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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老狗，再给我们叫两声啊。”
“没错，我从来没听到有人学狗叫学得这么像的。”
“可能他就是一条狗。”
方老师理都没理那些大汉的嘲笑，他坦然地站起来，“这下可以放了我太太吧。”
“放？”段航宇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她的？”
“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口说的，你还想抵赖吗？”方老师怒道。
段航宇掏了掏耳朵，“我就是抵赖你能怎么样？”
方老师这时才恍然大悟。
段航宇一直在耍他，他根本没打算要放过自己和妻子。
可他除了愤怒什么也做不了。
方老师第一次对自己无能无力感到痛恨，他拼命告诉自己：老婆已经昏迷了他不能冲动，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错都在我，你要钱我可以想办法把钱还给你，你要出气，我太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打我。”
“我说了我不缺一百万，我只想给你一个教训。”段航宇冷道。
方老师道：“可以，我接受，你动手吧，想废我手脚也可以，我不反抗。”
段航宇嗤笑，“你对你老婆还真是深情似海啊。”
“无你无关。”
段航宇将刚才那句话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了两遍，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随后说道：“那就让你老婆代替你受罚吧。”
方老师震惊地看着段航宇。
“你那么爱她，让她为你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也很正常吧。”段航宇道。
方老师回过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我知道错了，要不然这样吧，我自己砍了我的手，就当是拿你钱的赔礼，也免得脏了弟兄们的手。”
“不，就要打她。”
他不仅要打方老头泄气，更要杀人诛心。
他要让方老头永远记住得罪他的下场。
段航宇残忍地笑了笑，“打！”
大汉一把将方太太甩到地上。
“不要！”方老师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保护妻子，可那些大汉也不是吃素的，看见他扑过去第一时间跟了上去，左右开弓，把他拖到后边。
方老师眼睁睁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妻子被人打，目眦欲裂，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段航宇，你这个畜生，你不要碰她，她身体还很虚弱啊！你有种就冲我来！”
“没事，你骂吧，你越骂我越高兴，越说明你在乎你老婆，我很好奇在你心里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一点还是你老婆的命更重要？”段航宇兴奋道。
方老师痛苦地喊道：“你放开她啊，放开她啊，她会死的，她好不容易才从手术室走出来，你打我吧，打死我也行。”
“你很心疼她吗？”
段航宇冷漠地看了眼正在被拳打脚踢的方太太。
方老师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妻子，愤怒、悔恨、无助、还有浓浓的痛心交织在心头。
他已然无法冷静思考，失魂落魄地重复着：“放过她，放过她。”
段航宇招了招手，“把他拉近点，让他好好看看他老婆。”
“是。”
俩个架着方老师的大汉拖着他走到客厅中央。
方老师近距离看到妻子，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白的不正常，身体也一动不动的。
就算是昏了过去，这么多人打她，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老师大脑轰地一声炸开。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其中一个打人的大汉猛地停了手，脸色骤变。
段航宇不明所以，冷道：“继续打，我没说停下来就不许停。”
“她她她、她……她，好像，像、死了。”那大汉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方老师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其他几个大汉也都愣住了。
段航宇瞪大眼，“说什么屁话呢！”
他快步上前，把手指放在方太太的鼻子前，屏住呼吸仔细地探了探。
三秒后，段航宇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瞬间弹开。
她怎么可能真的死了呢？
他们几个人最多打了十来下，怎么可能有人连这点小伤都撑不住！
段航宇不相信，又扑过去，啪啪啪照着方太太脸上扇，“起来，别给我装了，我踏马知道你是装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装，我就把你和你老公剁碎了丢去喂狗，起来，给我起来。”
刚刚说话那位冷静下来，拉住段航宇，“别打了，她真的死了，都没气儿了。”
“不可能，你们就打了她几下，这臭娘们儿绝对是装的。”段航宇脸色煞白。
打人和杀人区别可就大了。
他以前教训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杀过人。
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他有些慌了。
方老师悲痛欲绝，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爆喝一声，瞬间窜了起来，以至于架着他的那两个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冲到段航宇面前，双手死死掐住段航宇的脖子。
他要杀了段航宇！
他要替妻子报仇！
段航宇脸憋得通红，他艰难地说：“还，愣着，干嘛，快、拉开、他。”
几人一激灵，赶紧上来拉方老师。
方老师用尽全身的力气，死也不肯松手。
眼看着段航宇憋得眼睛都红了，其中两个大汉狠狠捏住方老师手腕的经脉，直到方老师手麻了使不上劲儿了，他们才拉开了方老师。
可是方老师此刻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奋力挣扎着。
几个大汉拼命才按住发疯的方老师。
“畜生，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报警，让你牢底坐穿。”方老师咬牙切齿地说。
段航宇接受事实以后，第一想法就是绝对不能让方老头报警，他绞尽脑汁终于在角落扒拉出一段很久以前的记忆，忙道：“你是不是有一儿一女？”
方老师一愣。
“初中那会儿，你带你的孩子来过教室对吧。”段航宇道。
“畜生！畜生！我杀了你！”方老师想冲过去，但这次几人有准备，他没能挣脱束缚。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段航宇，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他早就把段航宇杀死八百回了。
段航宇松了口气，商量道：“我给你那一百万你不用还了，你对外说你老婆是病死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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