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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快穿:反派崽又黑化了 > 第54章 你唱个曲,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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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行至官邸正门的台阶处,门警肃然伫立在一侧,见秦铎走出,登时立定扶枪,敬了一个军礼。

    男人的军服严整,漆黑的短发被沿着空地刮来的风吹拂起,轮廓硬朗的额头与眉骨分外醒目。

    他的骨相颇凌厉,不过五官生得实在俊美无暇,是宁都许多千金小姐一见倾心的人物。

    然而在一众兵油子眼里,皮囊太标致并非什么值得敬仰的事,反而不利于治军。

    他最初服众靠得全然是雷霆手段。

    宣朝歌随口问他:“为什么不娶温淑颐?”

    温家是秦铎驻军所在省的省长,如若再续婚约,对他的助力不可说不大。

    秦铎漫不经心道:“不是你让秦辽峰自己娶?”

    ……好像也是。

    宣朝歌想知道的是他的理由,以便推测出他在剧情描述以外的时间线中,最后改变主意的缘由。

    她直白道:“我在餐厅外早就听见你拒绝。”

    “无趣。”秦铎淡淡道。

    儿女情长对秦铎来说并无意义,他也无意以这样的方式拉拢他人。

    宣朝歌没有说话。

    她原本还想再套些话,思绪却忽然被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心中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系统道:目标阈值下降1点,目前阈值为10。

    宣朝歌:发生了什么?

    系统:正常浮动。

    宣朝歌半信半疑。

    系统补充道:由于父亲的名号树大招风,目标时常被动地与堂兄弟产生矛盾摩擦,阈值降低,偶尔又会因为琐事提升些许,因此一直保持在安全的最低范畴。

    宣朝歌:……

    果然就不该相信系统的任何判断。

    尚未走到车前,后方传来了急促的跑动声,军靴踏踏地奔下台阶,接近他们的方向。

    秦铎回首看去,高挺的鼻梁拦住了夕阳光线,眼眸却被照出了琥珀般的透明质感,一袭军装,仿佛传说中的战神再世。

    警卫捧着一封信笺,急急地奉到他面前:

    “将军,港海传来战报。”

    秦铎不动声色的目光霎时冷峻了些许,片刻以后,眼神微动,似有思索地落到宣朝歌的面上。

    宣朝歌见他不像能立即离开的模样,迟疑片刻。

    她还是挂心帅府那边秦安则的动态,长密的眼睫微敛,淡淡道:“公务要紧,我先回去吧。”

    “让人送你。”秦铎道。

    他漆黑的眼底略有意外之色,似乎没料到这个一心要借他势力的人居然不再等下去。

    常人有机会接近他,别说等待,付出再大代价都愿意。

    转身看向警卫,秦铎眼里那点人情味的情绪又消失无踪,变为威严的肃然,却听见女人轻巧的回应:“不必了。”

    带一人肯定没有秦铎本人有用。

    不能让他敷衍过这一茬。

    宣朝歌直直地看着他:“将军贵人多忘事,别忘了之前如何应承我的便好。”

    “不会。”秦铎道。

    宣朝歌强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么下属在场,秦铎想必不会不要面子地违约。

    秦铎对“君子”一称不置可否:“不必多言。”

    警卫捧着信笺,直到秦铎拿起他手中的战报看,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跟随秦铎还不久,时常胆战心惊。

    朝歌却全然不怕这位杀神。

    他一面感慨谣言不可信,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秦铎听她说些有的没的,朝歌必然不只是传言口中那样无足轻重的歌女。

    元帅府人丁兴旺,占地广阔,其中不仅有早年建筑的多进院落,还坐落着数栋近年兴建的洋楼。

    秦家的孩童多在家中的校场与课业室习武念书,等到年纪大些,再去往新式学堂求学,有秦家的名头在,多半较常人顺利。

    原主朝歌担心自己的出身会令秦安则面上无光,很少光明正大涉足这里。

    为了规避让儿子丢脸的情况,除了首日入学与上课之时偷看过几次,某日被方青絮发现并警告过后,她便不再来了。

    秦家重武轻文,连教武术的教头都能压私塾先生一头,

    随意占用念书的时间,学堂的纪律也堪忧。

    “你是不是男人?”秦安之嚣张地道,“还不滚起来,随我们去校场。”

    “就是就是。”

    秦安则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颇有几分巍然不动的冷淡:“现在是温书的时间。”

    “榆木疙瘩。”秦安之笑道,“真是个书呆子,摔角我让他一只手,他也斗不过我。”

    几个男孩哄笑起来。

    他们都是嫡系的孙辈,煽风点火的事情做着毫无顾忌。

    向来欺软怕硬,面对教头时不敢违抗,但在教书先生面前张扬跋扈,因为知道对方不敢追究。

    就算他们针对某个人,只要最终允许对方和他们一起玩,对方就会唯唯诺诺地任由欺压。

    秦安则却不同。

    最开始,秦铎名声不显之时,他们看在秦安则年纪小的份上不和他玩,虽然没有刻意欺负他,却也有些孤立的意思。

    后来,秦铎青云直上,他们想拉秦安则入伙,对方却丝毫不领情。

    知晓了秦安则的生母出身低微,父亲也对他不如何上心,这些孩子愈发地把秦安则当靶子,无事便挑衅一番。

    口舌之争反倒是其次,仗着对方无人关心,几人时常在比武时动心思,专挑不起眼的地方下狠手。

    秦安则也是个硬骨头,不屈服,却也不告状,想必是无人相护的缘故。

    “嗳,读这么多书,会唱歌儿么?”男孩吊儿郎当地说,“给爷唱一曲,打赏你一块大洋。”

    秦安则的母亲是歌女。

    几人顿时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秦安则抬起眼,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些许无机质的冷意。

    他的睫毛浓密,在眼尾处微微扬起,天生显得张扬贵气。

    其中神色,说恨太重,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这不是寻常孩子该有的表情。

    八九岁的男孩比秦安则大了两岁有余,却只比他高半头。

    因为吃得多,秦安之的脸白白胖胖,眼睛都挤作一团,比更年幼的秦安则反而多了几分愚钝的稚态。

    “你唱个曲,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死你。”

    秦安之见他好像幼狼般的眼神,更加不喜,微微俯身,按在他桌面上,语调中带着不可错认的折辱意味。

    “不然我要你跪着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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