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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闻言拧眉,此刻也没工夫嘲讽他,只怕事情败露叶珑将其余的事情给扯出来,他辩解道:“这不是堂弟丢的那把匕首吗。”
“不知父皇是在哪里寻到的?”
丢的?国主冷哼一声,这小子当真是出息了,如今连他都敢骗了。
国主的眼神如刀般锐利,看的从嘉心慌不已。
难道刚才叶珑已经告状了?那父皇也不至于如此生他的气啊。
一瞬间,安静的似乎能够听到呼吸声,从嘉大脑飞速的旋转,脑海中想着无数的可能性。
“既然是玉澍的,那边好好收着。”
“可别再弄丢了。”
国主的话让从嘉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玉澍也急忙起身将那匕首重新收了起来。
“那老国主刚才分明气的要死,怎么这个时候又不言语了?”低着头的洛禽霜默默的吐槽道。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要留点颜面。”这不发作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北?倒了杯酒,突然开口道:“说来奇怪,在下近日也丢了件东西。”
马内官和从嘉对视一眼,刚放松下去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不知天师丢了什么东西?”国主顺着北?的话茬问道。
“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师弟的令牌丢了。”
从嘉心里咯噔一声,看了马内官一眼。
“这令牌虽比不上那匕首这般贵重,却也是掌门亲赐,烦请国主留意一二,帮忙寻上一番。”
座上几位重臣神色各异,摄政王的案子压着消息,但是他们几个是知道内情的。
千机门的令牌不正是从王府中搜查出来作为主要证物的吗。
如今北?却当众说是遗失的,从嘉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变着法的要救摄政王。
父皇此刻若是答应北?的请求,那就是证明摄政王是无辜的了。
想要转移话题的从嘉还没开口,国主却是直接应了下来:“这点小事怎劳天师费心。”
“交给太子去寻吧。”
应下这条件便罢了,这差事竟然还落到了从嘉的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从嘉也不敢忤逆父皇,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觥筹交错之间,国主说了些场面话后就俩开了,临走前,身边的内侍还冲从嘉使了使眼色。
待父皇离开后,从嘉拉着马内官到了一边。
“你是怎么办事的?”
“奴婢都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的啊。”马内官忍不住的喊冤。
当初在边陲小镇接应的时候,是从嘉指使马内官下蒙汗药,拿一件天师的信物,以此为证据来嫁祸陷害摄政王的。
“都过去月余了,他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从嘉怒道。
一早下手的确有风险,可也是为了试探他们一行人,若是被发觉就寻个由头还回去罢了,若是没发觉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证物。
“殿下,要紧的是国主那里,国主怎的会答应……”
这也是从嘉最疑惑的一点,陷害摄政王的事情父皇是知情的,不过是找个正当理由将人给除掉罢了。
临门一脚,父皇是哪根筋搭错了。
“父皇今夜很是古怪,你派人多留意一番。”从嘉吩咐道。
还有关于玉澍的事情,从嘉得去找父皇好好的解释一番,在此之前还有件更要紧的事情。
查清楚,那张请帖到底是谁送给玉澍的。
等到从嘉回到席间的时候,已经不见玉澍的身影了,问了身边的随从也无果,竟然没人注意到玉澍是何时离开的。
宫门口。
“珑姐,如此一来摄政王就安全了吗?”
“国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了北?,就等于承认了那块令牌是失物,摄政王自然就无罪了。”
二人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去,洛禽霜不由地佩服道:“珑姐你不来我们紫秋山当真是可惜了。”
“你才是算无遗策。”
他们千机门的弟子根据口诀八卦算气运,可是叶珑救摄政王的计谋,环环相扣,任何一环出了差错怕是都不成事的。
“运气罢了,多半还是借着你们天师的身份才能成事。”也亏得这个国主封建迷信,要是换成湛罗那样的人,再灵验的天师都不成。
宫门此刻并没有多少人,宫门外的马车排了长长的一队,二人刚准备出去,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叶珑,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叶珑挑眉,拍了拍洛禽霜的肩膀示意她放心,扭头就看到了玉澍。
“怎的这些日子了,玉氏少爷脸上的伤还没有好?莫不是没有什么好药啊?”叶珑作势从袖子里面翻了翻。
玉澍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叶珑,那请帖是你送的吧。”
一语中的,叶珑微微扬眉,玉澍这么快猜到倒是出乎意料了。
“你故意将我引到宫宴上来,惹得国主猜忌,那匕首也是你设计给国主的。”
“还扯上了从嘉。”
“你让国主猜忌从嘉和赤勒的关系,这才好将摄政王给放出来,相互制衡。”
“你就不怕我告诉国主真相吗?”
不得不说,玉澍比那个狗头太子殿下还是聪明不少的,这么快就能将叶珑的计谋给推理出来。
可惜,叶珑知道他只是嘴上逞强罢了:“你尽管去说,我还要谢谢你呢。”
从嘉和玉澍越是到国主面前解释,反而会加深国主的误会与嫌隙,摄政王便会越来越安全。
以此来制衡从嘉。
高处不胜寒,即使是自己的亲儿子,国主也会猜忌和怀疑,更何况还中了叶珑的圈套,看了一出好戏。
玉澍紧紧盯着叶珑的双眸,知道她说的没错。
“玉氏少爷若是无事的话,民女就先走一步了。”叶珑特地咬重了民女两个字。
见玉澍楞在原地不动了,洛禽霜拉着叶珑快步离开,生怕对方会追上来一般。
“珑姐,难道玉澍不会将此事告知从嘉吗?”
“他就算告诉从嘉也是于事无补了,如今老国主怀疑他。”
“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八成不会告诉从嘉的。”
若是玉澍有心阻挠的话,此刻就应该跟从嘉在一起想着要如何应对了,而不是跑过来堵她了。
玉澍刚往回走,迎面就碰到了前来寻他的从嘉,焦急的询问道:“你那请帖是谁送的?请帖何在?”
“是宫里内监模样打扮的人送的。”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便将请帖随手给扔了,不然刚才就给你了。”
请帖丢了便也罢了,可见玉澍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从嘉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父皇如今是怀疑你我二人内外勾结,你当真不知轻重?”
玉澍倒不是真的不在乎,直道:“木已成舟,此刻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明日便启程离开北夏。”
“你且同你父皇好好的解释一番便是了。”眼下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此时他二人做的越多,越是加深国主的误会。
纵使气恼玉澍的态度,可从嘉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做法是最保守的。
“那叶珑呢?你就这么走了,回去如何交待?”从嘉问这话是存了私心的,即使目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他觉得,此事跟叶珑脱不了干系。
玉澍抬手打了个哈欠:“她想回崇国,必须经过赤勒,到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
“就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了。”玉澍拍了拍从嘉的肩膀,转身离开。
客栈。
玉澍掏出怀里那封请帖,上面并未署名,不过想来也是崇国天师的那一份。
将请帖扔到了房中燃着的香炉之中,那请帖很快就烧了起来,转瞬就成了一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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