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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哎呀，没事。”方知雨回。
何苒撞了撞她的肩膀，“你跟我说说呗，不然一个人别在心里多难受啊。”
“本来我也没怎么生气，你说是他先约的我吧，结果还放我鸽子，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还是个女生接的。”
“敢情把我晾在那里，自己去逍遥快活？那还约我干嘛？”她越说越气。
“什么时候的事？”何苒纳闷，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首都比赛那几天。”方知雨回道。
“他后来跟你解释了吗？”何苒又问。
方知雨哼了声，“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你不听别人解释，万一是个误会怎么办？”何苒问。
方知雨冷道：“误会？所谓误会都是男生的狡辩罢了，如果他不给别人机会，会发生误会？”
呃....
“知雨。”何苒平静的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来，“嗯？”
“你喜欢秦扬？”何苒问。
方知雨别过脸去，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我只是气愤！”
“真的？”何苒不太相信，继续道：“看着我回答。”
方知雨转过头来，哎呀了一声，“好了好了，有一点儿吧。”
何苒捂住嘴巴，“你们？”
“但我只是喜欢网络上的他。”方知雨继续道。
“啊？”网恋？
“之前是他一直带着我打游戏，所以我现在段位瞬间就上去了！”
方知雨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我的，菜鸟级别的技术，他居然没有嘲笑我，反而耐心地教我走位什么的。”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你就...喜欢上他了？”何苒简直无法理解。
“我只是对他有好感。”方知雨纠正道。
她气愤道：“才对这家伙改观，觉得他也不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这以后少不了见面。”何苒建议道。
“那就以后再说吧。”方知雨似是不在意的摆摆手。
何苒也不好过问太多，只当她还在气头上。
那天以后，一放学一班门口就会准时出现一道身影。何苒本以为秦扬是来找沈竞的，但只要方知雨一出门，秦扬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每天都是这样，何苒也没见他们的关系有任何一点的改善。
很快就到了期中考，何苒提前一周就进入了刷题模式。
她奋笔疾书，冥思苦想的样子和一旁淡定喝着咖啡的沈竞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喝了？”
沈竞挑眉，慢吞吞的放下纸杯，“怎么，喝东西也要管？”
“你的咖啡太香了，让我没办法专注。”何苒边说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沈竞笑了声，“那、给你也来一杯？”
“那都不用，这个时候喝咖啡，你晚上还睡不睡觉？”何苒反问道。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沈竞这个习惯了，放学前都要喝杯咖啡，搞得像有什么大事要做似的。
“不睡啊。”沈竞答道。
何苒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指着沈竞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晚上偷偷刷题？”
沈竞低低的笑声溢出来，“有必要？”
何苒一副“我不听你狡辩的样子”，继续自己的分析，“在学校的时候一副不学习的样子，但一回家就悄悄复习，然后惊艳所有人？”
沈竞静了两秒，他真的是一时语塞。
落在何苒眼里，反而是被人揭穿真面目无法反驳的味道。
“沈竞同学，这样很不好。你看看我，在学习上就要坦坦荡荡的。”
沈竞：“.....”
他不坦荡？
沈竞无奈，顺着她的话道：“我要是努力了，你不会感到有压力？”
“超过我？”何苒扬了扬头，“沈同学，我知道你数学很好。”
“但——”她话音一转，“考试可不仅仅考一科。”
沈竞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道：“那如果超过你怎么说？”
“年级排名。”他补充道。
那就意味着他要考到年级第一咯...
何苒放下笔，侧了侧身子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些，想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要赌？”
沈竞扬了下眉，舔了舔牙尖，低声道：“好啊。”
“那就这么定了，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何苒心情不错，又补充道：“不能太过分。”
沈竞点头，脸上满是自信，“嗯，我不会太过分的。”
何苒别过头，现在说这些还早！
拿起笔，她又开始了刷题模式。
何苒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思考时会无意识的咬笔头，以此才缓解压力。
沈竞转过头来就看到这一幕，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笔，好看的眉头轻轻地皱着，长如乌雀般的睫羽垂下来，在白皙的眼睑遮下了一片阴影，眼神专注而又认真的盯着题目，精致的薄唇紧紧抿着。
见她将笔头放到嘴边咬了咬，沈竞轻轻叫了她一声。
“啊？”何苒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沈竞顿了顿，提醒道：“别咬笔头。”
“哦哦。”何苒又转过头去了。
*
考试前一天，沈竞破天荒早早的就回了公寓，陈彦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有些不相信，“沈竞？”
“嗯？”
“你回来这么早干嘛？”
平时秦扬属于第二天才见得到影儿的那种，而沈竞是属于半夜晚归的那种。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还有些不习惯。
“明天有考试。”沈竞靠在沙发上，手上翻着近期的杂质，声音懒洋洋的。
“所以呢？”沈竞有些不明白，“你要复习？”
“要早点休息。”沈竞淡淡道。
陈彦放下电脑，走到他身边，“你发什么疯？”
他懒懒地抬起眼，“就允许你早睡，我就不行？”
“那是我的习惯。”陈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要是不好好养生，到时候早逝了，偌大的家业怎么花？”
“我也养生。”
“嗯？”陈彦不懂。
沈竞笑了声，“为了以后的妻儿。”
“噗——”
陈彦喝的水拜他所赐，全都喷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他赶忙擦了擦自己的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沈竞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倒让陈彦犯难了。
半夜，秦扬醉酒而归，陈彦像个老妈子似的给他倒了蜂蜜水，还伺候他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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