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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立马去拿衣服和洗发的精油,沐浴的花瓣。今天受了轻伤,又拿上了药瓶。虎子和狗儿也相继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本来一身疲惫刚准备提桶去打两桶冷水淋一下,秋菊就来敲门了。
这个时辰人烟稀少,秋菊四下打量,无人出门,大家应该不知她下楼去找一个护院。
原来是戚沅夜不能寐,心事重重,秋菊见了心疼,想替她走一趟。
“秋菊姑娘?”开了门的虎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柳姑娘找他今天的事情问罪。于是诧异道:“秋菊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秋菊向来是个直性子,明人不说暗话。“说吧,这里也没外人,你就给个痛快,你跟那画屏姑娘情投意合吗?”
虎子没想到她问这个,一脸好笑,无辜的道:“秋菊姑娘误会了,我跟画屏姑娘绝对无半点越矩的关系,今日只是送柳姑娘的途中出了意外,后来又送她去医馆看大夫,然后一起回来的!”
狗儿住他隔壁,听到有动静就来开门。刚好听见他这么说,也过来掺和:“画屏姑娘人长得美,又豪放开朗,与我们很聊得来!”
秋菊点点头,又问虎子:“所以,你前脚招惹了我们冬梅,然后又找上画屏是不是?”
这回虎子紧张极了,刚刚在路上就忐忑不安,怕闹出误会。“我没有招惹冬梅姑娘……我……不”他自己都语无伦次了,着急解释:“我对冬梅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怕吓到她,不敢言语轻狂!”
瞧他这个样,狗儿跟秋菊都笑了。狗儿拍着他的肩膀:“哟,你终于能说实话了,还说你跟冬梅姑娘只是朋友关系!”
虎子忙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乱说,这样会坏了冬梅姑娘的名声的,她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可胡言乱语!”
狗儿听罢点点头:“保证守口如瓶!”秋菊得到答案,也心满意足。临走前不忘警告他:“若真的对冬梅好,你就离别的姑娘远一点,若是跟别人走近了就别再来招惹我们冬梅。”
说完之后,虎子又冒了一身汗。今晚确实不该送她回来。当时狗儿不是驾车回来吗?他的脑子怎么就不够用,让狗儿送她回来自己去送柳姑娘不就好了!偏偏事先答应了柳姑娘,让他没想起这茬。
今晚确实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他明知不能与画屏姑娘走那么近,却因为对她的愧疚不忍心拒绝,若是下次再遇上别的女子,一定得保持距离,省得冬梅姑娘胡思乱想。
天上的星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好似听懂了她的心事。戚沅躺在床上,喜忧参半。如果他俩真的在一起,就当自己放松一回,去王府把他忘了吧。
秋菊乘着月色归来,满脸笑意。此刻风袅袅歇下了,被她开门的声音给吵醒。习武之人本就比别人耳朵灵敏,就连她们谈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秋菊,你上茅房怎么这么久?”戚沅纳闷道。
秋菊做禁声的姿势,跑到她床边,二人坐起来说悄悄话。醒来的风袅袅也蹑手蹑脚坐到桌边,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我刚刚啊,去楼下找虎子哥去了,我问清楚他与画屏怎么回事了。”
戚沅惊讶道:“你咋还跑去找他了,这怎么问得出口!”
秋菊看她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你胆小懦弱,画屏那小蹄子把你男人抢走了都不知道。”
听到“你男人”三个字,戚沅又羞又恼:“说什么呢你,我们什么都不是!”
“看吧,你不敢越雷池一步,那小蹄子却光明正大的勾引!什么练拳习武,豪放开朗,全都是狗屁,哪有女人成天与一大堆男人一块儿练拳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套近乎,然后把他拿下!你瞧瞧今晚她那样儿,谁会没事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男人擦脸,真不害臊!”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我只知道,男女有别,纵使喜欢,也不能太肆无忌惮败坏名声,毕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来往。”戚沅解释道,如今还未及笄,自己妄论男女之事,可不得丢尽脸面。
唉,这女子该和她的周小姐换个身份。一个胆大包天,敢私自与人定情。这个明明还只是个丫头,却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吧,不管你敢不敢与他近一步,我都会帮你看着点。我问过他了,他与画屏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她看了眼戚沅,她不安又开心,似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你别卖关子了,但是什么呀?”戚沅着急的问。
“但是呀,他说心悦于你,不敢造次,等你及笄之后才敢表露。”她语气缓慢,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戚沅心里如同蜂蜜被融化,整个身体都甜了起来。心中堵着的巨石,终于通了。“秋菊,谢谢你,不过,我觉得他若待我真心,绝不会被人抢走的!”
