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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萧云祈淡道:“不过那么多人围着,我也瞧不见,不如等会儿六哥安顿好了我去他账中瞧……礼物拿给孩子了?”
“嗯,戴在她手腕上了。”裴昭手指轻轻蜷起,扣住了萧云祈修长的五指。
分开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见了,才忽觉想念。
她低头瞧着两人交握的手,唇角弯起弧度,露出浅浅笑意。
等回到帐中,萧云祈问:“这一趟怎么样?”
“就那样。”
裴昭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后认真说道:“小汐月真的非常可爱,粉粉嫩嫩的,眼睛也滴溜溜的,又黑又大……阿祈,你喜欢孩子吗?”
“……”萧云祈沉默一瞬,看着裴昭点了点头,“一般。”
“啊?”
裴昭一呆,“那不就是不喜欢?”
“不是。”萧云祈上前来,在裴昭额心轻弹了一下,“要看对哪个孩子。”
“比如随便某个孩子,我自然是一般的,但对六哥的孩子,我当然喜欢。”
萧云祈低了低头,单手握在裴昭腰间,拇指在裴昭平坦而有弹性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若是我们的孩子,那更是另当别论。”
裴昭略微屏住呼吸:“怎么另当别论?”
“我会很喜欢他,只比喜欢你少一点点的那种喜欢。”萧云祈轻声说着,深邃的眼眸漆黑深沉,无比认真。
眼底像是燃着小火苗,眸光落到裴昭脸上时,似也将火苗烧了过来。
裴昭脸颊微热,一把捂在萧云祈眼睛上,“你看人的眼神还是那么放肆过火。”
“佛家说相由心生。”萧云祈一声轻笑,把裴昭抱在怀中,“你老说我眼神过火,我倒觉得是你自己想法太多。”
裴昭哼了一声,“胡说。”
“好吧,我胡说,我眼神放肆过火,下次收敛,绝不再犯。”萧云祈下颌点在裴昭肩头蹭了蹭。
裴昭没有说话,安静地享受此刻温存。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旧话重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是问,我们的孩子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了。”
“……”
这把萧云祈问住了,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而且这会儿裴昭老是问孩子,叫萧云祈心底泛起点儿怀疑。
他的掌心落在裴昭小腹上,“怀孕了吗?”
裴昭顿了顿,“没啊,就是看到六哥抱小汐月,看着眼馋。”
“咱们不馋。”萧云祈吻了吻裴昭的耳朵,“以后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裴昭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到桌边去坐下,一边喝了点茶水一边说了几句无双城的事情。
裴煜和沈飞鹰那群人在营地门前停留了大约一盏茶功夫,才回到帐篷去。
萧云祈这边知道后,才过去瞧了孩子一眼。
不得不说裴汐月的确很可爱,怪不得裴昭一直挂在嘴上。
夜间入睡之前,萧云祈想起裴昭说孩子时的模样,眼底也忍不住浮起几分向往。
也不知他和昭昭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是不是和裴汐月一样可爱好看?
这么一想,他恨不得马上飞回梁都去,把婚期等一应事宜定好了,立马把裴昭娶回家生小孩。
……
大军行军速度毕竟是快,楚清灵带着孩子速度却要慢许多。
第二日启程的时候,裴昭便率大军先行。
裴煜和楚清灵慢行。
江猛作为裴煜的副将,如今自然护卫裴煜和楚清灵安危。
恰逢青思大腹便便,跟随大军实在不便,裴昭便让她也随江猛一起慢行回京。
青思听闻裴昭的意思,没有二话地应了一声“遵命”。
等真的坐到裴煜他们那队人准备的马车上,听着楚清灵哄孩子的声音的时候,她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茫然。
裴昭前面有次说回京好好安顿她,必定不会叫她受委屈。
裴昭虽没说明白。
但青思却大概知道,裴昭的意思是叫她和江猛做夫妻,一起过日子。
而她一个唯命是从的卑下杀手,到如今都不知道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青思的手落到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想象着自己生个孩子,如同清灵郡主一样满面笑意的逗哄孩子,江猛就如同定国公一样骑着马笑眯眯地瞧着她……
青思忽然没来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来。
多么可怕的场景。
……
大军一路北归,用了半月时间来到北梁皇都之下。
这一回南征一统南北,结束了百余年来的分裂局面,可谓是劳苦功高。
萧云阳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来城门外迎接裴昭和江淮沈飞鹰等人,并在城外设宴席,犒赏三军。
裴昭下马给萧云阳行礼的时候,萧云阳赶紧把她扶住,笑的一双眼眯成了缝隙,“免了免了!”
然后转向一旁萧云祈的时候,竟直接扑上去把萧云祈抱住,激动地说道:“啊十一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啊!”
文武百官们以及沈飞鹰和江淮等将领都默默低头不语。
裴昭略有些无奈,视线却也淡淡扫了站在不远处的八皇子萧云泽一眼。
萧云泽一身绛紫色锦绣华服,头戴紫金冠,沉稳内敛,贵气天成,面上也带着浅浅笑意,“裴统领和十一这一趟南征辛苦。”
“皇上也十分惦念你们,还想着能不能赶回来过年呢,好在赶在年前回来了。”
“是啊是啊!”萧云阳一双肥肥的手拍着萧云祈的肩膀,“我做梦都盼着你们回来,现在回来太好了!咱们赶紧入城吧,我命人在宫中摆好了宴席,走走走——”
“好。”
萧云祈缓慢而稳妥地把萧云阳推开,“皇上先行。”
萧云阳笑眯眯地点了头之后,扶着小玄子上了龙辇,率先进了城。
裴昭和萧云祈对视一眼,各自上马,带着此行将领随在了后面。
此行功勋卓著,城内百姓早已准备好了夹道欢迎。
连街道两边的酒楼茶肆里,都有人探出身子来观望。
此时已经是十月份,百姓们竟不知从何处弄来许多五彩缤纷的花瓣,朝着将领们撒过去。
轻盈的花瓣被微风卷的起起落落,满城都是绚丽色彩。
还有百姓高呼“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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