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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路四千敌骑情况也不妙,行军总不能都聚在一起,必然有前锋、有中军、有右后卫。
木兰营参将李?朵领着六哨精锐女骑兵,戴着罗刹铁面甲,靠着每人两支燧发手枪加手榴弹,神出鬼没的骚扰猎杀。
人多就撤,人少就杀,一天之内,大大小小战斗打了十几场。
零敲碎打,伏击围殴,看起来每次杀个几十人,最后一算也死了两三百骑。
接到北路已撤急报的南路军,只能捏着鼻子撤回潍县城外。
结果发现留在这边七八百的汉军,连着沂州总兵夏成德在内,全成了尸体,被扒的赤条条垒成了“京观”。
夏总兵和他两个儿子的脑袋用长矛戳着,竖在最上面,死不瞑目、龇牙咧嘴,小风一吹,腥臭味熏人欲呕。
潍县城外残留的战场痕迹,和此前看到一处处还没清理完的庞大骨灰塔,都让苏克萨哈不寒而栗。
“撤!快撤!”
苏克萨哈汗毛耸起、脊背发冷,带着七千多骑兵打马就走,昌乐县城都没进,灰溜溜的直接回了青州府城。
人在德州集结兵马的洪承畴,接到苏克萨哈火急火燎的传讯时,简直难以置信。
作为曾经大明“最精锐”的辽东边军“总指挥官”,最清楚明军或闯逆,都是什么德行。
八千铁骑足以横行大明,纵然不胜也不至于损失近千骑,而本次需要支援的豫亲王,六万大军居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怎么可能?洪承畴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仗是怎么打的,这事要是放在明军身上毫不稀奇,但是放在“我大清”身上就很匪夷所思。
自诩为“智帅”的洪承畴,没有耽搁,立马将已经接旨调兵,在德州大营聚集的五万余大军,拔营起寨,赶往济南府。
步卒还带着沉重的大炮,行动起来肯定比不上骑兵,一天走个六十里已经算是极限了,炮营还远远落在后面。
好不容易在四月底赶到济南府城,五月初二洪承畴领着前锋营赶到青州府城,满汉二帅会师,面对棘手的莱州府防线也是头大如斗。
一面等着后续主力,主要是重炮部队抵达前线,一方面确定具体的突破口。
结果等来了京城的勤王令,他们痛苦的发现,原来挡在青莱府界的居然只是一只偏师。
而这支叫红武军的明军居然千里突袭,杀到空虚的京城去了。
“我大清”可没有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不听话的奴才杀全家,鸡蛋都给你摇散黄了。
没有什么比跑了几百里路,又让你原地调头再走回去,更加坑爹的事,但是没法子。
京城的皇帝、摄政王,在外征战的满萌汉八旗家眷,真出了事,“我大清”可就毁了。
撤吧!还是骑兵先撤,步卒跟上,结果星夜兼程刚撤到济南府的苏克萨哈,又接到惊天噩耗。
摄政王在京城外大战中惨败,据说已“薨”,鳌拜守城,圣上皇太后已经移宫东狩,往盛京去了。
从京城内逃出来的八旗子弟,声泪俱下的哭诉,蛮子太狠了,见人就杀啊!
“啊啊啊啊!”
苏克萨哈仰天惨嚎,这也太离谱了,我大清刚刚攀上顶峰,就被人一脚踹飞,气煞人也。
“主子,我们去京城还是去山海关?”
“回京!回京!”
理智上来讲,这时候去山海关最稳妥,护着皇太后和圣上撤回盛京,手握重兵的苏克萨哈,也必然会被当成擎天之柱。
但是不行啊!他领的还剩七千多人的八旗铁骑,家眷和历年所获,可全都在京城。
女人没了能再娶,儿子没了能再生,钱没了,忍不了啊!
苏克萨哈也没瞒着众将,立刻把逃出来的几家带到大营,消息一出,群情激奋,一致要求人马不歇,急速返回京城。
“回京!”
苏克萨哈一声令下,这支哀兵即刻启程,人人心急如焚。
济南城西北大清河浮桥,苏克萨哈驻马桥头,看着正在小心翼翼渡河的七千余八旗铁骑,身旁的亲卫突然指着北面的天空大叫。
“主子!天上好大一只鹰啊!”
……
鹏帅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这个时空济南城北面的不是黄河,而是大清河,古名济水。
此时的黄河经兰考、商丘、砀山、徐、宿、淮一线入黄海,并不流经济南。
要到两百年后黄河在河南兰考北岸铜瓦厢决口,洪水先流向西北,后折转东北,夺山东大清河入渤海。
好在飞机上不是他一个,秦逸是跟他走的海路,姜阳可是跟赵华走的陆路,所以对流入渤海湾的大清河,还是了解一二。
适应了高空俯视地面的感觉后,下视效果良好的运五机舱内,不时响起众人的争论声。
秦逸主驾驶,姜阳副驾驶位,
“和尚哥,那个是济南城吧?”
“有点不像啊!”
姜阳看着远处那个不起眼的小方块,有点疑惑。
“怎么不像?周十二里的大城,你看周边可有比它大的城?”
“我拿望远镜看看!”
姜阳举起了双筒望远镜,还是这个好,看的又远又清楚,卧槽!他猛地起身,对机舱内大吼。
“陛下!陛下!敌人骑兵在渡河!”
正在舱门处检查马克沁,指导助手们一会儿怎么协助装弹,怎么快速更换冷却水的鹏帅,差点没蹦起来。
“这么快就遇敌了?我瞅瞅!”
鹏帅跑到驾驶舱,接过姜阳手里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好家伙,两边黑压压的人马,光是战马得有差不多两万匹。
“咕咚!”
鹏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很是可惜,这特么要是能缴获就爽了,算了!得不到就毁掉。
“秦逸,你先让开,我来下降高度!”
秦逸赶紧起身让开驾驶位,鹏帅把速度又降了一些,高度降到三百米左右,起身让开驾驶位。
“不要慌,别动其他仪表和开关,绕着浮桥飞,操纵杆轻一点扳,把舱门始终对着敌人人多的地方,明白了没?”
“是!陛下!”
“别紧张!和尚在旁边盯着点,及时提醒他!”
“我我没紧张!”
“那你手哆嗦啥?”
“这不是激动嘛!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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