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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哥不会大明戚家军必学的杨家枪,他的团队也没人会,他只会刺刀术,这不是连刺刀都还没有,只能拿短矛教火铳兵们练习。
没法子,他就凭着后世的记忆,又请汤若望帮着指点,按照西班牙长枪的战术整出一套训练方法。
所以鹏哥的长枪哨握枪方式,不是大明传统的两手虎口向前的正手握,而是左手虎口向内,和右手虎口相对。
(传武中被称为“阴阳把”属于奇门枪术)
这样的持枪方式,更适合戚家军这种丈八长枪(5.76米)。
“用毛竹之细者,长一丈七、八尺,上用利刃,重不过四两,或如鸭嘴,或如细刀,或尖分两刃,造法亦自脊平铲至刃乃利”。
也亏是竹柄,枪头也轻,要是换成实木的硬木杆,这种长度一般人举不了太长时间,胳膊就酸涩难当。
这样的握持方式,发力是斜向下,以左臂为支撑,向下捅刺,而大明传统的握持法,发力是向斜上。
鹏哥火枪不够,压根玩不了西班牙方阵那种长枪压阵、火枪输出的战术,现在只能用刀盾手兼顾近程和贴脸战。
古代的街道可不是后世那种什么双车四车道、六车道,一言不合就近百米宽。
也就是登州城算是府城,主干道十字街也不到三十米。
(现代双向四车道,不算人行道是33米)
每个士兵要活动开,横向距离在一米五左右,当然密集的盾阵或是长枪阵那是肩膀靠肩膀。
此时列在前排的刀盾兵以队为横阵,五队成五列阵型,还是徐海峰指挥担任先锋的陈北城刀盾哨。
海峰下了马,从马背上取下制式藤牌,走到了第一小队左边,而哨长陈北城站在小队的右边。
“标步齐进!”
徐海峰朗声下令,这也是在临敌开战前,水城咄咄逼人的战队中,第一次响起的军令。
“标步齐进!”
五队六十几名刀盾兵,齐声重复千户官的命令,同时架刀,握标枪,做好投掷准备。
整齐划一的军令,震撼三十步外,放肆辱骂的家丁护卫们猛地一滞。
被把总们赶到前排的几十个弓弩手们,在甘三爷的喝令下,对着来敌就是一通乱射。
“咻咻咻咻!”
纷乱的梅针箭、凶狠的弩矢对着刀盾兵就射了过来,一时间蹦蹦的弓弦声,咄咄的入牌声。
间或一两声闷哼,那是被射中的人忍不住发出痛呼,旋即咬紧下唇,从队列闪开,按照训练要求让开队列,后队人毫不犹豫补上缺口。
有伤、没亡,不顾闷热穿上鸳鸯战袍和在天津卫缴获的皮甲、链甲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防护。
加上本身藤牌遮挡要害,被射中的都是胳膊腿脚之类,伤员就带着刺入不深的箭矢,从两侧通道退到后方。
鹏帅的亲卫营有专门的一队医护兵,肩膀上是白布袖章,上面绣着红色的葫芦。
他们搀扶着伤员到路旁安全地界,迅速处理,拔箭、消毒、缝合、上药、包扎。
虽然都是三脚猫,一个个弄得满手是血,针脚缝的歪歪斜斜,但是有和没有就是两个概念。
顶着稀疏的箭雨前进到二十步左右投掷位置,徐海峰一声爆喝:
“虎!”
“虎!虎!”
刀盾兵们跟着两声虎吼,两轮一百二十多支标枪呼呼的带着尖啸声,飞入明显乱了阵脚的敌人队列中。
“嗷嗷嗷嗷!救命!俺中枪了!啊啊啊啊!”
痛苦的哀嚎和惨叫声在万花楼前轰然响起,不谈实际杀伤多少,就这气势和如雨的标枪,已经让阵前之敌吓破苦胆。
“杀!”
“杀啊!”
徐海峰一声令下,五列刀盾手第二轮标枪一出手,就立马开始冲锋。
老徐右手一抽横置藤牌内挽手之上腰刀,身体微蹲,如猎豹般当先冲入敌阵。
左手腾牌把当面之敌撞的七荤八素,右手长刀或捅刺或劈砍,迅速拉开血腥白刃战的帷幕。
“长枪哨!杀啊!”
第二队是吴富贵指挥的长枪肖荣哨,丈八竹枪要比三个人都长,六十多杆长枪紧密排列,后排的长枪从前排肩头伸出。
在对阵的敌人眼里,密密麻麻的锋锐,寒光夺魄,就像一条条毒蛇,将要择人而噬。
后队长枪哨的吼声,也是通知前排的刀盾手,立刻让开锋线,避免误伤。
刀盾兵六个小队一分为二,徐海峰领着三个队让到左侧,陈北城领着三个队让到右侧,遮掩长枪哨薄弱的两翼。
刀盾兵中陷入缠斗,没来得及撤出锋线的人,立马蹲下。
用藤牌遮挡攻击,避开头顶的如林的长枪,拼命往边上撤,避免被自己人串了糖葫芦。
“左刺!”
按照训练的标准要求,同样站在第一列左侧的吴富贵,竭尽全力的大吼。
这种以举起的左臂为支撑点,右手发力捅刺的攻击线,能使上全身力气的,就是长枪左刺,攻击敌人左肋部。
在丈八竹枪面前啥甲都是虚妄,一枪就透甲入体,唯一的问题就是毛竹枪杆,容易被敌人快刀削断枪头。
马德,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别看说的热闹,其实从家丁护卫放箭,到长枪哨接敌之时,总共也没多长时间,真正伤亡的两边加起来也没超过四五十人。
当然,水城这边的队伍也就五个中箭的,伤都不重,没有致残更无性命之忧。
躺在两军锋线之间的尸体和伤员,全是登州城的家丁们,这比例就吓人了。
之所以还没崩溃,是甘彪下了狠心,用自己的人督战,押着那些散兵游勇往前冲,敢退就砍死。
事到如今,甘彪也豁出去了,事到如今,唯有搏一搏,不然一败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对他的亲信们来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炮灰不上,就是他们自己上,故而也毫不留情的砍杀敢后退的人。
于是,处在中间的登州乡绅各家私人护卫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跑了就是了,回来自寻死路不是。
“左刺!”
“左刺!”
一声声口令犹如整齐的号子,密集的长枪阵,对手里拎着五花八门武器的敌人来说就是噩梦。
挡不住,防不住,进退两难的炮灰们一片片被刺翻在地,哀嚎乞饶、嘶声诅咒。
“甘老三!你不是人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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