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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吃惊,看来老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但是并没有告诉过落蕾。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既然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为何他还是走得这么突然呢?
打开瓶盖,是一片片白色药片,其中有几片似乎还有些脏了。我将盒子盖好,放进口袋。晚上狗叫得很厉害,落蕾起来过一次,又睡去了,她告诉我可能狗儿也感觉到了悲伤。
虽然睡得难受,但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在天明前睡了过去,早上又被山风吹醒,着凉了,咳嗽喷嚏不断,落蕾很不好意思,只好为我借了些感冒药,让我将就一下,等外祖父的丧事办完,就赶紧回去。
我拿着药片,忽然觉得和昨天晚上看见的非常像。
“药片,哪里来的?”我把药喝下,顺便问道。落蕾说是刘叔的,她妻子,也就是那个圆规女人,居然还是村子里的医生的女儿,刘叔的老丈人自学过几年西医,搞了个诊所,为村子里人医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不过有些大病,还是要找落蕾的外公
“哦,原来是这样。”我嗯了一句,落蕾还告诉我,圆规女人也通一些医理。
我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狼狗一条条地趴在地上,毫无生气,落蕾有些吃惊,这些狗是老人生前最为喜爱的。
落蕾走过去并不热。
“是啊,我也不知道,晚上也盗汗盗得厉害,早上起来床上湿漉漉一片,饭也吃不下。你外公的死太突然了,我太伤心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啊。”他居然还会接楼梯往上爬。
落蕾再次表示了感谢,送走了这个家伙
我有些猜疑,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主治心肌梗死的医生朋友,咨询了几句,朋友告诉了我答案,我咳嗽了几声,说了句谢谢。
落蕾很奇怪地望着我,环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
“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对聪明的女人说话很累,但更累的是当你和她们说实话的时候也无法取得信任。
“因为你现在感情波动很大,我希望调查清楚些再告诉你。”这绝对是实话,但实话偶尔也是废话。落蕾很聪明,聪明的女人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不会去追问了,所以她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着手忙于老人的丧事。我则去了刘叔老丈人的医疗所一趟,似乎感冒药的效力不够好。当落蕾问我的时候,我是这样跟她说的。
丧事简洁,但并不代表简单,乡间的规矩着实比城市多了许多,什么白布遮脸啊,死不落地啊,穿寿衣讲究也多,先穿哪只手再穿哪只手都有规矩。由于感冒,我头疼得厉害,但即便如此,我依旧始终观察着一个人。
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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