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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问系统时，系统回给他一长串的省略号，在感受到对方的无语无奈后，幕盛进行了一系列的思索和回忆。
最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点细枝末节的线索。
好吧，他以前似乎、好像、也许真的和森罗楼楼主打过。
唉，主要是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不见一面是真的想不起来。
就说如今吧，幕盛蹲在黑黝黝的山洞中，火把照亮了面前昏迷之人的面庞。
在对方同样黑黢黢的脸上，看到了微有些眼熟的五官。
他和夜婵进入山洞时，看到的便是和推测差不多的尸体与丹炉碎片。
爆炸的威力很大，这些正好在丹炉周围的炼丹术士受到了最严重的波及。
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也陷入了极为虚弱的昏迷状态，夜婵轻轻压了压他的身体，判断道：“全身骨头已经碎了，救不活的。”
说着，她举起匕首要结束对方苦难。
幕盛连忙拦住，“等等，先让我问问情况。”
他将融化的雪水淋在对方脸上，随后稍微凑近了那人耳朵，幽幽说道：“醒醒，你们阴阳家的阴阳五行之说是错的。”
“......”夜婵微微皱起眉，双手抱胸站在旁边，不明白幕盛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耳边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就在幕盛话音落下的下一刻，那个濒死的阴阳术士却猛然睁开眼睛，迸发出无限精光，“错！谁、谁说我们错了......”
他喘息如牛，一时竟不像个快要死的人。
夜婵不理解，是真的不理解。
“先生可还记得我？”幕盛很清楚对方如此激动的原因。
对这些学术势力的人来说，否定自己可以，否定自己的学派理论，他们就算死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跟你拼命。
那阴阳家的术士看向幕盛，火光之中，他逐渐睁大眼睛，“是、是你！”
“是我，先生可还记得此次失败的丹药配方？”哪怕现在询问的是火药配方，幕盛的语气也没有太过着急。
一来他这次进来纯粹碰碰运气，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
二来像这种询问将死之人情报的剧情，最后都会以死者在重要节点嗝屁的情节结束。
他记起这术士是谁了，曾经跟在阴阳之主身边服侍的属下。
不过后来自己武功尽废退出江湖，便再无联系了。
术士绝对认出了幕盛，他艰难的想抬起手，但身体绵软无力，生命力也在迅速流逝。
“幕少侠......主人...主人在盘州关......”
最后一点气力消失，他垂下头颅，眼中光芒黯淡，蒙上一层阴暗的灰色。
幕盛叹了口气，心中却是记下盘州关三字，但在脑海中搜索时却找不到对应的位置，“夜婵，盘州关在哪？”
“南至国西北边境，一处对外的守卫处所。”
“西北边境......”幕盛摇摇头，“算了，先把他们都烧了吧。”
这处常年冻土的山顶不太适合给他们挖一个洞。
——
确认山洞里丝毫线索没有残留后，幕盛点燃了堆在一起的尸体。
火焰熊熊燃烧时，夜婵突然开口，“尸体燃烧的速度不同寻常。”
“嗯？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
“......好吧，我忘了你经验丰富。”幕盛摸了摸鼻子，能猜到火焰燃烧迅猛的原因，“你知道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吗？”
夜婵看过来，眼中虽无波动，却是在等着幕盛解答的。
“他们吃自己炼的丹药。”
什么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所有的重金属只要能炼成一个球，就可劲往肚子里塞，就怕自己活得长久。
夜婵不明白，“有何问题？”
幕盛一卡壳，好吧，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术士炼的丹药就是仙丹，奔着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去的。
“总之，那些术士炼的丹药都有毒，你不要吃就好。”
说着话的功夫，尸体已经被火焰烧成灰烬。
没了可燃的东西，火焰自行熄灭，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地灰白骨灰和黑色残渣，还有......
幕盛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夜婵也看到在骨灰中躺着的那颗东西，细眉微挑，却什么都没说。
“不是吧。”幕盛垫着衣服拿起骨灰里的那颗金灿灿的‘仙丹’，那群术士到底是吃了多少重金属啊？
还是说这是什么传说中的舍利？
不不不，根据现代人的几种解释：舍利可能是肠胃中产生的结石，也可能是因为古代燃烧尸体所用的木柴温度不高，无法将尸骨彻底碳化的大块骨灰。
这不可能是舍利，这就是一颗融合了各种重金属的毒药。
“你要吃？”夜婵冷飕飕的声音让幕盛激灵一下清醒。
他猛然摇头，“当然不吃啊，这有毒的东西，我以后给仇家吃。”
虽然没得到火药的配方，但有了这毒药倒也不亏。
幕盛喜滋滋的带着毒药，和夜婵回到京城。
两人的平安归来让医馆的夏老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夏老没好气的说道：“哼，老夫就知道，祸害遗千年，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活得长久。”
幕盛笑得开心，“那夏老为何不召集人手去找我？”
“有什么好找的，耽误时间。”
“幕哥你别听爷爷的，他昨晚最担心你了，一夜没睡觉呢。”夏紫苏笑着说道。
“疾风回来时我们还不知道山上雪崩了，昨晚才听人说的，爷爷立刻就想找人去救你，但我看疾风那么悠闲的吃草，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疾风颇通人性，极为忠诚，这是幕盛熟人的共识，它不着急，就说明幕盛肯定没事。
幕盛点点头，问起自己最关心的话题，“夏老，疾风带回来的雪莲还好吗？还新鲜吗？”
“嗯，可以。”夏老点点头，说出的话让幕盛和夜婵都惊讶起来，“解药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幕盛震惊，“这么快？”
“老夫要的是新鲜雪莲，若是不快些，你们还能再找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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