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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异闻录 > 第八十三夜种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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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仿佛人都年轻了几岁,而老两口对妻子的态度也忽然转变了,这反而让我们俩觉得颇为不适应。我以为维持几年的坚冰或许真的打碎了,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

    父亲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并没有带来什么秘方,而是带来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父亲说她是乡下的友人,由于家里已经超生,不敢在村子里生,所以顺便带她过来,让她在城里生娃,也算帮乡里人做点好事,而且农村认为不添丁的家里来个孕妇也可以讨个好彩头,我自然没有怀疑,因为父亲经常帮家乡人的忙,什么工作调动、资助贫困生之类,以前都做过

    不过,这个有着黑红健康脸孔的女人死死地盯着我看,仿佛看怪物一般,接着又看了看妻。她忽然抚摸着自己圆滚如西瓜般的肚皮笑起来,那笑容却比哭难看。

    我走过去帮她接过行李,那女人忽然低头摸着肚子小声说:

    “娃啊,记住他。”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她又重复一遍,我不禁有些纳闷。看到父亲热情地招待她,似乎和以前对待家乡来的人的态度有些异样,但家里向来是父亲做主,只要父亲不愿说,我从来不多问。

    两个礼拜后,那妇人生了,是个亲颤抖着声音问我。我觉得他非常奇怪,但没有多想,以为他是开心得有些失态。

    父亲低着头,不停地嘟囔着,我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一类的话。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堆起笑容,说好事好事,接着失神地走到卧室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叹气。由于我沉浸在了即将做父亲的幸福中,并没有太过在意父亲的异常。

    妻子的肚子随着时间渐渐隆起,很快就要临产了。

    医生告诉我们,妻子这几天就要生了,父亲担心我的身体,于是叫我回去睡。我已经向单位告假,在医院照顾妻子很久了,的确有些疲惫,于是,那天夜里我自己回家休息,而父母则留在医院,有消息就随时通知我。

    本来是四个人的家忽然只剩我一个人,当然有少许不适应,我并非是个胆小的人,只是那天心里惦记妻子,所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幼年时看见母亲对着那牌位祭拜的身影

    好奇心一旦涌起,就如同决堤的洪水。

    我开始在家里翻找,终于,在母亲床下的木板隔层里找到了那个用厚厚油纸包起来的灵牌。

    我拆开一看,感到一阵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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