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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到半夜，肖禾禾反而没了睡意。
眼睛睁地大大的，盯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赏月，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当时为什么要入股我们公司呀？”
沈靳北放在他腰侧的手，不轻不重的把玩着：“想在你们公司有点话语权。”
“啊？”肖禾禾不解：“现在纸媒这么难发展，我们公司一年的营业额也就给你当个零花钱！”
沈靳北笑了声，正色道：“怕你跟同事闹不和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也做不了什么，你受了委屈偷偷掉金豆子怎么办？”
肖禾禾想到年前那最后一次聚餐。
看着平静的氛围下面，其实是暗潮四涌的敌对。
当时他倒也没对她说什么，但其实上了心。
过了会儿。
“我才不会哭！”她后知后觉：“你在我身边安插间谍了？”
沈靳北弹了下她额头：“想什么呢？谍战片看多了？”
“那我要是真跟人吵架了。”她回头仰着脸问他：“你不会要揍她们吧？”
“肖禾禾。”
“嗯？”
“揍，这个动作，只适用于你。”
其实沈靳北真正意义上并没有揍过她。
但每次只要他说出这个字，肖禾禾还是下意识地背脊一僵，好像那巴掌啪啪啪地就已经落到她屁股上了！
而且，这个人板起脸来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善良，甚至很可怕。
他一沉下脸，肖禾禾基本上就怂了。
当然了，也有不怂的时候。
就像五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她知道那会儿沈靳北都快气炸了，她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他，浑身都裹着寒冰似的！
那双眼睛也很可怕，布满了疲惫的红血丝，幽深的不见底，仿佛能将万物吞噬！
想着想着，肖禾禾就睡着了。
梦里面，她的男朋友在给她买冰淇淋，他买了两个，一手一个，就在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冰淇淋的时候。
沈靳北把手上的一只冰淇淋给了旁边的舒蔷……
然后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了。
走！了！
—
晨会上。
肖禾禾带的实习生李明宇，因为写的一篇文章里面错别字太多，连累肖禾禾一起扣奖金。
李明宇特别愧疚，下楼买了奶茶零食上来：“禾禾姐，对不起啊！小小零食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肖禾禾朝他扯了下嘴巴：“零食不用啦！不过，你别一下班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路，但凡你多留半个小时检查一下内容，都不至于发生这么低级的错误！”
肖禾禾讲话的时候，软软的，脆脆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李明宇自然也不当回事，陪着笑问：“禾禾姐，今晚不是有迎新聚餐，加不了班吧？”
“明天开始也可以哦，同学！”她歪着脑袋，看似软萌，实际已经在张牙舞爪了。
李明宇富二代来的，根本不差钱，带这样的实习生最累了。
李明宇嘿嘿笑着：“听您的！”
最近公司总共来了三位新人，两位实习生，加上一位葛琪。
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长长的矩形桌，拼了三个。
李明宇性格外向，跟谁都能聊，也能开玩笑，但还属跟肖禾禾关系最好。
这不，烤了一盘肉，有一半都送进了肖禾禾的盘子里。
二组有人不阴不阳地打趣：“李同学，你怕不是不知道我们禾禾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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