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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骏马图，欧歌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了。
之前得到骏马图的时候，这骏马图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活生生的一匹骏马在眼前飞驰。
随便拿给一个人看，虽然很多人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就和很多人只会喊六六六一样，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好东西。
这就是典型的一眼真，也就是说，随便哪个，看第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与之对应的便是一眼假。
而现在，骏马图给人的感觉便是一眼假。
虽然骏马还是那个骏马，图纸还是那个图纸，依然是徐悲鸿画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现在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日暮西山的感觉。
之前的骏马如同狗崽子一样，充满了灵性。
而现在的画面，虽然画工不错，技术层面拉满，但是艺术层面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简单点来说，这就相当于一件工业复印品，而不是一件传世的艺术品。
“文气！”
前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欧歌也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肯定是自己将画中的文气吸收干净之后，导致整个画都报废了。
“看来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欧歌喃喃自语道。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天下怎么有完全免费的午餐呢？
修行之人炼化灵石，一旦灵石中的灵气消耗完了，灵石就算不化作粉末，也会成为废石。
这字画自然也是一样，文气是灵魂，抽走了文气，字画自然也就废了。
只是这样一来，就有了新的问题了。
之前欧歌本来还想要走遍全国，大吸特吸，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幻想了。
毕竟，能够蕴含文气的古董，都是十分珍贵的，甚至独一无二的。
他们不只是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更有浓郁的历史意义。
如果每吸收一件，就要报废一件。
那可就太过暴殄天物了。
这和灵石还不一样，灵石本来的意义就是拿来修行吸收的。
而这些艺术品却不一样，他们同样是历史的见证者。
要是被破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而且，就算是欧歌并不在乎这个，这其中也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刚刚他吸收完了字画中的文气之后，除了感觉体内的文气增加了一个月左右之外，还感觉到身体中有些不协调，很有一种吃坏了的感觉。
倒不是文气太多，而是这到底不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
走终南捷径，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这和吸星大法是一个道理。
虽然修炼速度快了，但是异种力量进入体内，如何消化吸收是个问题。
如果不能好好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所以，这也是刚刚欧歌想要得到一门儒道的修行功法的原因。
不但可以加快吸收的速度，同样，也可以更好的炼化异种文气，去芜存菁，让他和本身更加契合。
“三个问题！”
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的欧歌，回顾之前发生的事情，脑海之中瞬间总结出了三个问题来。
第一，字画中蕴含文气这种事情，到底是孤例个案，还是其他字画，甚至古董也一样。
自己到底只是刚刚得到一件古董，还需要其他的古董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不过这个简单，之后打个电话给邱强他们，让他们代为购买一副字画就可以了。
然后让每天来运菜的人顺路带来就行。
其次，参悟神文，是不是也是如此，是只有字画书籍类的可以，还是其他古董也都行。
当然，最关键的是，吸收了古董字画中的文气之后，是不是这古董字画就直接毁了。
如果不吸收完，留一些在其中，是不是就可以避开这个麻烦？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文气的吸收，异种力量的炼化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
就算是没有功法，只要不一次性吸收过多，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只要每吸收一次，就完全消化一次就不用担心冲突不适应的问题。
而且，就算是这样还不行，欧歌也有解决办法。
那就是暂时不吸收。
只要不吸收，就不用担心异种力量的冲突问题。
其实相比字画中的文气，可以帮助参悟出神文显然更加重要一点。
文气可以慢慢吸收，神文可就不是那么好参悟的了。
前者只是一种能量，后者却是一种道。
这和功法武技是一个道理，一本一末。
之前他考虑的是如何参悟出神文，现在如果一切如他所料。
那么他就需要考虑自己该如何参悟更加适合自己的神文。
不然，如果随便什么拿起来就参悟，弄到最后，神文倒是不少，却都不成体系，而且很鸡肋。
遇到合适了的，泥丸宫却承载不下，那就好看了。
......
“喂，强哥！”
想明白一切事情之后，欧歌给邱强拨打了电话过去。
“哟，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小歌儿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有些受宠若惊啊！”
电话里，邱强笑道。随即，他语气一定，
“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知道，欧歌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平时躲他都来不及，哪里会主动打电话，而每次打电话，都会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强哥，我想请你帮我买点东西。”
对于邱强的调侃，欧歌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直奔主题。
“买东西？你的玉石用完了？”
邱强第一反应便是欧歌让他继续代购玉石。
只是上一次自己才买了一批，这么快就用完了？
“不是玉石，是古董！”
欧歌纠正道。
“古董？小歌儿，你什么时候开始捣鼓去古董来了？”邱强好奇的问道。
对于欧歌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喜欢国学，但是对于古董却并没有情有独钟，田庄之中也基本没有什么古董。
玉石还可以说用来雕刻，这古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难道是因为王教授？
邱强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因为似乎只有他最符合限定情况。
“最近才开始的。”欧歌回答道。
“哦，”邱强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古董这种事情，除了真的喜欢，也不乏附庸风雅之人。
他不敢说别人，反正他自己就是如此。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要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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