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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安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赶紧劝三人喝茶。
谭氏又看向秦淮茹，问这漂亮姑娘是谁。
郑平安说是自己外甥女。
谭氏又对秦淮茹大夸一通。
然后，郑平安便切入正题，说起许玉明拜托他帮许大茂提亲的事。
娄有山毕竟与许家父子有一面之缘，彼时印象挺好。
听郑平安这样一说，他心里倒是并不反对。
若在几年前，娄家是高门大户，像许玉明这种家庭条件，他娄有山是绝对看不上的。
但现在不同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由于成分不好，娄家没少挨人白眼，也几乎没人肯和他们家来往了。
正因如此，女儿本该是个大家小姐，现在连个寻常人家的姑娘都不如。
一般人谁敢和他家扯上关系？
谭氏的心态和丈夫大略相同，她叹了口气，这就是命。
娄晓娥也没什么主见，且这种事令她感到害羞。
娄有山刚想说话，却听郑平安又道：“说媒这事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过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
稍顿，郑平安瞅了一眼窗外，才开口：“许大茂那孩子吧，对待感情好像不太专一。”
“今年我就亲眼见他换了两个对象了，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对象散伙没有。”
郑平安摊摊手：“按理说，我不该说这话，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吐不快。”
娄有山和谭氏对视一眼，眼神迅速交流了一下。
“那就不合适了，花心那不行。”谭氏态度坚决道。
娄有山则诚恳道谢：“谢谢您了老爷子，得亏是您提醒，不然我还以为那小伙子不错。”
“这样您帮我回绝了吧，就说孩子不同意。”
娄晓娥则感激地看郑平安一眼，点头附和父亲：“对，我不同意。”
“成，我晚点就这样答复小许。”郑平安痛快道。
待娄家三口走后，郑平安将礼品送回了许家。
他对许玉明说亲事没谈成，理由是：娄家姑娘不喜欢许大茂那种大长脸的男孩。
这个由头令许玉明不太信。
“她父母是什么意见呢？”许玉明又刨根问底了一句。
郑平安干脆让他死心：“娄有山支持他闺女的决定，他太宠女儿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许玉明没了法子，只得作罢。
脸型这东西是天生的，又没法改变。
“有钱人家的闺女，倒真有点挑剔呢...”许玉明尴尬笑笑。
郑平安摊摊手：“人跟人审美不一样，我倒是觉得大茂的长脸挺英俊的。”
与许玉明道别后郑平安和秦淮茹便出门去了。
离过年没几天了，除了自己需要的年货，还得帮秦淮茹买点往老家带的东西。
两人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东四市场。
首先郑平安领着秦淮茹去买了一身衣服，让她过年回家穿。
其后，除了鸡鸭鱼肉和蔬菜等东西，郑平安还买了些炮仗。
过年嘛，就得听个动静才成。
这一逛就是大半天，一直到下午4点左右两人才往回走。
由于自行车上驮了好些东西，两人只能步行。
秦淮茹跟随着郑平安，手扶着后面的袋子。
“我们腊月二十七放假，我想着陪您待两天，二十九再回家。”
秦淮茹眼神微微暗淡了一点，又说：“可惜不能陪着您一起春节了。”
对于秦淮茹始终说话时用敬称，郑平安是有些无奈的。
这是以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身份和她相处久了，留下的后遗症。
“没事，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郑平安宽慰她道。
但这话一点也没有给秦淮茹安慰。
又走几步后，她低声道：“要是能嫁给您就好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留下陪您过春节。”
嫁给我...郑平安其实有点害怕她谈婚论嫁。
现在一边是魏蓉蓉，一边是秦淮茹，令他一个头两个大。
已经将自己搞得进退两难了，他更加害怕做选择。
见郑平安不回答，秦淮茹知道他心里的顾虑比自己更多。
这把年纪的人了，要真娶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绝对可以算是晚节不保。
到时候他该怎样面对熟人和邻居呢？...
秦淮茹设身处地为郑平安着想着，越想越发愁。
气氛就这样沉闷了下来。
郑平安心有所感，只得岔开话题道：“淮茹，过年回去你要不要给致民买身新衣服，买点其他东西？”
秦淮茹摇头道：“不了吧，上次回去时给他买的上衣，他不太喜欢穿，说穿太好的衣服在学校里别人都不愿意理他了。”
“我爸妈上次已经说好不让我再给他买衣服，过年的衣服已经买了布给他做了。”
“倒也是。”郑平安说：“穿得太另类了也不好。”
回到家后，两人将东西依次拿下来。
秦淮茹说等她放了假炸点丸子什么的留给郑平安过年吃。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傻柱来了。
实际这小子已经挺长时间没怎么上门打扰，特别是许珍珠事件后，他更是没脸。
虽然那事最后不了了之，但别人背后怎么说的都有。
他确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沉寂了好些天，他终于又鼓起一点勇气来。
“买了这么多年货啊老爷子？”
他干巴巴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郑平安鼻音回应了一声。
傻柱笑着问秦淮茹：“淮茹姐，你们厂什么时候放假啊？”
“二十七。”
秦淮茹正在切白菜，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那你什么时候回老家啊？”傻柱又问。
秦淮茹有点不耐烦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傻柱当即就尴尬了。
这话真的太不留情面，秦淮茹她怎么能这样呢？
傻柱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态度这样冷淡吧...
郑平安也不耐烦了，挺想骂傻柱两句。
但自己的身份，使得他多少还得端着点，不能说过于不符合人设的话。
只得驱赶傻柱道：“你快走吧，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不见这都忙着呢吗？”
即便这话对郑平安来说已经很委婉了，但还是让傻柱有点意外。
老爷子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呢？
如此不待见他何雨柱，这还是头一回。
但人家都赶人了，傻柱不得不走。
回到家后，他嘀咕道：“难不成是郑老爷子背后说我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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