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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吴源看出她神色冲动，便出言问道。
“报警！还能干嘛，既然露华浓要整死我，我就先曝光他，看谁先搞臭谁。”对露华浓这段时间以来的疯狂打压，张亚莉早就恨得咬牙切齿。
吴源上前抢过了手机挂断。
看着一脸愕然的张亚莉，吴源耐着性子和她分析眼前的状况。
现在只能确定露华浓的经销商出了问题，还不能百分之百说明露华浓公司参与此事。
而且在不了解仿品数量和铺货的门店数的情况下，贸贸然将盖子打开，只会打草惊蛇，爽是一时爽了，但是没搞明白是谁在背后策划，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才好？难道我们就干坐着等他们把那些假冒伪劣产品送到我们的消费者手上吗？”
张亚莉嘟着嘴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看着她在商场女强人和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之间无缝切换的画风，吴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你在露华浓的一线车间里还有没熟人？”吴源眯着眼睛，思索着破局的方法。
张亚莉有点不明白吴源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在露华浓十几年，她一贯人缘不错，对自己严厉，对下属包容，赏罚分明，从来不吝于发放奖金，所以底层员工对她都非常尊重和敬佩。
“那好，你现在找一个靠得住的主管，打听一下露华浓最近生产线的情况。这个仿品的包装还是不错的，乍一看都能以假乱真。一般的小厂还真不容易做出来。”
吴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亚莉听了眼前一亮，对啊，如果是露华浓赤膊上阵，那一线的员工最清楚不过了。
当然李刚有可能是找个别主管偷偷摸摸开加班来搞，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能放到桌子上来的事情。
但只要有一张纸是从露华浓生产出来的，张亚莉就肯定有办法知道，没办法，响当当的露华浓总监不是白当十几年的。
张亚莉忙着去打电话核实情况的空档，吴源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略显苦涩的绿茶喝到口里，沁人心脾，久久之后，舌尖上又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回甘。
这就好像人生一样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先苦后甜，只有苦中作乐。
正当吴源感慨着人生的时候，张亚莉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看见她脸上并没有轻松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疑惑。
吴源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张亚莉走到吴源面前，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抹抹嘴，颓然地告诉他，露华浓最近完全没有额外加班，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计划外的生产。
这下事情就复杂了。
既然能走露华浓的经销商通道，那肯定跟李刚脱不了干系。
但露华浓又没有生产，那就说明有以下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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