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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蕊,陆士奇开的方子在哪里?”
绿蕊应了一声,便拿着方子,连带着药包一起拿了过来。
叶珑看了看,的确是根据沈昭雪如今的身子调配的药,陆士奇的医术精进不少。
在药方上面做了两处改动之后,叶珑便叮嘱道:“在风寒好之前,可不能见风,没事便不要出门走动了。”
“这屋里窗户,也只可在正午时开开通风,这解药还没研制出来,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有劳叶神医了。”
皇宫内。
晏勤今日来上朝之时,周遭看他的眼神便是异样的很,旁人也都同他保持着距离。
还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晏勤也并不恼,神色自若的站在台阶下等待皇帝传唤,他们几个重臣,都被皇帝留了下来,商讨水患赈灾的事宜。
反倒是易衡觉的身边,多了不少人上前去阿谀奉承。
晏勤扫过那些人的面孔,只觉得好笑,这么急着站队,与墙头草有何差别。
这局还未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一门之隔的大殿内。
皇帝屏退了下人,殿内只有白千户,和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年轻的双腿不停的抖动着。
另一个年长些,深深的埋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这便是张泰父子二人。
“往太子府里送人是谁做的。”
“回皇上……是草民。”张泰的父亲,张青叩首答道。
“到了皇上跟前,还不肯说实话?”白千户厉声道。
往太子府上送人,可不是件小事,这区区一个张家,有这般的谋略,皇帝可不信。
张泰没忍住抽泣了一声,被张青狠狠的瞪了一眼。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草民谋生的生意便是贩卖情报消息,往朝中的诸位达官贵人府上送下人,以便获得情报。”
这档子生意皇帝倒是清楚,因为他手中的眼线便是这般用处。
皇帝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又问道:“那这么说,你们张家同晏家,没什么关系?”
“回皇上的话,草民同晏家乃是的远亲,十三年前家乡闹饥荒,没了法子这才来京城投奔亲戚。”
“幸得晏家扶持,这才没饿死,后来也是晏家给了银子,我们家在得意在京城中立足。”
皇帝笑了两声,恍然大悟道:“那这么说,这晏家还是你们张家的恩人了?”
这个张青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张青也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继续道:“给太子妃娘娘下毒一事,的确是我张青一人所为。”
皇帝嗤笑两声:“那朕倒是好奇的很,你与这太子妃是何怨何愁。”
“晏家对我张家来说恩重如山,这晏悯缘也是太师唯一的女儿。”
“可自打晏悯缘嫁进太子府后,便屡次三番的受太子妃欺辱,草民看不小去,便要替晏悯缘出这口恶气。”
“花颜厝本就是外面下作的毒药,草民的营生结交甚广,费了一番心思得了这毒药。”
张青倒是一个劲的将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皇帝扫了二人一眼,又看向了白千户。
这件事情是他去查的。
要说这么大的事情,张家一个市井门户能做成,皇帝是断断不信的。
“草民深知此事败露,是谋害皇室的大罪,不敢狡辩,今日便以死谢罪。”
说罢,皇帝便使了个颜色,白千户瞬间心领神会,一个箭步上前去抓张青,伸手便揪住了他的领子,可为时已晚。
张青呕了一口血出来,白千户这时再捏着他的双颊去看,人已然是断了气。
“皇上,他在舌下藏了毒。”
“爹?爹爹!”
“爹爹您别吓唬我啊,您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张泰本就吓坏了,如今看着自家爹爹的尸体,是顿时哭喊起来。
“住嘴。”白千户喝了一声,那张泰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如何,瞬间就没了声音。
人抖得跟筛子似的。
皇帝靠着椅背,他死后捏了捏眉心,竟没料到这一手,这个张青怕是进宫之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这下好了,死无对证。
白千户将尸体放下,冲皇帝摇了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泰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皇帝挥挥手:“送出去吧。”
白千户颔首,拎着张泰的领子便从侧门出去了。
“我爹爹的……爹爹的尸体怎么办啊大人……”张泰抽泣着,他自知这回是犯了大错了,悔不当初。
“你现在宫外等着,看皇帝如何处置。”
一路上,张泰都哭哭啼啼的,白千户却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将人送出去后回来,殿内已然被清理干净了,半点血迹都见不着。
香炉之中点了熏香,和先前的血腥味一起,散发出了奇异的香味。
皇帝继续翻着手上的供词,这张泰所说是为晏家做事,可张青所言又都是他一人所为。
事情真相如何,皇帝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了。
“皇上,那尸体是扔到乱葬岗还是……”大太监问道。
皇帝将手中的供词丢了过去,吩咐道:“将这供词,同上回的账簿一起,送到晏府上去。”
“尸体也送过去。”
“奴才明白。”
等到殿内的血腥味彻底消散了,太监才宣殿外的那些重臣们进来。
皇帝对晏勤的态度并无什么差异,与从前无恙。
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听着旁人议论,都在探讨皇帝对晏太师的事情。
晏勤却是走到了易衡觉的身边。
“老夫当真是小瞧了你啊。”
易衡觉不语。
“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连张家都能被你给搜罗出来。”晏勤的话里带着股自嘲的语气。
不等易衡觉搭腔,他又自顾自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棋局,还没下完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易衡觉应道。
准确的来说,这棋局,才刚刚开始。
掬水小院。
鹰奴报了侯爷来了的消息,叶珑三步并做两步的着急去见他,二人在院门口便撞了个满怀。
易衡觉索性抱着她不撒手。
李伏昆伸出双手挡住洛禽霜的视线,一边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身高受了压制的洛禽霜颇为不满,好奇心被勾的满满的她岂肯错过,只是无论如何偶读逃不脱李伏昆的桎梏。
他的一双手捂住了洛禽霜的眼睛,人也呈被包围状困在了他的怀中。
“我来晚了。”易衡觉嗅着叶珑身上特有的草药味道,甚是想念。
“不晚。”
自觉失礼的易衡觉松开了手,抬手捋了捋她被弄乱的头发,关心道:“在大牢内可受了苦?有无哪里受了伤?”
叶珑摇头,故作轻松的道:“那白千户是个讲道理的,并未对我用刑,我也只是在大牢里面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
“啊!”
随着洛禽霜的一声惨叫,打破了这重逢的气氛。
叶珑循声望去,只看见李伏昆正坐在地上,颇为狼狈的揉着胳膊肘,洛禽霜更是没好气的数落道:“让你闹,活该。”
“小霜儿,你怎的这般不讲理,我若不是为了护着你,怎的会平白的摔一跤。”李伏昆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可仍旧没换来洛禽霜的同情,她双手环臂:“还不是因为你捂着我的眼睛,不然我怎会看不到路?”
叶珑忍俊不禁:“不知道霜儿有没有算过她和李伏昆的八字,我看是相克的。”
不然怎么会一碰上,便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一刻也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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