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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聂彩凤先请俩个新来的下了一次馆子。
帝都比起他们那个小县城，繁华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聂彩凤给俩人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
“你俩一定要记住咱家的门牌号，省的出门找不到家喽，刚来容易转向。”
钱小勇用心记住，嘴上却说着“你们都要送我去当兵了，记不记有什么用？”
“放假呢？部队如果放假，你还可以来家里改善生活，你要记住，爷爷和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总会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的。”
道理他懂，但是摊在他身上，就是难做到罢了。
吴桐这俩天，带钱小勇四处转了转，领他爬长城，去郊区煤矿看煤矿工人大热天的工作，去郊区乡下买家禽。
让他看清楚乡下人是怎样种地的，现在的土地到了个人手中，干起活来，比生产队时可卖力了。
他们去时，顶着大太阳，都在给玉米地锄草呢。
吴桐是时候给他讲，当时钱老爷子住在羊圈，干农活，钱伟扫大街的事。
以前钱小勇也听说过像爷爷他们那些人要干什么，他无比庆幸妈妈带他离开了那个家。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爷爷他们没有错，继父他们那群人才是见不得光的小人，而且爸爸说了，他不生气妈妈改嫁，他气的是妈妈亲自领人到她家抄\/家。
吴桐见钱小勇不说话，又指着干活的人们说“你上不出学来，也不想进工厂，总得选择一样生存方式。
现在我做主，给你多一个选择，当农民种地，还是去部队，种地可能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在田间地头一辈子混个温饱，在部队，还有一丝出人头地的机会。
往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考虑。”
钱小勇跟在吴桐后面，思绪万千，见识过了帝都的繁华，他真不想回那个小县城了。
突然觉得继父他们有些好笑，在那屁股大的小县城瞎蹦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有能耐出来混啊，现在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我去军营。”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拜访教我们功夫师父，也是你爷爷老熟人。”
吴桐二人的到来，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一个熟人走了过来“小伙子，又过来了，今天是想买什么？”
吴桐一看，原来是上次卖给他们猪的老大娘。
“请客，你家有鸡，或者鸭，羊也行。”
“羊？”
“大夏天的吃羊肉，不怕味道重吗？”
“大娘，这样说来你家有？那可太好了，来只羊吧。”
买好羊，把羊四肢绑好放他的平板车上，还有不少的位置，吴桐让钱小勇上车并看着点羊别掉了。
回帝都的路上，吴桐给钱小勇讲军营里的注意事项。
钱小勇有些不服气了“你说这么多，显得你多有能耐似的，我听说你以前是知青，现在是大学生。”
吴桐……
他就不信还镇不住个毛孩子了，师父当初训练自己，可是以王牌部队的高标准高要求训练的。
当然师父那时是安的给他宝贝徒弟培训保镖的心，无论怎样说自己都是获利者。
“小子，这样，你进部队一年，咱们比试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俩人路上搬着杠……
一辆吉普从车边经过，又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高斯年在里面有些无语。
吴桐看了一眼车里，俩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奈。
“说吧。你这次又是要干嘛？”
吴桐指指车上的人和羊“人是明天送你家去的，羊是今天吃的，要不要一起来。”
高斯年知道弟弟他们一伙儿挣了钱，不知道这年轻人弄他家去嘛，至于吃羊，他当然要去。
于是，他开门下车，对司机说“你回家或回军营吧，我直接下车了。”
于是，吴桐拉着俩人一羊回了家。
特意绕道聂彩凤的服装店，请示这羊怎么吃。
聂彩凤看着车上的羊，想到电视里的考全羊，看着就流口水，她也想吃。
“烤全羊，你先回去宰羊，我去准备烤架，小勇你留下帮英子收衣服，一块回去。”
吴桐收到指令，回家宰羊。
聂彩凤出门，跟下象棋的老大爷打听哪里有焊东西的工厂，得到地址去订烤架。
跟工厂的师傅沟通半天，工人师傅拿过铁棍，切割好，几下就给焊好了，中间穿羊的棍按聂彩凤的要求，弄成摇把型状。
给完钱，聂彩凤提着架子回家。
回到家，吴桐他们的羊也剥完皮了，聂彩凤把架子放在后院。
看到石桌旁的一堆炭，好奇问是哪里来的。
吴桐邀功“媳妇儿，是我买来的，从烤鸭店买的果木炭。”
说到买炭，是高斯年提的醒，谁叫他们野外生存没少烤肉呢，当然知道烤羊也要生火。
聂彩凤家做饭是用的煤气灶，家里没炭，高斯年说他战友转业后，在烤鸭店上班，就离这儿不远，他去。
谁知道他去了，正赶上战友不在，他说买点儿炭，人家这个那个就是没卖给他。
吴桐不信，他要亲自去，俩人到那儿，真真伤了高斯年的心。
他严重怀疑吴桐是靠那张脸买到炭的，可是他没证据。
一整只羊，就这样上了烤架，高斯年负责烤，聂彩凤，张秀玉，英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寸步不离。
就怕跑火炭跟前烫到，那就坏了。
烤肉的香味飘出去老远，几个大人看着都咽口水了。
这一整只羊，她们都没做饭，无论是主食还是菜，他们准备吃羊肉吃到饱。
蒜蓉加香油调好的蘸料，辣椒油蘸料，都摆在石桌上，从靠山村带来的野韭花酱聂彩凤也倒了一碗。
终于烤好了，外面色泽金黄酥脆，脆皮下面的羊肉鲜嫩可口。
聂彩凤给三个孩子一人拆了一碗，“慢慢吃，你们还小，吃多了肚肚难受，爱吃，下次还给你们烤，咱家有烤肉的架子了，烤羊，烤乳猪都可以。”
三个孩子很听妈妈的话，都点头知道了，吃了这些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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