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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发现她真的很善良,不愧是自己一直宠着的贵妃。
“你能为我,为后宫着想,我真是太欣慰了。”借机又将她紧紧抱住。
这主动送上门的鸭子,怎么会让它飞了呢?
——东宫
刘昊天推开门,黄氏行礼。郑芳萍在床上一动不动,但她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
人虽没出去,但是刘昊天知道她肯定全部都都知道了。黄氏道:“太子殿下。是否先喝杯茶?”
刘昊天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黄氏为难道:“那这喜秤……”
“本宫什么都会,不用你教!”他几近怒吼。
见他不耐烦,郑芳萍更紧张了。莫非真的如外界传言,太子和戚姑娘……
忽然喜房里安静下来,整个东宫只剩下烟火在天空绽放。
刘昊天没有立即拿喜秤,而是直接坐到她身边。“在父皇赐婚之前,我求娶的,其实是长孙姑娘!”
郑芳萍垂下眼帘,并没有接话。
“你……没有话要说吗?”
郑芳萍缓缓开口,“殿下有意说给臣妾听,臣妾听着便是,但是现在坐在殿下身边的人是臣妾并非长孙姑娘,所以……殿下说的是喜欢长孙姑娘还是看上长孙姑娘的家世,并没有改变现状,您觉得臣妾是该伤心难过,还是开心呢?”
戚沅的话她现在还记得,千万不要怕他,讨好他,甚至不要表现得很爱他。
她刚刚的内心非常煎熬,因为以前她的内心很脆弱啊,但是有了戚沅的鼓励,她不能轻易落泪,轻易投降。
没想到这姑娘真的长了一身傲骨,之前听父皇赐婚时,他曾有疑惑,联想到北齐皇帝来时她的表现,的确是配得上他的。
相比长孙莺蕊来说,她的名气并不如长孙莺蕊,也不如她温婉漂亮。但是她的才气与能力却不输任何人,就如今天来讲,给他带来的惊喜居多。
换做别人早就哭哭啼啼了,他又问:“想必传言爱妃已经听到了,你与戚姑娘交好,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信不信,全凭心意,我只知道,戚姑娘绝不会做勾引太子之事!”
刘昊天满意的点点头,以后她也会这般信自己吗?
他将盖头缓缓揭起,一张娇羞的脸庞如娇花照月般清纯,她目光澄澈,温柔而坚定。
真正令郑芳萍紧张的,是太子抓她手的那一刻,“爱妃肚子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被一双大手包裹着,今天的太子殿下红袍加身,金丝龙纹高贵又霸气,但是站在她面前这个人却是以温柔的姿态待她。
两杯合卺酒,直将她的面色逼得通红。倒不是酒有多烈,而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外男。他脸上睫毛根根分明,俊逸的五官在眼前扩大。
还没来得及多想,刘昊天闭上眼覆盖了她的嫣红,一股莫名的火窜上头顶,整个人都在如同被蒸煮般,又热又心悸。
只轻轻一吻,她刚刚的清高和骄傲通通溃败,连说话都说不清了,“太子……殿下……吃……吃菜!”
刘昊天满意的一笑,果然还只是个丫头。足足大了她一轮,哪里经受得住轻挑。
若说长孙莺蕊是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无人不为之倾倒。那么郑芳萍便是一块未雕琢的璞玉,所有的未知美好更令人期待!
整整一夜,整个皇宫找了一遍,没有找出那个宫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已确定是东宫的一名粗使丫鬟。
季府上下急成一团,季汉卿下朝后要面圣被拦了回去,百官纷纷避让三分。吉凶祸福,来的可真快,这宠臣封赏皆在,女儿处处跟他作对,真不知季大人收这义女有何用?
才来京都没多久,就接连两次成为舆论的中心人物,第一次是她,第二次还是她,谁会跟一个乡村丫头过不去呢,还不是一身不检点,进了府就以为自己乌鸦变凤凰,能攀龙附凤了。
符明珠挺着肚子非要进宫,姜氏无奈之下只得穿上诰命服请求觐见高贵妃。季老王妃年事已高,跪在宫门外,如何能拒绝她?
高贵妃心软,这烈阳似焚遍世间万物,她风烛残年之际,如何能承受?
到底是见到了戚沅,姜氏见面就要拿拐杖打她,“你这个混账,竟这般不知羞耻,敢在东宫兴风作浪!”
见姜氏这般中气十足,高贵妃都感觉她刚刚的担忧是多余的,戚沅忙躲到高贵妃后面。“祖母,您误会我了!”
