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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擦擦脸上的泪水，“赵瑾瑜，我替你守着莎莎，录像已经发给你了，别让我瞧不起你，要是不能亲自给孩子报仇，你还算什么男子汉。”
肖鹏知道张萌这是在激励赵瑾瑜，生怕他被打击后一蹶不振。
方宁咬紧牙关，一把抓住萌萌的胳膊，“也给我发一份，这个仇，也是我的。”
医院里留下了肖鹏和张萌照顾，方宁、赵瑾瑜和顾霆舟来到了文莎莎的公寓。
原本早上还热热闹闹的家此刻明明一模一样却显得更歪冷清。
赵瑾瑜深吸一口将电脑打开，随后导入录像，从各个角度找寻任何蛛丝马迹。
“我当时在北面，电梯也在北边，莎莎想要抽血去了南边，这期间只有这一条走廊，还有她跌落的逃生通道，其它再没有别的通道了。”方宁紧皱着眉头。
赵瑾瑜瞪大眼睛，将路过的每一个孕妇都截取下来一一对比，但始终一无所获。
按照方宁的说法，所有的人想要离开都要去北边坐电梯，难不成是医生做的？可他们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医生啊。
“不，不是只有这一部电梯，”顾霆舟突然开口，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调出了医院的设计图，在最南边的一个房间内，是有专门供重症病号乘坐的电梯，“或许凶手是从这边离开的。”
“重症病号？”方宁眉头紧锁的更厉害，产科为什么会有重症病号。
她有疑问，顾霆舟也就帮忙答疑解惑，在电脑上飞快的敲击着，入侵了医院的安保系统，在屏幕上调出上午所有时间段重症病号电梯的使用情况。
一共被用了三次。
第一次上来的是高龄产妇，看样子四五十岁，需要坐轮椅有人推着。
“会不会是这个老太婆嫉恨莎莎，所以下了手？”赵瑾瑜红着眼眶，几乎要将眼睛瞪出来。
“应该不会，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还坐着轮椅，不符合推人的高度。”方宁摇摇头，继续看下一个。
第二个是穿着病号服剃着光头的化疗孕妇，因为化疗看起来十分胖，手臂肿的像是莲藕，也不符合推人时的手。
最后上来的是几个黑衣人。
三人疑惑的凑近，总不可能男人去产科检查吧？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正是许久不见的郑娇娇。
一时间，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这是最有可能对莎莎动手的人了。
“是她！肯定是她！”赵瑾瑜怒吼出声，恨不得冲进监控里将其碎尸万段，“可是为什么，莎莎几乎和她没有过什么正面冲突，就算有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何必要杀人啊！”
方宁呆滞的站在一旁，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郑娇娇或许想杀的不是莎莎，而是自己。
“医院冷，我给莎莎披上了牛仔外套，那件外套郑娇娇见过，一定认识，”她捂住脸颊，“或许，她想杀的是我，认错了人。”
三人站在屏幕前，看着文莎莎出了电梯，没多久后，又被几个黑衣人拽上电梯离开了，只不过面上带着可怖的笑容，仿佛失心疯了一般。
“我要去杀了她！给我的孩子报仇！”赵瑾瑜疯了一般将电脑砸在地上，“不管是宁姐还是莎莎，她要杀的都是我最爱的人，我的孩子没有了！”
“瑾瑜，冷静一点。”顾霆舟拦住赵瑾瑜，这一切都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侵入医院系统获得的证据也不能当做合法证据。
“顾霆舟，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也是个父亲，如果今天没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冷静！”赵瑾瑜怒吼着，随后哭了出来，再坚强的男人也抵不过生命的逝去。
顾霆舟抓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正因为我也当了父亲，所以明白你的感受，这件事，我会替你做主，你去陪着莎莎，我向你保证，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赵瑾瑜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方宁伸出手几次，最终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咬牙道：“是我对不起你和莎莎，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宁姐，我好难过啊。”少年抱住她痛哭流涕，就像是个撒娇诉说委屈心酸的孩子。
顾霆舟也将手搭在瑾瑜的身上，随后和方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只剩浓浓的恨意。
两人安抚好瑾瑜，又打电话让李妈煲汤给莎莎送去，而后一起去了孟氏。
孟鹤正在大堂内看报纸，如今的孟氏苟延残喘，基本没什么需要人去的地方了。
员工裁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哪怕孟鹤不到场，也勉强维持孟氏的基本运营，没有新生意，他就在家待着。
“顾总和方总来了，”佣人匆匆跑来，还没等说完下一句，“我们没拦住。”顾霆舟和方宁便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顾氏的一队保镖，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孟鹤眉头一跳，似乎不太明白这兴师动众是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了？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犯法！这两个字从你们孟家口中说出多讽刺啊，”方宁怒目圆瞪，一双眼睛通红，仿佛急眼了的兔子，很有威慑力。
顾霆舟对着手下歪了歪头，身后的保镖们顿时将别墅内所有人控制住，之后去往二楼。
“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疯了吗！”孟鹤看样子是真的一无所知，气得胡子乱颤，双手颤抖着喊停。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
保镖们将门砸开，从里面拎出了惊恐的郑娇娇，不由分说将她从楼上拖了下去。
郑娇娇肚子已经鼓得很高，看样子月份不小了，倒下的瞬间还护着肚皮，倒真是一副好母亲的模样。
目光对上方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似乎不明白上午被推下楼梯的人，怎么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这个目光，瞬间让方宁坚定，这件事就是郑娇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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