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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握着袖箭,想着试一试,将那枚同心结给射过去,刚打算将同心结给挂过去。
“诶诶诶!”
河面上的船夫惊呼出声,安乐再抬头时,发现许彦津已然立在船头了。
“这位小哥好身手啊。”船夫亲眼瞧见许彦津撑着栏杆就翻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他的船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许彦津回以一笑:“烦请船夫帮忙,将我送到那里去。”
许彦津手指的方向,正是安乐所在之处。
船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自然也就看到了双颊泛红的安乐,瞬间心领神会:“小哥放心,我这就送你过去。”
在旁人奋力扔同心结的时候,许彦津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站在船头到了安乐的眼前。
冲安乐张开了手心。
“怎的今夜这么多俊俏的郎君,先前从来没见过呢。”
“听闻从京城来了好些人,莫不是跟着来的哪家的公子?”
“可真是丰神俊貌。”
许彦津的手里是一枚玄色的同心结,看着那歪七扭八的模样,安乐就知道一定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她展颜一笑,将手里的那枚交换了过去。
“这二位瞅着跟金童玉女似的,当真是般配啊。”
周围的艳羡声音不断,安乐捏着那枚玄色的同心结,觉得脸像是在烧一般。
这段让人羡慕的好姻缘,船夫却将竹竿往船底一撑,叉着腰说道:“这位小哥,我虽然送你过来了,可是按照我们诸暨的规矩,你这样交换同心结,可是坏了规矩的。”
“我瞧小哥好身手,不知可有法子再回去?”
这话音刚落,就有人跟着起哄了:“是啊是啊,这可是坏了规矩的,小哥得自己回去。”
安乐蹙眉,思忖着要如何替许彦津解围,谁知许彦津却是气定神闲。
“那船夫,可要将这船给撑住了才是。”
“老夫在这鸳鸯河上行船数载,自然是会撑住的。”
许彦津腿一抬,长衫就被扬了起来,他一手提住了。
只见船晃悠了几下,许彦津就踩着荷叶向对岸折返回去了,稳稳的落在了河对岸。
身上连丝毫的水渍都未沾染,似乎是飞回来的一般,引得旁人惊呼不止。
那船晃悠了好几下,船夫拿起竹竿撑住了才将船身给稳定下来,看了看河对岸的许彦津,又抬头看向了安乐,这回他算是开了眼了。
“姑娘好福气啊。”
说罢,船夫撑着船回到了河中心。
烟花落幕,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安乐看见桥头的白色身影走了过去,二人并肩而立,都低着头不说话。
另一边。
李伏昆看着满地的烟花,手里也拿了个同心结。
是洛禽霜最喜欢的玫红色的,也不知道霜儿在紫秋山过的如何。
她的嘴被养的刁了许多,常听她说紫秋山的师兄做饭不好吃,也不知还习惯否。
李伏昆顺手拍开了一坛子酒,想起来许彦津来找他让他帮忙时的窘迫样子,忍俊不禁,这个木头疙瘩终于开窍了啊。
只是这对象,着实有些高攀了。
罢了,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李伏昆闷头喝起酒来。
在回客栈的路上,小栓子就昏昏欲睡,易衡觉索性将他给抱了起来让他好好睡一觉。
小栓子也不客气,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相不太好,竟然还留起了口水。
叶珑瞧见易衡觉的脸色一沉,急忙拿出了帕子去擦,一边低声笑道:“这五岁的娃娃睡觉流口水,是多正常的事情。”
“我小时候便不会这般。”易衡觉蹙眉颇为认真的反驳道。
“易衡觉,你不会五岁的时候就这般古板了吧?”
古板?对这个形容词易衡觉有些不满:“这叫稳重。”
“是是是,稳重。”
易衡觉怀里的小栓子嘟囔了两声,似乎是被人扰了美梦一般,叶珑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赵娘子在客栈门口焦急的等着,眼见着去荷花园会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可还没看见叶姑娘和小栓子,她不免担心起来,怕小栓子惹出什么麻烦来。
看见易衡觉抱着小栓子回来的时候,赵娘子匆忙的上前去接,满是歉意的道:“真是麻烦大人了,还要劳烦您将这孩子给抱回来。”
“无妨。”
“快带小栓子回去歇息吧,可别让他着凉了。”叶珑叮嘱道。
赵娘子连连道谢后转身回了后院。
易衡觉见叶珑如此上心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很喜欢小孩子?”
叶珑颔首,像是知道易衡觉想说什么一般,继续道:“喜欢归喜欢,我如今可不想生孩子。”
说着话的叶珑没留神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去。
易衡觉手一伸,便搂住了叶珑的腰肢,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旁人看着,二人像是紧紧相拥在一起似的。
“叶大夫,这想不想生孩子是你的事情,怀不怀的上,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叶珑只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好半晌才回味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没好气的推开了他,转身上楼。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气。
指尖还有她的余温。
真是个没良心的,这么些日子没见,才抱了一会就走。
易衡觉打定主意,此番回京之后就要立刻完婚。
八字终于有一撇二人组虽然互换了同心结。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安乐公主是出奇的安静,鲜衣怒马春风得意的少年郎许彦津也像个哑巴了。
两人低着头的模样活生生的像是两只鹌鹑。
却又在互相的偷偷看对方,偶尔视线交错就立刻回避开,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心虚。
就这样回到了客栈,许彦津想着今夜还要不要继续在房中陪同。
又觉得有些尴尬。
这么想着身子倒是很诚实的抱着铺盖进去了。
安乐也没说话,屋子是一片安静。
许彦津吹了灯,一只手垫在了头下面,另一只手拿着那枚同心结反反复复的看着,末了没忍住吃吃的笑了两声出来。
“你笑什么?”安乐有些紧张,怕他是在笑她的女红不好。
“殿下的女红好,这同心结小巧精致。”
听到此话,安乐虽是怀疑许彦津是在安慰自己,可心头还是一暖,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洗了澡后,叶珑看着桌子上面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
这是她给易衡觉准备的七夕礼物,当时没想到易衡觉会赶回来,还以为今夜是送不出去了的。
想着叶珑就打算抱着盒子去找易衡觉。
却响起了敲门声:“睡了吗?”
是易衡觉。
“睡了。”叶珑扬声道。
门被推开了,叶珑转身,挡住了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却看见易衡觉手里也拿着一个布袋,不禁眸子一亮,看来他们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打开看看。”
易衡觉搬了凳子坐到叶珑的面前,将手里的布袋递了过去。
叶珑拆开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她将东西倒在二楼手心里面,是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链子,说是收敛尺寸却不大多。
更像是,脚链。
“这是……”
“是脚链,诸暨盛产宝石,你手上有我母亲给的镯子,这东西戴在脚上倒也不冲突。”
在京城之中,女子的脚是不会轻易示人的,可是在诸暨民风要开放的多,衣服服饰也大胆一些,好些都露腰和脚踝。
也难怪会有这样的配饰。
上面的宝石闪着细碎的光,在灯下折射出七彩来,很是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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