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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确定，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张萌在一旁设想了多种可能，最后喃喃：“难道小方总是天上的仙女？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除此之外，也再无别的可能了啊。
这份文件封存了三年都没被开启，三年前，小方总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呢，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
顾霆舟挥手让她下去，这件事也必然保密，决不能让外人知道。
他坐在办公室内，看着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内心却一点睡意都偶没有。
从第一次见到方宁，她敏锐的察觉到刺客，到这一次能预知文件有问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很难让人不怀疑。
难道她是顾宇的奸细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
可目的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明明这两次若得了手，自己将会损失惨重，这样的算计得不偿失。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男人的心头。
半晌，他拿起电话，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问个清楚。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来，“我有件事想问你……”
“吃烤鱼片，想吃鱿鱼丝，”小女人砸了咂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按的不是手机挂断而是接听，颇为委屈的在梦中呢喃，“怎么还不赚大钱，没钱买零食吃了……”
冰冷的情绪几乎被瞬间击垮。
女孩的娇嗔有些憨憨的傻气，睡梦中毫无防备，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引人入胜。
方宁又沉沉的睡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十分安稳，喷洒在电话的声筒上，好像就睡在了他的身边。
顾霆舟没有再说话，静静听了一会儿，一颗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方宁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她又是怎么能未卜先知的？
这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无关紧要。
只要是她想要的，别说是天上的星星，就是水中月，他也会帮着捞起来。
……
第二日一早，方宁起床伸了个懒腰。
昨晚她和破男人怄气睡着，晚饭都没吃，饿得在梦里吃零食，可惜终究不顶饿。
她早早洗漱完成，坐在饭桌前等开饭，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来者倒是熟人，她有些诧异道：“福叔，怎么这么早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顾总让我来送点东西，我将货都卸在院子里了。”
福叔笑眯眯的，看上去喜气洋洋很高兴，弄得方宁有些不明所以，伸头往外看去，不禁被震撼在原地，忙穿上鞋跑到院子里，叫停了还在卸货的人。
“这是干什么？又送了什么来啊！”她有些崩溃，看着周围邻居们大清早就吃瓜的模样，恨不得咬牙切齿，将那臭男人打一顿。
自己越是想低调，他却越是高调的来，就是和自己唱反调！
是不是想打架！
“这次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小方总，您打开瞧瞧吧。”福叔依旧带着笑意。
方宁蹙眉上前将那些箱子打开。
只见里面竟放着一包包鱼片，还有各种零食。吃过的没吃过的，进口的国产的，甜的辣的，什么口味都有。
她不由弯起眉眼，还未吃早饭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响起来。
这些零食，她许多都没吃过。
母亲在她幼年时就去世了，方唐镜虽然是个好父亲，但也没给她买过这么多‘幼稚’的食物。
“小方总，东西都给您卸下来了，顾总说了，他不清楚您的喜好，便都买来让您尝尝，下次列个单子，想吃什么，他再来给您送。”福叔态度谦卑，弄得方宁很不好意思，忙叫来李妈拿了些回礼给带回去。
福叔知晓她不喜欢占人便宜的性格，便也没有推辞，收下东西就麻利离开。
小女人看着一院子的零食，嘴角止不住上扬，拿了一包糖打开扔进嘴里，融化后甜到了心坎里，有什么许久未动的情绪，在这一刻默默泛起了波澜。
“切，不过是些零食而已，姐姐笑的那么开心，”郑娇娇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看到那些东西，扁扁嘴角，“不值钱，有什么好高兴的。”
方宁瞥了她一眼，懒得和这种酸黄瓜说话，吩咐李妈拿了些零食分给周围的邻居。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就都尝尝好了。
东西不贵，但顾总送来的，李妈给邻居们送过去，谁也不敢不收。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个个也不好再嚼舌根。
她又带了些零食拿去公司，这么多，她一个人要吃到什么时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哇！是比利时新出的黑巧克！生产日期竟然是今天？我的呀，说明是空运来的？”
“真的哎！这个鱼片我之前看过，好像是从秘鲁那边运过来的，虽然是零食，但好贵好贵的。”
“太好吃了吧，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零食，小方总，这都是谁送的啊？”
“……”
员工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让方宁吃了一惊，这些小东西不是顾霆舟随便买的吗？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心思。
“是顾总送来的，给你们加油打气，下周的发布会，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她打着哈哈，将话题岔过去。
员工们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零食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摆明就是取悦小方总的，他们这是跟着沾了光。
“小方总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的！”莎莎吃了口鱼片，胜券在握。
将发布会流程整理好汇报给了方宁，得到首肯后，才继续去做下一项工作，稳扎稳打，所有人都等着这一次会让方氏一鸣惊人。
只有郑娇娇没有吃零食，也没有参与讨论，而是冷冷的站在人群的最远处，手指几乎掐紧了肉里。
这场发布会，绝对不能那么轻易就让方宁成功，不然方氏就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处。
尤其是那本应是自己的职位，这次一定要夺下来！
趁着众人开会，她借口肚子疼溜走，悄悄潜入了总裁办公室，动作麻利的在书桌上翻找了一通，随后用手机拍下了一份压在下面的红色文件。
她屏住呼吸，紧张的拍摄，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一声。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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