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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挽打断他，“靠点谱吧，他明显不会干这些事啊。”
“你凭什么觉得他不会？我跟他是同学，我说他做了就是做了。”墨北寒冷着脸。
顾南挽脸色骤变，“你又要说我不相信你吗？”
“我说了吗？”
“你不就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顾南挽本就因祁鸣的话勾起了一段不好的回忆，她的内心处于极度脆弱和自我否定的状态中，她很害怕她无形中变成了和断航宇一样的人。
墨北寒还在一个劲的抹黑祁鸣，使得她更加焦虑和愧疚。
于是，她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墨北寒看。
“不是。”墨北寒沉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祁鸣是个怎样的人，你不必为他那些虚伪的鬼话自责到哭。”
“我没哭，也不是因为祁鸣心情不好，是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上学时候的一件事，你想听我可以说给你听。”顾南挽道。
闻言，墨北寒心里舒坦了一些，又不太拉得下脸面道歉，别扭地说：“想听啊，你说吧。”
顾南挽正思考着从何说起，房门忽然响了。
被打断的墨总面色阴沉，“什么事？”
门外传来李管家的声音：“少爷，祁少爷来找您了。”
“让他滚。”墨北寒想都没想。
顾南挽忙说：“别生气，先看看他想说什么。”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了也是浪费时间。”墨北寒冷嗤。
顾南挽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走到门口打开书房的门，微笑道：“李叔麻烦你了，带祁鸣来书房。”
“诶，好好，不麻烦，我这就去。”李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多时，他领着祁鸣过来了。
墨北寒冷眼打量了他一下，“来干嘛？”
“让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惨样儿。”祁鸣轻笑。
顾南挽关上房门，“看着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
祁鸣直视着墨北寒，严肃道：“让南挽在访谈里说那些话是你的主意吧？”
墨北寒挑眉，“是我，她说的那些台词都是我编的。”
祁鸣表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他长舒一口气，“还好，我还以为我被南挽讨厌了。”
墨北寒眼神冷了下来。
房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几个度。
他知道祁鸣是在故意挑衅他，也知道这会儿最正确的做法是忍耐。
一瞬间，墨北寒脑海中涌现无数念头。
忍耐？
去他吗的！
墨北寒提起拳头照着祁鸣那张脸砸了过去。
祁鸣唇边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他缓缓闭上眼睛。
顾南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墨北寒的拳头。
那一拳在距离祁鸣的脸仅有一指长的地方停住，如果墨北寒在加点力气是完全可以打到祁鸣的。
但他没有动了。
“顾、南、挽，你要帮他？”墨北寒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怒视着顾南挽。
“不是。”
顾南挽握着他的拳头，把他手甩开，然后拉了一下祁鸣的胳膊，让他和自己面对面。
祁鸣笑着说：“南……”
顾南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祁鸣整个人都懵了！
顾南挽没说话，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右手捏成拳头狠狠地打在他胸腔下面的肋骨上。
别说祁鸣，就连墨北寒都被这一变故惊得愣在了原地。
他们都以为顾南挽会拉架。
事实上，在此之前顾南挽的确是那样做的。
但他们低估了一个母亲担忧疼爱孩子的心。
顾南挽说过，她不同情祁鸣，看见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那不是骗墨北寒的漂亮话。
她是认真的！
敢伤害她的孩子，就要打到那人不敢再有想法！
顾南挽眼神狠戾，一拳接一拳，拳拳刚劲有力，打得祁鸣吐了血。
她挥拳的速度极快，眨眼间，挥出了十几拳。
祁鸣疼得受不了，倒地蜷缩着身子。
“大人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牵连孩子。”顾南挽面色冷若冰霜。
祁鸣缓了一会儿，身上没那么疼了，他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牵连孩子？”
墨北寒冷嗤，“别装了。”
“你不用演戏，我们已经知道你就是指使绑匪绑架乐乐的主谋！”顾南挽道。
祁鸣缓缓低头，大概过了三四秒钟，他突然发出阵阵疯狂地笑声，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顾南挽皱眉，“你笑什么？”
“我是主谋？你让警察来抓我啊！”祁鸣猛地抬头，看着顾南挽。
顾南挽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是吗？那赶紧让警察抓我吧，别让我这个罪大恶极的绑架犯主使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祁鸣道。
顾南挽怒视着他，要不是证据和证人都被销毁了，她才不会让祁鸣逍遥法外。
祁鸣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哦，该不会是没证据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罪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将你绳之以法的。”顾南挽道。
祁鸣点点头，“我也认同这句话。”
顾南挽一愣。
他接着说：“所以，犯罪就一定会留下证据，而你们找不到我是主谋的证据，有没有可能我是无辜的？”
“不可能。”
墨北寒和顾南挽异口同声。
祁鸣苦笑，“因为你们认定我就是主谋？”
顾南挽道：“还记得那天你来医院看望我吗？我告诉你墨北寒已经想到抓歹徒回国的办法了，没几天那个歹徒就出事了，那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仅凭这点不能证明是我杀人灭口了啊，更大的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可能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祁鸣道。
“你在飞机上遇到过同一个陌生人两次吗？”顾南挽突然问。
“嗯？”
祁鸣不明白。
顾南挽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
顾南挽点点头，“你都没在飞机上遇到过同一个陌生人，我凭什么相信绑匪是巧合把乐乐带到了开发区的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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