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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比不上“叔父摄政王”的正白旗风光,但多隆也是自感高人一等。
满心指望入关去享用花花世界的多隆,这几个月很是郁闷,还要困在这破地方折腾。
喝酒喝的头疼,汉女也玩腻了,耍钱老是赢也无趣,练功又嫌累,无聊的一笔。
早知道,就不把那个会说三国的瞎子杀了,这大冷天的也没个乐子。
还是狗奴才谭三脑瓜子灵,出城打猎去,没准能亲手猎个熊瞎子,让“阿玛”高兴下,没准就能同意他去关内转转了。
多隆跟他“阿玛”说了一声,扎克丹叫了一名白甲巴牙喇护着,多隆自己喊了两个汉军阿哈亲信,带着鸟铳跟着。
一行四人,骑马携弓带犬,兴冲冲的出城狩猎。
如今“满万不可敌”纵横关内,关外之地如盖州承平已久,这里可没什么山贼土匪之流。
本身就是强盗出身,怎么可能容忍其他盗匪存在。
所以,对这四人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熊瞎子、老虎、饿急了的狼群之类野兽。
没过膝盖的雪原,战马行进很是缓慢,主要是代步之用,这鬼天气,雪地步行那可是个辛苦活。
多隆两条爱犬一黄一黑,不缺肉食、将养的膘肥体壮,这一出了城就疯了一样在雪地撒欢,又蹦又跳,逗得多隆哈哈大笑。
还没进山,两条猎犬仿佛就闻到什么气味,对着林海雪原凶狠的吠个不停。
“呦呵!看来有大物啊!快!跟上!”
四人驱动战马加速,跟在飞奔的猎犬后面,不管不顾就往林子里钻,浑不知已经踏上黄泉路。
……
王云熙在确定动手之后,立马就开始布置,滑雪板掠过雪原,留下的规律型长条沟没法遮掩。
如果敌人只是带着弓箭,他们就会用弩近射,毕竟离城不远,城门守卫也不是聋子。
好就好在这是个傻比带了两支鸟铳,所以老王这把直接用火枪。
此时他一队人分成三组,他带着三个人守在正面,另外两个四人小组,从左右两翼包围,确保不走脱一人一马。
果然,这两条猎犬仿佛感受到来自人类的杀意,不但不害怕,反而狗仗人势的认为是挑衅。
沿着王云熙一路故意留下的痕迹,狗子疯狂向前狂奔,如果会说话一定会告诉它们“慷慨”的主人,这里有人。
保护小主子的额尔赫,是个经验丰富的白甲兵,地面上几条规整的长条浅沟,早就引起他的警惕。
同样的情形,他跟主子在精奇里江抓野人时遇到过。
那些被关内蛮子称为“野女真”,就是踩着两块包着犴腿皮的乌拉滑子,也叫“金勒”“亭那”(踏板、木马的意思)。
(注:鄂温克滑雪板,板面中部两侧有“犴”腿皮制的绑脚带,板底贴有毛茬向后的犴皮。
前进时是顺茬,不太影响速度,倒退时是戗茬,防止倒滑,就很科学)
“停步!阿哥小心!可能是索伦猎户!怎么会跑这里来?”
(阿哥是对王子、儿子、少爷、公子通用的尊称)
“索伦人?你确定?”
“这种用金勒从雪地上速行之法,奴才只在精奇里江那边见过,此事蹊跷,咱们先回去禀告大人,奴才带人过来详查”。
“哎嗨!有意思!怕啥?这不都穿着甲吗?去看看情况再说”。
额尔赫看小主子没上心,想想也是释然,那些野人连铁箭头都没有,软弓配骨针箭,对披甲人没啥威胁。
为了稳妥,他还是对着两个汉军阿哈下令。
“你们两个狗东西,一个上前,一个在后,都把火绳点上,一有不对就搂火”。
“??
谭三仗着小主宠幸,指派另一个汉军阿哈上前去,真有啥事,躲后面也安全些。
多隆也并非没做准备,还是听了忠仆的话,压住了速度,两人的骑弓也挂上弦。
左手提着弓,还夹着一支雕翎箭,举弓时手指一拨,立马就能搭弦射杀。
再说这里离着城池也不远,真有啥事,让两个阿哈断后,他们打马撤回,也就一袋烟功夫而已。
多隆倒是对额尔赫描述的这种雪地滑板,来了感兴趣,细细询问后,觉得没事时也能弄一个耍耍。
“砰砰砰!”
突变惊现,三声爆豆式的火铳声,一下子打断了并骑的主仆谈笑,前方三四十步外,几颗大树后面猛地腾起三团长条状硝烟。
“嗷嗷嗷嗷!”
两条猎犬在地上翻滚挣扎,哀嚎不已,热腾腾狗血,染的洁白雪地上,一片刺目的红。
“唏律律!”
四匹马都被这突兀巨响惊的或人立、或蹦跳,而打头的那个汉军阿哈,仰面翻落马背,手中的鸟铳也甩飞出去。
精准的一枪,直接爆头,倒在地上只剩抽搐,哼都不哼一声,胯下的战马甩脱了累赘,惊恐的嘶鸣着冲进旁边的树林。
“砰!”
惊骇欲绝的主仆背后,又传来一声熟悉的鸟铳声,原来是谭三这个只会拍马溜须的笨蛋,手忙脚乱时走了火。
这尼玛就乱了套!
“阿哥速速回城!”
还是额尔赫战阵经验丰富、沉着冷静,一边大喝着让小主撤退,一边在马上抬手就射。
“崩崩崩!”
弓弦声密如雨点,他这一手速射技,那也是从小苦练,不知道跟着主子射杀多少蛮子。
“笃笃笃!”
真不愧是白甲兵,硝烟未散的三棵大树,眨眼间就钉上三支箭尾“嗡嗡”颤动的梅针箭。
王云熙猛地从一棵需要两人环抱的大树后,露出半拉身子,扣动手中燧发步枪的扳机,长长的枪管稳稳瞄着这个射手左胸。
“砰!”
“啊!”
能防住大弓长箭,能扛住鸟铳射击的棉甲加内里的锁子甲,在四钱重的铅弹面前还是不够看。
额尔赫居然没摔下马,但是左手的弓脱手而去,右手紧紧捂住胸口,然而捂不住的滚烫汩汩而出,仿佛带着他浑身的气力,急速消散。
巨大的疼痛只让他“啊”了一下,就再也喊不出声来。
好疼啊!
直不起腰的老白甲巴牙喇,眼前一黑,趴在马上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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