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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到村子，农夫对其他人说了这件事，有一人也尝试将自己的铁斧扔进河里，河神出来给他同样的选择，结果这人选了金斧头，河神生气，他什么都没得到，连自己的铁斧都没有了。”
“你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幕盛专注的看着夜婵，而后，听到了回答。
“这故事告诉香儿要选铁斧头，这样河神才会高兴，对吗幕叔叔？”
幕盛嘴角一抖，一脸无奈、无语、无话可说的表情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蹲到旁边，听完了整个故事的香儿。
他内力恢复不少，确实听到香儿进屋的脚步声，但对方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谁能想到这时候竟然学会抢答了。
“不是告诉你要叫幕哥吗？”
“幕哥，香儿说得对吗？”香儿很爽快的改口，估计是想早点听到‘老师’的点评。
幕盛总不能欺负一个孩子，叹了口气道：“也算对吧，但这故事主要告诉我们做人要诚实，明白吗？”
香儿点点头，其实是不太明白的。
要是真的有河神问她掉了什么，她肯定要选金斧头的，不为别的，金斧头值钱啊。
香儿不由在心里想，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不爱钱财吗？
幕盛哪能看不出孩子眼里的不解呢，他看了夜婵一眼，稍微和她坐得靠近些，这才继续问香儿。
“香儿你来得正好，幕哥有事问你，我和你夜婵姐姐要回川中城了，你想留在医馆还是跟我们回川中城？”
夜婵看了幕盛一眼，没有反驳要一起回川中城这句话。
这或许是一种默认，但以她的性格，就算真的要离开，也是憋在心里静悄悄跑路的。
说实话，夜婵真的想跑，幕盛是拦不住也打不过的。
“川中城是哪？”香儿明白幕盛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川中城具体在哪，“很远吗？”
“嗯，坐水路客船也要好几天时间。”
水路客船？
香儿低下头，想起自己的母亲就是在船上死掉的，那路途和花费时间对一个孩子来说，确实很漫长了。
幕盛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你可以想想，我们明天才走。”
“我...我想去。”出乎意料的，香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她看向默不作声的夜婵，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和姐姐走。”
其实夜婵算是浑身都充满戾气危险的人，她就像把出鞘的刀子，刀刃打磨的煞白光亮，反射森冷的寒光。
但香儿不知为何，总是在想方设法的往她身边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其实在成年人看来是极为明显的倾向。
幕盛意外的是香儿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
他看向夜婵难得愕然呆愣的表情，突然笑了，“看来香儿跟我一样，都很喜欢夜婵姐姐啊。”
“嗯！”香儿用力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倒让夜婵感到些许的无所适从，她曾体会过的情绪只有任务目标的错愕、惊恐、憎恶，如今遇到这样的，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沉默一会儿，夜婵偏开头，还是选择沉默以对。
但松散扎着的头发丝和流苏一起晃着，好像昭示着她此刻的心绪也并不平静一样。
——
医馆偏堂内，此时的夏老正捋着胡子，听面前一中年女子的哭诉，女子身旁，则跪着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
“夏老，您神医在世，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女儿啊！”中年女人一边哭，一边将女儿的病说了出来。
原来这孩子来了癸水，却不知为何时断时续极不规律。
中年女人请过不少大夫开药，但或许是其中某位大夫医术不精用错了药，这情况不仅更加严重，还伴随剧烈的腹痛等症状。
“我们听那大夫说要取山上的新鲜雪莲，但雇佣的镖师遭了雪崩，雪莲估计也找不到了呜呜呜......”
女人大声哭了起来，比自己的孩子更加担心，“您说要是妍儿的身体真的得了病，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唉，好了，你先别哭了，老夫给这孩子把把脉。”夏老叹了口气，倒是能理解这女人的焦急。
癸水与女性生育有关，无法生育的女人连嫁都很难嫁出去，就算嫁了也会受到婆家的白眼。
且癸水是污秽所及，若是有人知道，免不了要说这女孩是晦气之人啊。
他精心把脉后，心里便有了结果。
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不过那些开的药以阳撞阴，让病更严重了一些。
“无妨，老夫开个方子，照着方子调养一月，一月后再来这一趟。”
“哎，好好，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
忙活到中午，夏老的脸上露出几丝疲惫，吃饭后略有深意的看了幕盛一眼，开口道：“盛儿，跟我来。”
幕盛吃完了，闻言立刻起身，和夏老走进屋里。
“怎么了，夏老？”
“今日突然想起一事。”夏老的神情极为严肃。
连带着幕盛都跟着认真起来，紧张问道：“可是那解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雪莲不够，我可以再去找！”
“并非是解药的事情。”夏老道：“你可是真喜欢那夜婵？此生非她不娶？也不要小妾？”
“啊？”幕盛实在没想到夏老会一脸严肃的问这些。
被长辈问到感情问题，饶是他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幕盛抓了抓头发，很认真的保证道：“放心吧夏老，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他顿了顿，无奈笑起来，“您知道我过往经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我不是三四岁的孩童，我能分辨出我对夜婵的感觉。”
夏老沉默了片刻，心中自然清楚幕盛的性格脾气。
当年认识幕盛时，对方已在京城小有名气，身边多得是兄弟好友。
而那些名门望族，哪一个不是多儿多女，因此幕盛身边也时常跟着些京城名门大家的同龄小姐们。
但这小子似乎缺了根筋，对她们的态度尊敬有礼，但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那些小姐们漂亮又优秀，只可惜如今都已经遵循家中意愿，与别人联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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