“误会你什么误会,你一天天不让人省心跑到皇宫里丢人现眼,亏得你母亲信任你让你管家!”
高贵妃好言相劝,“老王妃,您别急着给阿沅定罪,我把她关在宫中,是阿沅自己要求的,也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
崔嬷嬷也在一旁附和,“老奴跟着小姐一起,没想到也被骗到了。”
崔嬷嬷又将当晚的事同姜氏一说,姜氏面色凝重,觉得戚沅多半是还不了清白了。
太子自然是无人敢质疑,她若想要戚沅直接一道圣旨即可,何必多此一举在新婚之夜惹人眼。所以不见得是私会,而且戚沅单方面的蓄意勾引了。
刘昊天陪着郑芳萍先给皇上请了安,郑芳萍便着急去高贵妃那里看戚沅。但是高贵妃不是皇后不必奉茶,依礼只能是请安了。
“你就这么相信戚沅?”刘昊天在离去前问。
“赐婚的圣旨没有下来时,戚沅便与我交好,我与她相处时日不多,却能感受到,她不屑与她人共侍一夫,也不会有攀附皇家的想法,要不然,凭她与宁王相识的日子,为何不见他们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消息传出?”
这一点刘昊天也意识得到,毕竟去年中秋节他是被四弟带来的,她的眼里没有对皇家的眷恋,更是唱完曲后直接消失了。
“我也暂且信她一回,若有什么困难,你可以与本宫提!”说罢便走了。
“臣妾……”谢字未说出口,心里却有异样的温暖。
虽然自己只是续弦,好像他对自己没有那种摄人心魂的威压,让她不禁怀疑太子的温柔,小心翼翼的一面是真的吗?
昨夜芙蓉帐暖,凤烛长明,他青丝如墨迷人眼,一身龙涎香似蛊毒,让她脑袋一片空白。早上宫里来人收白帕时,太子正给她梳头,宫里传遍了她们恩爱的消息。
嘴上不自觉的笑容,让芳华殿的奴婢看了都忍不住议论几句。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郑芳萍半蹲着,戚沅和姜氏也给她见礼。
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她是否相信自己的清白?戚沅心里没底眼前之人已是尊贵的太子妃。
“贵妃娘娘,臣妾愿意相信戚沅是清白的,还请贵妃娘娘主持公道!”
姜氏惊愕不已,她什么时候又与太子妃这样亲近了?以至于连流言蜚语是戚沅和太子,她都没有半点质疑!
“太子妃请放心,本宫一向恩怨分明,绝不会冤枉了好人,你们愿意相信戚沅,是她的福气,至于真相如何,尚在调查之中,牢请太子妃静候佳音了!”
郑芳萍松了一口气,她昨晚上光顾着紧张,没有想着为戚沅做些什么,今日一早来了宫里,只想说一句公道话。
“如果抓不到那名宫女,臣妾愿意出来替她作证,还她清白,那时应该没人怀疑她吧?”
高贵妃倍感欣慰,这些孩子真是重情重义。
戚沅感动得潸然泪下,“太子妃……谢谢你!”
姜氏也给她跪下了,这下她也放心了。
郑芳萍忙扶起姜氏,“老王妃折煞我了,我不过实话实说,并未帮上什么忙,昨夜不是为了来东宫赴宴,也不会让居心叵测之人得逞!”
高贵妃盯着她的脸:“太子妃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与太子恩爱有加,今早上东宫的事可是传遍了皇宫,太子给太子妃梳头简直是一段美谈啊!”
戚沅擦干了眼泪,也为她高兴,希望这种迹象不是表面的。
郑芳萍脸一红,“太子殿下对臣妾呵护有加,臣妾万分感激。只是臣妾没有服侍好太子,实在羞愧!”
高贵妃摆摆手,“男人就是要对女人好,不能一味让女人服侍,这点,老王妃和本宫深有体会!”
姜氏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她年轻时的威严确实凌驾于季从修之上,季从修只是个闲散王爷,人人都说他怕王妃,不敢在外逗留,甚至除了皇宫,吃晚膳都不行。
戚沅觉得她可能是遗传了这位祖母的性格,要不然怎么会从小想着科举呢?
郑芳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之这屋子里的人都挺乐意让男人服侍女人,没人会去笑话她没有早起为太子更衣洗漱。
捷讯传来是在两天之后,这个宫女躲到了雁回城里去了,她女扮男装在那里住下,妄想躲过这次风波,没想到晚上出门之际,被老板朝百香认出女子之身。
当时朝百香还想着她为何女扮男装,后来才发觉她与大街小巷的告示上的人相似,陆通判立刻派人抓住她,押往京都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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