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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靠在居民楼下，顾晨回头看着两人，感觉挺别扭的：“小如，到了。”
许芯如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脱下外套还给宁泽珩：“阿珩，还给你……谢谢你们的帮忙，我……我先上楼了，晚安。”
“晚安。”顾晨苦笑说。
时值深秋，推开车门的那刻北风迎面刮来，冷得许芯如直打哆嗦。她抱住肩膀小心翼翼下了车，朝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顾晨，送她上楼。”宁泽珩仍旧黑着脸，把外套丢了过去。
“是的，宁少。”刚好顾晨也不放心许芯如一个人上楼，得到应许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顾晨温柔地地把外套披在许芯如的身上，浅笑说：“天气凉先披上，我送你上楼。”
“谢谢……”折腾到大半夜，许芯如又累又饿，并没有拒绝顾晨的好意。两人肩并肩往前，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众。
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想不到两人碰头就会遇上这种事儿。宁泽珩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绷紧的神经逐渐送了下来。
看来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结。
***
回到公寓，顾晨再三叮嘱许芯如好好休息才离开。
看着满地狼藉，许芯如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她此刻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到天荒地老。
然而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辗转反侧却睡不着，视线不经意飘落在角落的衣帽架上。宁泽珩的外套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他人也陪伴左右。
许芯如起身把外套取下来，衣服上还残留着熟悉的烟草味。两人吵架的时候她执意要下车，宁泽珩已经第一时间让她回去。
那时候她气疯了，才故意跟他对着干。事实证明，他的强行霸道是有道理的，要是当时她乖乖听话就不会发生意外。
幸好，捡回一条小命。
现在回想起整件事，许芯如才后怕。她突然觉得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背脊有点发凉，慌忙抱着宁泽珩的衣服钻进被窝。
闻着熟悉的味道，她很快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大清早许芯如就起床了。所有食材都被林可媛弄坏了，她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收拾客厅的残局。
想不到这个时候陈嫂过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这些粗活让我来吧，你先吃早餐。这是安神的汤，晚点你全喝掉。”
“没事，我来就好。”被禁足在这里一个月，许芯如早就习惯了干家务。
陈嫂接过她手中得拖把，尴尬地说：“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就不该把林小姐带上来。看不出她人模人样，却像个泼妇似的。”
许芯如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宁泽珩脑残粉报复的对象。幸好陈嫂及时通知宁泽珩过来，否则有够她难受的。
“没事，都过去了……我们一起收拾吧。”许芯如浅笑说。
陈嫂感动得要哭了，这么好的女主人哪里找去？“好，一起收拾！”
花了足足一小时，两人才合力把公寓打扫干净。陈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去：“对了，这是顾助理吩咐我给你的。”
是一台全新的某品牌手机，价格不菲。
许芯如接过手机研究了一番，发现是全新的号码。不用猜，这一定是宁泽珩的意思，这男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可以用手机吗？”她疑惑地问道。
陈嫂笑着点了点头，解释说：“是的，顾助理还说晚点会过来接你，请在十二点前准备好外出的行李。”
“顾晨要送我去哪里？”许芯如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又惊又喜。难不成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以后，宁泽珩想通了打算放她离开？
可是陈嫂接下来的说话，让许芯如再也笑不出来：“顾助理说，让许小姐你陪宁少出差。”
许芯如唇角的笑容僵住了，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只想离得宁泽珩远远的，免得自讨苦吃。一见面，一定会被各种欺负教训。
“我想……顾助理应该在路上了。”陈嫂无奈地笑说。
在路上又怎样，许芯如装死还不行吗？想到这里，她扭头往卧室走去，随带把门锁上。
约摸半小时以后卧室门被敲响，顾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别装死，宁少会灭了我！”
“我不去，我去了就会把我灭了！”许芯如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朝门外吼了一句。想起宁泽珩昨夜那张黑脸，她就会后怕。
早料到会碰壁，顾晨轻咳一声说：“你答应过宁少做牛做马替许少锋还债，趁他今天心情不错，劝你还是从了他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这话确实是许芯如说过的，可是……
“宁少还说，你今天乖乖听话昨晚的事就算了。”最终，顾晨还是来了一个杀手锏。
许芯如闻声下了床，打开卧室门时激动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吧！”
“宁少说了，你不想去也得去。走吧，护照和机票都帮你准备好了，衣服到了目的地再买吧。”顾晨根本不给许芯如犹豫的机会，扯住她的胳膊就走。
北城国际机场，贵宾休息室。
靠近窗边的小圆桌旁，宁泽珩趁着候机的空挡已经审阅了五份文件，参与两个视频会议。他看了一眼手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刚要打电话催催，顾晨领着许芯如匆匆赶到。
被强行带出门的时候，许芯如只穿了一身运动套装，素面朝天。她被顾晨骗过来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在宁泽珩面前说半句“不”。
“时间刚刚好。”顾晨把机票和护照塞到许芯如的手中，松了一口气说。
抬眸打量眼前的女人一番，宁泽珩不禁皱起眉头：“行李呢？”
“来不及收拾，要不还是算了吧。”许芯如脱口而出道。
“等等……”宁泽珩抓住她的手腕，把电脑包递了过去：“拿上东西，跟我走。”
“你出差不让顾晨陪着，找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懂……说不定还会给你找麻烦。”许芯如想死的心都有了。
脚步一顿，宁泽珩再次催促说：“还不赶快跟上，延误了航班你死定了。”
“我腿短，赶不上……阿珩，等等……”许芯如最终还是妥协了，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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