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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玖月就哭哭啼啼的回来回话:“我们殿下说保大,还请神医……”
“好了你先出去吧。”
哭哭啼啼的着实妨碍她救人。
林婧婷是腹部受了冲撞,这才下体出血不止,加上她本就身子羸弱,用药什么都需小心谨慎。
叶珑施针封住了穴位来止血,能不能撑的过去,还得看林婧婷自己了。
将止血的汤药喂了下去,叶珑一直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林婧婷的状态,不断的调整着银针的穴位和力度。
一个时辰后。
林婧婷终于睁开了眼。
叶珑也松了一口气。
将那银针又换了几个位置,对着丫鬟叮嘱道:“我回来之前,切勿叫人动这几根银针,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叶神医放心。”
见叶珑走出来,在外面急的转圈的太医们急忙围了上来,叶珑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便率先开口道:“平安,都平安。”
话音刚落,玖月就急忙进去伺候了,霍玄宸也破门而入,急着去看林婧婷了。
叶珑则是跟陆士奇一起去煎药了。
一直侍奉安胎的李太医也跟在了身后,询问近况,叶珑如实说道:“如今血止住了,太子妃母子都平安了。”
“但是这不足三月,就有滑胎之象,这胎怕是难以保下来的。”
李太医脸色一沉,拧眉追问道:“连叶神医也没有法子吗?”
叶珑摇摇头:“李太医您是妇科圣手,也应该清楚,先前太子妃中了花颜厝的毒,如今实在是不适合生育。”
“若是这一胎小心谨慎的或许还能抱住,可这月份才多大,就有了滑胎的迹象,李太医,这其中到底有多危险,想来您心里是清楚的。”
李太医的脸色几乎苍白如纸,他如何不知啊。
“我先去煎药了。”
“请。”
看着李太医的背影,叶珑无奈摇头,也是可怜被分配到了负责安林婧婷的胎。
“师父,您今日将这底一说,那李太医定会如实回禀,到时候这差事岂不是就又落到了您的身上?”那可就成了他们的负担了,陆士奇不免担忧起来。
“不打紧的。”
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痒,横竖那个林家夫人也是要将这胎托付给她的,如今将话说的明白些,难不成这中了毒身子羸弱的错,也是她医术无能的缘故?
林婧婷虽说是醒了,可气色很差,嘴唇毫无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吓得皇后娘娘都亲自从宫里来了一趟探望。
叶珑也是硬生生的伺候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才从太子府离开。
刚出府,叶珑只想着好好回去睡个觉,结果一出去就瞧见了侯府的马车。
来人正是易衡觉。
易衡觉上前,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就心疼不已,没好气得道:“这偌大的太医院,难不成指着你一个人吗。”
“嗨,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叶珑扬起一个微笑来,让易衡觉不必太过忧心。
驱车回了掬水小院,易衡觉吩咐鹰奴准备了些吃的,叶珑草草的吃了两口便回去睡觉了。
陆士奇则被叫过去问话。
“师父说,太子妃这一胎难保。”
若不难保,也不会让叶珑都费了这么久的工夫了。
只怕是皇帝会下旨,让叶珑去安胎养护。
这圣旨一下,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师父还说,太子妃这一胎只能小心护着,她的医术也没什么增益之处,一切都要看太子妃子的造化了。”
那便是,即便是叶珑去看,也和寻常的太医无二,没什么其余的办法了。
有了这句话,事情便好办的多了。
易衡觉心下已经有了好法子,能让叶珑脱身。
掬水小院本来就没有外人,叶珑平日想睡到几点都行,只不过是她日常保持着锻炼,生物钟使然。
昨夜是真真切切的累着了,这一觉不知道是睡了多久。
只看到外面天光大亮,不过本就是夏日里,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
叶珑抬手打了个哈欠,洗了把脸后推开门。
发现自己的院子有一丝不对劲。
这嘈杂的声音是从哪来的,叶珑仔细去听,仿佛是有什么人在门口倒腾。
难不成又是叶家的不死心要过来攀亲戚?
不应该啊,她上次都叮嘱过鹰奴了,只要是看见叶家的人就将他们给打出去才是。
以掬水小院侍卫的武力,哪怕是起了争执,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不明所以的叶珑抬脚往门口去,路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虽说院子里面丫鬟少,可也不是没有,怎的今日一路上一个都没瞧见啊。
等到了前院,叶珑看到易衡觉正悠哉的在石凳上喝着茶,鹰奴和陆士奇带着几个侍卫在前院里面挂帘子。
“侯爷这是,嫌弃天热?”叶珑随手摸了摸眼前的一个帘子,摸着倒是凉快的很,就是这颜色,不太吉利啊。
跟谁家办丧事似的。
更迷惑的是,这院子里面的丫鬟都拿白纱蒙着面,正在前院的各个角落里喷洒着不明液体。
叶珑嗅了嗅,这草药味有些熟悉。
“醒了,饿不饿?我让厨房备了席面,还热着呢。”易衡觉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叶珑坐过去。
她走近了,才发现桌上也放着好些面纱,还有一些药包。
这架势,跟防疫似的。
叶珑想到就哑然失笑,扬了扬那桌子上的面纱问道:“怎的侯爷,是我这院子里面闹了鼠疫?”
“不是鼠疫。”
“是疥疮。”
叶珑刚要去拿茶杯的手又收了回来,急忙拿起一个面纱给易衡觉戴上,又给自己戴上一个,正色道:“府中谁得了疥疮?人在哪?我去看看。”
“你。”
四目相对。
足足对视了有一分钟。
叶珑捏了捏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又怕自己是真的得了疥疮,掀开衣袖去看手臂,嘀咕道:“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的就得了疥疮呢。”
“难不成我这一觉,足足睡了小半月?”
可看了一通,叶珑身上完好无损,压根就没有半点得疥疮的迹象。
她抿唇,看向易衡觉:“你骗我?”
易衡觉起身,将她的面纱重新系好:“我说你生了疥疮,那就是生了疥疮。”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叶珑抬头:“那侯爷说说,我为何生了疥疮?”
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珑,也不知是他这些日子投喂的功劳还是如何,脸上的肉瞧着都比从前多了些,丰满不少。
易衡觉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自然是为了避开太子府的琐事。”
“那一胎不保,你就是直说了,这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横竖先丢出去,不要牵扯上才是上策。”
叶珑听着听着就乐了,揶揄道:“易衡觉,你若是肯费些心思,教一教彦津这些,他昨日便不会吃亏了。”
“他可没吃亏。”易衡觉扬眉,并不赞同叶珑的说法。
“他是傻人有傻福,你且先顾好你自己。”
“我已经将你得了疥疮的消息放了出去,这掬水小院的门这些日子都不会看,你也好好的歇一歇才是。”
也好,叶珑把玩起桌上的药包来。
易衡觉办事滴水不漏,这消息传的飞快,太子府立刻做了个大扫除,生怕林婧婷也染上了。
如此一来,可没人再敢让叶珑来看护林婧婷了,避之不及呢。
叶珑也因此少了不少的应酬和负担,在这掬水小院里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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