秋菊也觉得是这个理,跟着点点头,替她高兴。只有风袅袅很是担忧,虽然知道了虎子的用心,但是这个画屏也不得不防啊。
——清水镇
李婶家的牛车正拉着一袋面粉准备回家,回村的路上一个头戴巾帻的男子拦住了她的牛车。他背着个包袱,二十来岁,抱拳行礼问:“敢问大嫂,石头村可是往这方向去的?”
李婶纳闷的点点头,“可不是我们石头村吗,你是哪家的亲戚吗?”
那人摇摇头,笑道:“我是从京都来此处卖瓷器的商人,给人捎了一封信,是给石头村一个叫戚嵩的人。”
原来是给戚嵩的,她拦着他没让上车。“你去水镇东巷口那个卖阳春面的摊位看看,在不在那里,他们家早搬到镇上了!”
听说就在镇上,这下省了不少事,他又行礼告辞。“多谢大嫂!”
李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自己回村去了。戚家今年贵人真不少,这又是亲戚又是故友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戚嵩这里刚准备收摊,便见那个商人,以为是吃面的,抱歉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店的面卖完了,您看看别处有没有卖的!”
这男子也不急,只问:“请问阁下可是戚嵩?”
戚嵩纳闷了,这人素不相识怎来找他。“我是戚嵩,请问您是……”。
“啊~在下乃京都的商人,来此贩卖瓷器,顺带给您带了一封信!”
戚嵩见那信上确实写的戚嵩亲启,便以为是季家。可季家不是前后来了两封信,还能有什么事?难道是……他忙拿了十个铜板给那男子:“谢谢公子,这点钱给您买杯茶,麻烦您了!”
那人没想到到了地方还能给钱,也就谢过后离开了。
戚嵩忙收了摊子,准备回家跟媳妇儿一同分享喜悦。
回家的时候,邹氏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小儿子喝奶睡下了,这会扇着风怕他热着年年正在房间读书。他兴冲冲的找到邹氏:“娘子,京都来了一封信!”
邹氏也同样疑惑:“嗯?不是才来了两封信吗?”
戚嵩打开信,一看,竟是称呼舅舅?难不成……他将信拿了出来,那十两的银票也掉了出来。
“是阿沅,阿沅给我们写信了!”戚嵩激动得手舞足蹈。
邹氏也跟着一起看,看完才知道戚沅被掠走后,卖到了奴坊,后来又被一个小姐买走了。如今正在京都服侍着小姐,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
邹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相公~阿沅~阿沅她没事了!”说完悬着半年的心,终于崩溃得大哭。年年听到动静,以为爹娘吵架了,忙出来问:“爹,娘,你们怎么了?”
邹氏忙抱着年年,边哭边说:“你沅姐姐找到了,她在有钱人家做丫鬟,听说那个小姐待她很好,每个月还给她五两银子,若是有机会就回来看我们!”
年年听到戚沅没事也同样高兴。“娘,等我读书就去京都当大官,和阿沅姐姐住在一起!”
邹氏见他小小年纪便有鸿鹄之志,破涕为笑。“好!等着我家年年当大官,给沅姐姐做个实力雄厚的娘家!”
这头是高兴,戚嵩却又道:“那通告刚发出去半个月,现在全国的城门口说不定都贴上了,阿沅又给了我们信儿,她们都在京都,说不定跟季汉卿哪一天就碰上了。”
邹氏倒不关心这个,“阿沅一个人在那,还惦记着我们,这十两银子,肯定是她舍不得买吃穿用度。”说罢又叹了口气,以前待她不好,都是她的过错。嫌她是个丫头片子,不能下田干体力活,后来发现这丫头什么苦都能吃,也不计较得失,人家说她也不会生气还嘴。再后来她照顾年年,又照顾怀孕的自己,果真亏欠良多。
戚嵩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讨人喜。“我就是怕季家把她讨了去,薄待她!”
“阿沅也长大了,有她自己的主意。到了季家,说不定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总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至于虐待吧?”
经过这件事一闹,倒是把季家也牵扯进来。若是早知道戚沅没事,又何必去找季家。可能她们身上的血缘关系,注定割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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