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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变脸的老天爷。
不知道几家欢喜几家愁。
但毫无疑问，作为这场多头饕餮盛宴里的多头，晁辉煌是是最后胜利的大玩家之一。
带着赵建军走在营业部，看着周围的散户各种癫狂神色，这位一代枭雄反而冷静了许多。
瞅了瞅身边的赵建军。
心里一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从赚钱到亏钱，再从赚钱到亏钱，多少人痛不欲生，兴奋癫狂，有的人甚至心脏病突发，活的活，死的死。
而这位赵大公子，似乎是一眼看过春秋，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什么波澜。
要多么高的眼界，才能对这种疯狂的暴利行情无动于衷。
要多大的格局，才能无视几个亿来来回回，一点普通人该有的反应都看不到。
几人来到二楼。
路过经理办公室。
发现石青山被人堵在里面，到处砸的稀烂，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这些人仍旧嫌不解气，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把扇在石青山脸上，气急败坏骂道：“石青山，你不是说923一定会跌吗？这就是说的跌？”
“我也没想到啊王老板！这种行情谁能想得到？”
“你想不到，敢跟老子打包票？害老子亏了三十多万，你说怎么办？”
“我又不是故意的！”
石青山的脸色青一块肿一块，鼻涕眼泪一大把，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心里更是万般后悔，不该起贪念，违反行业纪律。
只是事已至此。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麻烦。
就在这时。
晁辉煌走到门口。
见到他，常在这里玩的几个大客户，让开了一条路纷纷忍着脾气，打起招呼。
庞琨狐假虎威，跟着晁辉煌走到中间，一把拽住石青山的领子，在他脸上拍了拍说道：“石经理！还好老子没听你的啊，不然你说今天我是把你丢黄浦江喂鱼，还是把你切成八块？”
“琨少！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一马吧！”石青山作着揖，脸色比苦瓜还要难看。
“放你一马？我放你一马有什么用？你不是骂赵公子吗？不是说赵公子怎么怎么吗？你怎么不装逼了？”
庞琨一副恶少模样，轻轻在石青山脸上拍打着，像是逗自己家的小狗。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
石青山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心高气傲，特别是看到人群里的赵建军，想到这位赵大公子云淡风气对待行情的那种态度，后悔的场子都青了。
钱，人家不当回事。
连消息曝出来，人家还是没当回事。
自己竟然脑子被门夹了一样，一厢情愿的想要人家倒霉丢脸。
把人得罪那么惨。
人家现在要是想弄死自己，那还不跟弄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扑通一声。
石青山忽然跪了下来。
连滚带爬，爬到晁辉煌面前：“晁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害你得，昨天的行情你也看到了！我真没有撒谎啊！”
“求求你了！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吗？”
晁辉煌今天心情不错。
对石青山也没什么太多恨意，瞅了瞅周围因为做空而亏钱的几个大户，又瞅了瞅赵建军，说道：“你求我也没用！我不跟你计较你忽悠老子做空，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但赵公子是我最尊贵的朋友，你三番五次挑拨我们的关系，这事你打算怎么了？”
啪！
石青山一个大大的嘴巴，狠狠抽到了自己脸上。
连续抽了几个耳光。
他才赶紧爬到赵建军面前，声泪俱下哀求道：“赵公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瞎了狗眼，被屎蒙了心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您找麻烦！”
“您要是看我这种东西不顺眼，想打就使劲打吧！只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可怜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放我一马吧！！”
哭的后悔不已。
石青山一个劲的扇着自己耳光。
如果是平时，他当然不至于这么下作，可现在，那一纸文件，万邦证券尾盘操作的收获不但统统化为泡影，也亏损五十六亿，濒临破产。
关平生因为违规操作，已经被控制。
他表哥，也因为涉嫌违规，被关了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
万邦只有破产一途。
没有了万邦经理这个身份，眼前这些人他哪里惹得起。
“赵公子，求求你，我知错，我悔过，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像我这种没用的东西，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好不好！”
“......”
使劲扇着脸。
石青山哀求看着赵建军。
周围的人本来心里还有气，也被他这副凄惨模样弄的狠不下心弄死他了。
这时。
庞琨一脚踹过来，将石青山踹了个四脚朝天，这家伙不屑说道：“现在知道赵公子厉害了？知道错了？你早干什么呢？不把赵公子当回事的时候，怎么那么有骨气呢？老子都不知道说是眼瞎还是蠢！”
赵建军全程对石青山的凄惨狼狈都没当回事。
事实上。
石青山这种货色，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瞅瞅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再瞅瞅石青山那副哀求的可怜模样，赵建军忍俊不禁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找你麻烦了？你看我像是有把你当回事吗？”
“......”
石青山人傻了，耳光也忘了再扇，难以置信看着赵建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将心比心。
如果自己被别人那么笑话。
肯定会整死那个王八蛋才行。
可对方竟然说，不找自己的麻烦？
石青山带着明显怀疑的目光，难以置信问道：“你是说真的？”
“废什么话？你以为赵公子跟你一样满脑子龌蹉啊？也不看看赵公子什么身份，会跟你这种东西计较？”
庞琨啪地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来。
石青山脸上一热，却不但不怒，反而惊喜连连说道：“谢谢赵公子大人有大量！谢谢赵公子大人有大量！”
“还不快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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