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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说话声音一顿，手捂着胸口，面色清晰可见难受之色。
两贴身丫鬟适时出声，“小姐，您可是又心绞痛了？”
五皇子微愣，“心绞痛？那是何病症？”
沈悦心里咯噔了下，暗骂，贱丫头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了！
丫鬟张口就要解释。
沈悦见状，轻咳一声，抢丫鬟开口前出声，
“回五殿下，臣女此乃旧疾，情绪不宜波动，稍稍休息就好了，五殿下不用担心。”
五皇子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嗯。”沈悦恭敬朝五殿下行了一礼，“五殿下，臣女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五皇子淡淡道，“本皇子同你一起过去。”
沈悦面色僵了一瞬，“臣女多谢五殿下好意，臣女身体没事，可以自行回去。”
“呵呵……”五皇子轻笑道，“难道沈小姐就不好奇她到底是不是沈月？”
“本皇子与你瞧不出来，有一人可以瞧出。”
沈悦心中浮起一丝不好预感，愣愣看着五皇子。
在她目光注视下。
五皇子缓缓吐出三字，“沈将军。”
沈悦浑身一僵，周身发冷，如坠入冰窖中。
五皇子仿若没看到沈悦那僵住的面色，声音淡淡，“沈小姐，请吧。”
沈悦回神，面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五殿下请，臣女紧跟其后。”
五皇子扫了一眼沈悦，双手负于身后，迈步就要离开。
沈悦盯着五皇子背影，咬了咬唇瓣。
几人迈步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
一人冲到五皇子面前，拦住五皇子去路，“你们往哪儿去？”
“砸了我的铺子不赔钱这就走了？”
……
……
沈月带着知秋，剪秋回到书肆。
老远就瞧见书肆书童立在铺门口，伸长脖子，左右来回看望。
最后似瞧见沈月三人回来了，转身进了书肆。
沈月三人进书肆，正好听见书童兴奋声音，“先生！贵公子他们回来了！”
老先生声音随之响起，
“老夫就说了，咱们读书人言出必行，重信用了。”
“就你小子不信，偏要说人家去了就不回来了。”
“哎哟，先生您就别说了，人家贵公子来了，一会儿听见咱俩说的话，一气之下不买……”
沈月扬眉，轻咳一声。
咳嗽声一出。
店里的谈话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静得落针可闻。
知秋，剪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片刻之后。
书童硬着头皮，一张脸涨得通红走了出来，眼神偷瞧了沈月几眼，
“公子，抱歉，我…我不该说那些话。”
“嗯。”沈月道，“账算好了？”
书童见沈月居然没追究，愣了下，连连点头，“回公子话，算好了。”
沈月问，“多少？”
老先生迈步走了出来，“公子，一共是一百六十八两，两百文。”
“这是清单。”老先生来到沈月面前，把手中单子递到沈月面前，“公子您瞧瞧。”
沈月应了声，伸手接过。
她大概扫了一眼。
最便宜的书一本三百文。
最贵的近一两一本。
纸也有贵，有便宜。
便宜的一百张纸，一百文。
贵的纸，三文一张。
便宜笔，二十文一支。
贵的几百文。
嗯……一二两，最贵的一支笔，十两。
沈月一一扫下，粗略合计了下数目，相差无几。
她收起单子，从怀里摸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了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接过银票一看，一千两？
他整个人愣了一瞬，脸上带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对着沈月道，
“公子，您这银票太大，贵店太小，实在是找不开……”
沈月拧眉，“找不开？”
老先生点头，“公子，您看您有没有小点的银票？例如一百一张的？”
沈月摇头，“这已经是最低的了。”
老先生：“……”
“公子，您看您要不去钱庄走一趟？换一换？”
老先生把银票递了回来。
沈月接过，“钱庄在何处？”
书童声音出现，“公子，您若是找不到钱庄的话，我可以带您去。”
剪秋声音也响起，“沈爷，奴婢知道钱庄位置。”
沈月回头，各看了书童，剪秋一眼。
她出声，“剪秋。”
剪秋应声，“沈爷，奴婢在。”
沈月道，“你与他去钱庄换银子。”
“知秋跟我回去，一会儿带人过来抬书。”
知秋，剪秋声音同时响起。
“奴婢遵命。”
“奴婢遵命。”
沈月将手中银票递给剪秋后，转身出了书肆，知秋紧跟其后。
剪秋持着银票，看了眼那书童。
书童回神过来，看着剪秋来了一句，“走吗？”
剪秋点头，出了书肆。
书童对着老先生道，“先生，我一会儿就回来。”
老先生摆手，“嗯，去吧。”
沈月和知秋回到宅子。
院子里除了李赤脚和楚??几人外，不见李想，罗嶂等人身影。
楚??，李赤脚几人见沈月，知秋回来，愣了下。
楚??停下装药材动作，对着沈月道，“沈爷，咋就你俩回来了？”
“李想，罗嶂呢？”
沈月目光看向楚??，“你问我，我到想问问你。”
“他们人呢？”
楚??道，“他们？他们出去找你去了啊，说沈爷你迟迟没回来，担忧怕你出了什么事，寻思着出门找你去了。”
“咋了？”
“看样子是没遇上？”
李赤脚翻了个白眼，怼了回去，“你小子说的不是废话？沈爷和他们遇上了还用得着来问你？”
怼完楚??。
李赤脚又笑眯眯对着沈月道，“沈爷，别担心，他们出去没找到你，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嗯。”沈月应声，转头对着院子里另外几人道，“你们几个。”
几人停下装药材动作，目光汇聚在沈月身上。
沈月道，“挑箩筐，跟着知秋去书肆担书。”
几人应声，“是。”
几人取过扁担，来到腾空出来的箩筐前。
扁担两端，各缠绕上一箩筐。
一根扁担，两个箩筐。
知秋在前领路，五人紧跟其后。
沈月瞧着六人离开。
“沈爷，你别告诉我，你出去了那么久跑书肆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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