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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见状，赶紧冲上去拉住他。
岑溪试着掰开周濯的的手，可惜它们就和烙铁一样紧紧嵌在宁和安的脖子上。
无论她和林姨怎么劝，周濯毫无反应。
岑溪没办法了，咬咬牙，一张嘴，指着院子里的天喊：“看，灰机！”
“……”
也不晓得是谁先开始笑，反正岑溪觉得丢脸至极，低着头不敢抬头，抓紧周濯的胳膊，一张脸红得通透。
她小声说：“别笑了。”
“你说不让笑，就不笑？”
周濯稍微回过神，手上松了力，给了宁和安呼吸的余地。
宁和安狼狈得捂住脖子近乎贪婪得大口呼吸，揉乱了笔挺的西装和领带，完全没了刚见面的优雅帅气。
周濯点了根烟，尼古丁过肺，辣得他稍微清醒了些：“没必要装，宁和安，我讨厌你，讨厌你们全家，没必要假惺惺得去我妈坟前恶心她，也没必要来我家人面前作秀。”
他瞥了眼岑溪，已经乖顺得退到墙边不说话。
他知道她明白自己的话，她不在他的家人一列。
抖了下烟灰，周濯道：“不要再来华清骚扰我的朋友。”
“不然，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可真是顶顶张狂，顶顶无赖。
岑溪却知道周濯清醒了过来，看他抽烟时烟灰偶尔会落在虎口，估计也有些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
岑溪想让周濯先好好冷静，对着宁和安伸手，拉起来他：“我先送你出去吧。”
周濯有些气闷，大步走到二楼开门，是林洲带着一群男生热烈欢呼的声音。
游戏的击杀音效从房间里钻出来，周濯却在进门那一刻，忽然对岑溪喊：“街口有家便利店，帮我带盒烟。”
林姨横了周濯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人家给他帮忙，还指使人家干活。
正要拒绝，岑溪却道：“雨花石吗？”
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清晨拂过叶间的露水，落进了周濯微微干涩的喉咙里。
他点点头，走了：“回来把钱转你。”
岑溪也没在意他这幅臭脾气，先扶着宁和安出了林家的小院子，带他走出安静的街，在街口那家便利店给他买了杯橙汁，就在便利店里买起来别的零食。
宁和安静静看着她，眉眼低垂，温和柔软，突然出声：“你不好奇我和周濯的关系吗？也不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恨我吗？”
岑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道：“我本来想着回去问周濯的。”
“可我觉得他不会说。”宁和安道。
“我也这么觉得。”岑溪如是说，看到最底层的货架上有柠檬糖，赶紧拿了一包。
宁和安不解：“他不说，你怎么办？”
岑溪道：“等吧，等他想和我说那天。”
宁和安笑了：“你很喜欢他。”
“别否认，我看人很准。”
岑溪也没想否认，就是有些懊恼：“有这么明显？”
宁和安深沉得点点头。
岑溪忍不住哀叹，恰好宁和安的手机响起来，网约车到了附近，让他出门。
宁和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仍让岑溪扶着出门。
临上车之前还陡然靠近岑溪，岑溪忍不住后退，伸出手隔开靠近的宁和安，却被后者一下抓住手臂搂住腰，往怀里带了带。
这极亲昵的姿势让岑溪觉得不舒服，正要出声，宁和安却直起了身子，从她肩上拍落了枯黄的落叶，满脸戏谑得上了车。
岑溪默了默，见车已开远，一脚踩烂刚才宁和安从她身上拍下的树叶。
虽然它已经烂得不能再烂，岑溪还是狠狠踩了一通，最后用纸拈起来扔进垃圾桶。
“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
岑溪刚发泄完，就听见身后有人问：“别人都说我是垃圾，我是不是应该在垃圾桶里呆着？”
岑溪一回头，是路灯初亮，灯光朦胧下的周濯，正充满趣味得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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