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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盈利的厂子早被卖了,何至于现在劳心劳力才勉强惨淡经营。
“那司统呢?针对我是你指使的?因为想让我对成海集团知难而退?”沈?O问。
“不是,”傅澄海说:“他知道你和我领证,你又总和尚志行混在一起,他觉得你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沈?O这才恍然大悟,“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沈?O想想,说:“我还以为他对你有什么想法呢。”
傅澄海:“……”
沈?O:“别怪我怀疑多,要怪只能怪你们一个两个都很奇怪。”
傅澄海:“哪里奇怪?”
沈?O:“你在外面有‘双’的花名,司统每次穿的和‘绿孔雀’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男人。”
傅澄海拧眉:“正常男人应该是什么样?”
沈?O:“就是……”
她一时语塞。
对啊,什么是正常男人呢?
傅澄海岔了话题,“现在知道成海集团和我的关系,还想入股成海集团?”
沈?O:“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你被我戳穿了,还想带我挣钱?”
傅澄海:“做临期食品的生意不好吗?”
沈?O:“挣得太少了。”
傅澄海:“为什么这么迫切想挣钱?”
沈?O:“因为缺。”
傅澄海:“缺钱?想买什么?你可以尽管和我说。”
沈?O转头,怔怔地看向他,“不是现在缺,是以后缺。”
傅澄海拧眉:“怎么讲?”
沈?O:“人总要未雨绸缪。抓紧时间,多挣点钱,总没错。”
傅澄海:“你的目标是多少?”
沈?O:“你想直接给我?”
傅澄海:“如果我有的话。”
沈?O认真看他:“三百亿。你有吗?”
傅澄海苦笑,“没有。”
沈?O:“你看,你又说大话了。”
傅澄海:“能问问你要三百亿,想做什么?”
沈?O目视前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聚精会神,“买下一家公司。”
傅澄海:“什么公司?”
沈?O:“一个能让我跻身富豪圈层的公司。”
傅澄海微微挑眉,随后又无奈笑道:“你是嫌我穷吗?”
沈?O:“那倒没有。你现在已经不穷了。是我的欲望过于膨胀。”
傅澄海沉眉,“你想买的公司,是上市公司?”
沈?O:“不是。”
傅澄海思索片刻,“我知道了。”
沈?O好奇:“你知道什么了?”
傅澄海:“三百亿,我带着你赚到这么多现金应该没可能,但买下一个市值三百亿的非上市公司……运作一下,应该可以。”
沈?O嗤笑一声,“又说大话。就算你是成海集团的背后控制人又能怎么样?成海集团的规模,也就在东江可以充充门面,顶一个制造业龙头企业的名号,但跳脱出制造业,跳脱出东江呢?连国内五千强都算不上。”
傅澄海眼神暗了暗:“你觉得我只有成海集团一家公司?”
沈?O凝滞,她突然想到之前鞋厂陷入舆论时,傅澄海安排的一系列公关手段,不可谓不专业。
这种级别的公关水平,要么是顶级公关公司的手笔,要么是大公司的公关部门的杰作。
傅澄海一个小小的鞋厂,就能有如此待遇……
那背后的公关公司到底是谁联系的呢。
毫无疑问,肯定是傅澄海。
而拥有这种公关资源,就算是司统,也不一定做到。
“傅澄海,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沈?O带着迷惘的神情望着傅澄海。
眼前的男人从一开始的出现就是自带谜一样的色彩。
玩恋爱的游戏,沈?O玩不过他。
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沈?O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本以为就算傅澄海再聪明,也不过是个鞋厂的小老板而已,到现在,沈?O发现他又是成海集团的实际掌控人。
他的身份太多,拥有的秘密也太多。
沈?O脑袋一时陷入混乱。
傅澄海温柔地回望她一眼,笑道:“很多,你需要时间慢慢了解。”
沈?O骤然拧眉,“不能一次性全部告诉我?”
傅澄海:“怕都告诉你,会把你吓跑。”
沈?O执拗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傅澄海一侧唇微勾,带着些许轻嘲,“不一定。我的故事太复杂,你听了一定会被吓到。”
他拉开外套拉链,掀起里侧卫衣下摆,露出胸膛。
上面,浅浅淡淡的白色伤痕印记还残留着,有些结成了或深或浅的疤痕。
有刀伤,有烟头烫伤。
“这些伤你都见过,是我在监狱留下的,”傅澄海放下衣服,转头看向窗外,“你觉得它们可怕,但谁在我身上留下这些印记,我就会成百上千倍的反击回去,那些在我身上留下伤的人,他们身上的伤只会更可怕,甚至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沈?O登时心惊胆战,“你……你手上……有人命?”
傅澄海转过头,目光凉薄又危险,他轻蔑勾唇,“开过枪吗?”
沈?O摇头,但提到“枪”,她的心都跟着停顿了。
她的前任,就是死于枪杀。
只听傅澄海缓缓道:“我开过。开了几枪我记不得了,但都打在了背后,那人在雨里倒下了。”
沈?O越听,越浑身发麻。
望着傅澄海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恐惧。
不是惊讶于傅澄海淡定的说自己开过枪,打过人。
而是……他的描述,和沈?O前任的死,几乎完全重合。
她昔日的恋人顾朗,就是这样在国外被打死的。
沈?O至今还忘不了,在森林公路旁的松树林里,一群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相关办案人员,从拉着警戒线的树林带里将裹尸袋里的顾朗运出来的时刻。
沈?O更忘不了,在警察通知她,她的恋人顾朗身中数枪,死于非命,让她去认尸时,她顶着大雨,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爱人,惨白的脸埋在污浊的泥沙里,一动不动的悖动。
她心痛到难以复加,那一瞬好像整个人的灵魂被抽走了。
从此,她变成人世间的一具行尸走肉。
那天,沈?O跪在泥里,趴在顾朗尸体旁,哭的昏天地暗,雨水夹杂着泪水,涂满了她整张脸,那场雨似乎就是她的眼泪,一连下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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