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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堪堪停在杏花村村口。
怎么办?
赵华平一阵焦急。只得飞身下马车。
“两位姑娘,你们好生保护公子,我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可能买到两匹马。”
“好,赵先生快去快回。”西芊赶紧答了一句。
赵华平飞身朝前奔去。
老头名叫风太平,因为是孤儿,没爹没妈,自小便在军中长大,风飞扬赐姓赐名,风太平,希望他一世太平。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在与西魏人的大战断了一条腿,又在救妇人时被人一箭伤了一只眼,所以,这一世,恐怕都没法太平。
远远,他看见了那倒下的两匹马,还有急匆匆奔过来的中年人,那身法和脚步,明显是个大宗师。
赵华平快步奔进了村子,刚好看到了坐在家门前的风太平。径直走了过去。
“老人家,敢问这儿哪有马卖吗?”
风太平睁开那只独眼,看了看赵华平,又望了望远处村口那辆马车。
两匹马都跑死了,显然是急于赶路。会是他吗?他心头有些激动。
起身,朝马车走了过去。赵华平愣了一下,不知道这老头想干嘛。以为,他可能是想看看马车再回答自己。
便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回去。
老头拄着拐,走的却并不慢。
来到马车前,看了看地上两匹倒地的乌云骓。伸手想去掀车帘。
身后,赵华平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
“老人家,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问问,车里是什么人?”风太平怔了一下。
“你不用管车里是什么人,没你的事,别乱看。你走吧。”赵华平冷然说了一句。
风太平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了一句:“车里的人姓风吗?”
骤然间,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牢牢将他锁定,随时准备暴起。
“你是谁?”
风太平丝毫没有紧张,冲着自家的屋子喊了一声,一个长相上乘的女人竟然牵着两匹马从屋后走了出来。都是雪白的高头大马。显然,也是大周良驹。
风太平的手有些颤抖,伸手想去掀帘子,他又有些害怕,风家十八子,他会长成什么样儿呢?一定也像风家其他将军那般俊吧,那般英武非凡。
算了,不看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女人牵着两匹马走到近前,熟练地套上马缰绳。
赵华平是个傻子也看懂了。
“敢问,可是牧州老卒?”他伸手一抱拳。虽然他是大宗师,但牧州老卒,当得起他这一礼。
“黑甲军敢字营风太平!”他是风老六的副将。
赵华平冲着老头深深一躬,一点头,转身坐上马车,打马如飞而去。
风太平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按照官军的习惯,只要马车印在这杏花村断了,他们势必会进村搜查。
想到这儿,他赶紧让婴姐儿到家里拿扫帚。
不一会儿,两们将车印清扫的一干二净。
就在他们刚刚到家,远处,马啼阵阵,战马嘶鸣。
追兵到了。
“车印到村口就没有,那小子在村子,下马给我搜!”宋义带头下马,朝村子走去。
不远处,马准也率人赶到了。
搜过两户人家,都没有。
堪堪到了风太平家。宋义催促官兵进屋搜查,刚说完,一个容貌俊美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穿着碎花袄,擦了胭脂水粉。脚上是一双碎花布的船鞋。
这一身,她原来是想着,与老头拜堂的时候穿的,现在,用不上了。
宋义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有这样的女子。连日来的赶路,他急火攻心,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此时,风太平站了起来,嚷了起来:“各位军爷,我们家还有一点剩下的杏花酿,我去拿来给各位军爷尝尝,每人尝上一口吧。”说着,就朝家里走。
不一会儿,拿出数十坛酒。他伸手拍开酒封,一股扑鼻的香味迎面扑来。瞬间吸引的一众官兵都跑了过来。
见屋前屋后都没有人,宋义看婴儿看了一眼,伸手一把将她拉过,“你带我进去再搜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风太平身子明显一僵,继而,继续倒酒。
婴姐儿脸颊绯红,似迎还拒被拉着进屋,宋义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数十名官兵都端上了碗,风太平一个一个挨个过去倒酒。
“好酒,确实好酒,不愧是杏花村,真是好酒!”有军卒喝了一口,称赞不已。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风太平的身子抖了抖,拿酒的手有些不稳,他赶紧一使劲,手稳稳当当拿着酒坛子给军卒们倒酒。有些个军卒喝得急了些,洒了一地。
房子本就是土房,隔音不好,屋内,有人在低泣。
有些个胆大的官兵不禁笑出了声。
风太平的身子又抖了几下。
近百名军卒几乎都挤到了他家屋前,也不知是为了喝酒,还是为了听那屋里的叫声。
谁也没留意,脚下有些粘乎乎的。
忽然,屋里的人不叫了,婴姐儿喊了一句:“太平哥,你娶我好不好?”
风太平身子颤抖,大声回了一句:“好!”
“下辈子吧,下辈子我留个干净的身子给你!”
屋里传来一声惨叫。
风太平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伸手一扔,瞬间屋前熊熊大火迎风而起。
“王八蛋!”
“快跑啊!”
……
土屋之前,瞬间变成一片火海。一众军卒,乱作一团,近百名军卒被大火烧了起来。
“牧州老卒,黑甲军敢字营副将风太平,为十八将军送行!”
说罢,手中酒坛一扔,自一名着火的军卒腰间拔出一把钢刀,朝被点着的军卒扑了过去。
屋内,预感到一股温热,女人死死抱住宋义,张嘴一咬,嘴里鲜血流淌,她生生咬断了一名小通幽境强者的脖子。
刚才那声惨叫正是宋义发出来的。慌乱之中,宋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伸手一拧……
尽管被宋义捏断了喉咙,可婴姐儿牙龄依旧死死咬着,不松开。
自她被那个叫风太平的男人救下以后,她就想他能给她一个家,她多想给他生个娃啊,可惜,他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
她爹爹、哥哥都是牧州卒,她爱的男人也是牧州卒。其实她很早就知道了,他爹爹、哥哥都是他风太平的兵,当年,都是为救他战死的。
牧州卒,死也要拉上敌人一起。没有刀,咬也要咬断对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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