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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爸是被请来的专家，过来帮当地进行水利建设的，但他也不好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白受照顾。
力所能及的活儿，他会主动帮忙干一干。
姚家人不让他做这些，但他非要做，也拦不住他。
外面乱哄哄的，秦予帆见小香宝和姚爱杰回来了，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香宝用口型回答他：“来抓你啦！”
秦予帆面色平静，语气更是波澜不惊，“陈天赋找来的公安？”
小香宝点点头，“正往这边来呢！”
秦予帆不以为意，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小香宝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淡定的扫地僧。
啧啧啧，小屁孩心理素质真是不错。
姚爱杰作为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已经担心得小脸惨白了。
来的可是公安啊，会把人抓起来关大牢的人。
要是万一查出来当时射伤陈天赋的人是秦予帆的话……那可怎么办！
秦予帆看了兄妹俩一眼，淡声道：“灰大，你们进屋。”
“你先别扫了，等会儿人就来了。”小香宝懒得挪地方。
“他们来之前，我就扫完了。”秦予帆不喜欢做事做一半。
小香宝撇撇嘴，吓唬秦予帆：“我要告发你！”
秦予帆淡淡一笑，“谁是主谋，你忘了吗？”
小香宝晃着小脑袋，“没有人会信哒！”
秦予帆说：“也没人会相信我会打伤人。”
小香宝琢磨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啊！
姚爱杰听不到他俩在说什么，但见他们一点都不慌张，有些不太理解。
“五堂哥，没事的。”小香过去安抚了两句，“公安叔叔们就过来看一看，看完就走啦！”
姚爱杰声音细细柔柔的，“万一查出来了，怎么办？”
“不会查出来的，因为没有人看到呀！”小香宝问姚爱杰：“你看到谁打伤了客人伯伯吗？”
姚爱杰摇头，“没有。”
他当时的确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你也不知道是谁打伤的人，对不对？”小香宝往姚爱杰手里塞了颗奶糖，“五堂哥吃糖。”
姚爱杰拒绝了，“我不吃，你吃吧！”
他是不会跟妹妹抢糖吃的。
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会嘴馋。
小香宝剥了糖纸，把奶糖喂到了姚爱杰的嘴里。
姚爱杰躲闪了一下，但小香宝嘟着嘴瞪了他一眼，他就只好接受了妹妹的好意。
“要是公安叔叔问你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啦！”小香宝叮嘱道。
姚爱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予帆扫完地，把扫帚放回到原位。
他看了小香宝一眼。
小嘎嘣豆，整天挺会操心的。
三个公安在姚家村大队进行了一番全面的调查。
去陈天赋受伤的现场看了看，又到姚家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去队部后面的老房子转了一圈。
公安说：“陈同志，弄伤你眼睛的人，怕是不好找。过去这么多天了，而且当时也没人看到附近有谁。”
陈天赋沉着脸，没吭声。
公安说：“你当时刚来才几个小时，也不可能跟谁结仇，估计就是误伤的。”
陈天赋皱了皱眉头，“公安同志的意思，我是只能认倒霉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公安顿了顿，“毕竟受了不小的伤，我们肯定会继续查的，不过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大概率不会有什么结果。”
陈天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们这儿的办事能力真不行，比省城差远了。”
公安没在意，脸上还挂着笑容，“是啊，我们能力不足，还是要跟省城的公安好好学习。”
对方态度这么好，陈天赋也不好再批评什么。
他想了想，又问：“那我堂爷爷留下来的字画呢？”
公安说：“经过调查，可以确认，已经被烧掉了。”
“你们这么仓促地下决定，我觉得不太妥当。”
陈天赋把自己的分析讲了一遍。
“姚家人一定是发现了那些字画的价值，怕我拿走，所以故意找人弄伤我，让我在医院里住上几天，好留出时间来藏匿那些字画。”
公安笑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想啊！”
陈天赋严厉地纠正道：“这是一种可能性，你们应该根据报案人提供的信息，进行深入的调查。”
“行。”公安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你回去等消息吧，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们再联系你。”
陈天赋气不顺，“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这个不好说。”公安回道。
“你们这样是敷衍行事。”陈天赋觉得眉骨那一阵阵的疼，连带着半张脸都疼得有点麻痹。
“陈同志，你讲话注意一些，诽谤公安人员，可是很严重的。”公安稍微板了板脸，“我是这边脾气最好的一个人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换个人来跟你沟通。”
言外之意，来个凶悍的没耐性的，你可就得不到这么好的脸色了。
陈天赋想不到他一个受害者，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果然这种小地方，都是蛇鼠一窝。
折腾大半个月，费了牛劲，字画没见着影子，还伤了眉骨，自己掏了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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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赋也活了大半辈子了，看出来这事儿不会有什么别的转机了。
真的认倒霉吗？
他怎么会甘心！
回想了一下整件事，他决定再去队部后面的老房子看看。
姚小富和冯菊下工回家，就看到有个人站在自家门口。
看清是谁之后，两人默契地念叨了一句：这人怎么又来了！
陈天赋被请到堂屋坐下来。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知道那些字画的价值吗？”
姚小富喝着水，冯菊嗑着瓜子，都不甚热情。
陈天赋怕他们听不懂，又换了个说法，“你们知道那些话值多少钱吗？”
姚小富随口一问：“值多少钱啊？够买一盒纸烟的吗？”
陈天赋盯着面前的两人看，试图分析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你知道一个拖拉机后面能装多少盒纸烟吗？”
姚小富被逗笑了，“那谁能知道。”
“是，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能装很多很多吧？”陈天赋说：“你舅爷留下来的那些字画，都是古董，随便一幅画，就能买一百个拖拉机装的纸烟。”
说具体的金钱数目，可能形成不了具体的概念。
这样一比喻，就好理解了。
冯菊听了，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真的假的，你唬人的吧！”
“我唬你们干什么，要不是真这么值钱，我何必这么大老远过来。”
陈天赋看出来这两人跟其他姚家人不一样了，他们好吃懒做又贪财的本性，几乎是一览无余的。
他继续道：“那些古字画，随便卖掉一幅，都足够你们一辈子享清福的了。不用干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甚至可以去京城买大房子住，可以去大商店随便买东西……”
话没说完，冯菊噗通一声，大头磕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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