷声一哼，“你说对了！”
漓染眼神一变，便动起手来。
沂辰猝不及防，“你疯了！”
“是疯了，既然你让我没面子，那我什么也不想管了，你我还有阿言，我们都同归于尽吧！”
沂辰一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
却见她步步杀机。
漓染的修为本来就高，这么一认真，他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你居然认真的！”
“去死吧你！”
沂辰被他逼的步步后退。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阿言的意识出来。
阿言一睁眼，漓染手中的剑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阿言惊恐，“师父……你干什么啊？”
漓染气定神闲的收了手。
“不这样做，他不会放你出来。”
阿言迷茫，“啊？出什么事了？”
漓染掏出一颗药。
“这是一颗毒药，吃下之后你会死去三日，三日之内若是有解药，你会醒来，若是没有，你就会彻底的死去。”
阿言的眼神一颤，“你……你要杀我？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不是！我……”
阿言道，“师父，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死之前，想去见见爹娘。”
漓染板着一张脸，“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这也是你娘的意思，她同意了。”
“啊？我娘想杀我？”
漓染把她今天和慕九幽商量的事情说给他听。
阿言这才明白，她们这是帮他。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我醒不了是不是就这么死了？”
“这药是你娘给的，你应该相信她。”
“我不是不相信她，只是……”阿言看着漓染，眼神犹豫不决。
想了半响，才道，“师父，万一我真的醒不来了，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很开心。”
漓染冰冷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轻轻咳嗽了两声，“这话不许说，把药吃了！”
“不行，我必须说，我怕这次不说就没机会了，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对你只是敬佩，但是这件事之后，我想了整整几个晚上，我想娶你。”
漓染的脸色已经通红了，“你脑子糊涂了，不许胡说！”
“我没糊涂，清醒的很，我要是这次还活着，我一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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