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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凌已经入戏太深，真真切切把自己当做女主角了。
不过，欠人钱的凌凡，只得放弃夜市袭击机会，想着，怎么从大韭菜身上搞点源晶点。
“两万，比上几千，两万划得来！”
剩下的时间里，凌凡接着走神，想着怎么整一整程华。
毕竟现在自己算有个债主，总不能去整债主吧。
“大韭菜啊，大韭菜，我这个副本的收入，就靠你了。”
一夜过的很快，玩着玩着张玉凌也累了。
想借着凌凡的肩膀上靠靠，凌凡一闪转手放出稻草人给她靠。
“凌凡，你的身上怎么软软的啊，比我一个女孩子，还软……”
张玉凌已经有些迷惑了，眼睛都睁不开。
常年在天师府，作息规律还是大小姐。
张玉凌算是第一次熬夜，这一熬夜，她就输的很彻底。
“我说你啊，熬不了夜，少在晚上出来走动，小心被哪个男人捡了去。”
凌凡也是无心吐槽一句，在现代晚上出来喝酒被人捡了的女孩，也不是没有。
这种事只是传的范围不大。
“如果是你的话，你想干嘛，就干嘛，我都可以的……”
凌凡翻了翻白眼，决定还是不和这种状态下的张玉凌说话。
不然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让稻草人抱着，把张玉凌送回了府上。
凌凡再次一个人走在路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种夜路了，还是普通人的时候。
离现在，也过了不到一个月。
他心态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世界变的太快了。
“鬼怪，惊悚游戏，和做梦一样。”
这条路开始逐渐变的熟悉，灯光忽明忽暗。
周围响起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声响。
地面，也从土砖，变成了混凝土。
凌凡抬起头，面前是一盏路灯。
脚步下意识的拐弯，走进了狭窄的楼道。
“咳……”
一声咳嗽，让楼道内的感应灯亮起。
那微弱的灯光，依旧有些照不清楼道。
“我这是在哪？”
凌凡抬起头，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丝疑惑。
可随即，疑惑就被自己的念头打散了。
“不管了，先回家。”
走上七楼，推开老旧的防盗门，这里是一种叫做家的地方。
父母早已入睡，凌凡只是缓缓掏出手机，坐在了自己靠在门边的小床上。
时间显示为12:00
已经过了午夜，疲惫感充斥全身。
打开熟悉的软件，看着一条条评论，凌凡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这就是他生活中，唯一快乐的事情。
关掉手机，视线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凌凡只是慢慢望向门边。
“出来吧，我是没有美梦的，我也不想回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
阴影里，幻梦者的身形浮现，她轻轻挑起了凌凡的下巴，轻声道：
“不过不重要，和姐姐来玩一些，好玩的游戏吧……”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里！”
凌凡这时的眼神变的无比坚定，根本就没有把美色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欲望？这不可能！！”
幻梦者还在全力施展力量，可是凌凡的脸却是没有半分波动。
“那样的生活，让我疲惫不堪，我早就不想活着了，哪来的欲望？”
凌凡伸出手，想象出一把枪支。
对着自己的脑袋，砰！
扣动扳机。
死亡瞬息而至，一切归于宁静。
凌凡的视线再一次回到了惊悚游戏当中。
而面前的幻梦者，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反噬。
“你的能力，就是这个？”
“看来，你也是可怜人啊。”
一声叹息，凌凡直接转身离开，也不去补刀幻梦者。
“你什么意思？！”
【源晶点+20000】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只有痛苦的人，才需要美梦。”
“只有不幸的人，才需要梦境，你和我，是一类人。”
“活在底层，相信希望，然后希望被一次次击碎，最终倒在了那不存在的未来之下。”
“我曾经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结果后面我学到了幸存者效应。”
“那些命运，只是给予普通人希望的幻觉，是梦。”
“你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活在梦里。”
凌凡转过身，继续说道：
“你走吧，你想让全京城的人入梦，本质上上好的，可是我还是会阻止你。”
“我不是！我不是活在梦里！那些都是真的！他们很快乐！”
幻梦者嘴里含着鲜血，却还在争辩。
【源晶点+20000】
可是系统提示，又在告诉凌凡，她破防了。
“你衣着华丽，只是用来掩饰内心的伪装，曾经我也一样。”
“你可以选择继续与命运抗争，这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在被你奴役。”
“我希望，你有天能看清楚自己，自己不是奴隶。”
说完这一些，凌凡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幻梦者，神情虚弱，跪倒在原地。
凌凡第一次见幻梦者，就感到了一股同类的悲哀气息。
一种同为可怜人的，悲哀。
这次近距离接触，凌凡才确认了一些东西。
一开始，他差点就直接放瑶溪对线了。
直到系统提示，凌凡才能确认，幻梦者，也是他的一类人罢了。
“四万源晶点，看来鬼也是一撮好韭菜啊！”
同类相惜的氛围，转瞬间被噶韭菜的喜悦冲淡。
现在的凌凡，并不是和幻梦者一类人，毕竟有了系统。
“我现在回去，多说两句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两句话破防的鬼，真的不常见。
两万的韭菜也是真的很香。
凌凡不直接动手的原因还有一重，就是这里是京城。
到处都是锦衣卫。
如果凌凡瑶溪没有瞬间杀掉幻梦者，那他的身份就变成了通缉犯。
皇帝，可是凌凡刺杀的。
幻梦者只是抓了宰相而已。
“我的罪名在你之上！”
凌凡当然不可能这么和幻梦者说话，所以只能靠感觉赌。
赌输了，亡命天涯。
“回去了，每天还得找找那家伙布置了些什么。怎么做到让全京城入梦的。”
六阶的幻梦者，要是不听自己忽悠了。
打起了，凌凡一丝胜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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