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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血迹很多，进去就是一股血腥味，注射针头随意的扔在地上，数量惊人。
痕检组有人在拍照固定现场，而苏娜娜则在收集着每一处血迹。
现场被处理过，却又处理的很草率。
肖潇没有进去，她在洞口看着，而后继续向右走，几分钟后，她停了下来。
杂草丛生的地上，一路都是血迹，有些刺藤上面，甚至还勾上了白色的衣服纤维。
血迹蔓延到了几十米开外，直至彻底没有。
何应腾在旁边感叹：“如果昨天我们不是走那边，这边也看看，说不定已经发现了这里。”
“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说完，肖潇默了一刻，又开口道：“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一定会还冯千凡一个公道的。”
“你说得对，不管是谋杀还是贩毒，这种人不抓住绳之以法，那就是社会的败类！”何应腾握了握拳。
程旭取下口罩出来，苏娜娜也收拾好了东西，提着箱子，苏娜娜开口道：“血迹全部都要送去a市，报告应该要到明天中午。”
“这么晚？”何应腾有些心急。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我也希望结果可以早些出来，但检测需要时间。”
苏娜娜轻轻叹了一声气。
说到底，还是花柳镇这边的检测跟不上，有很多东西，都只能送去市局才行。
“是我太心急了。”何应腾垂下了头，没等他那口气叹完，手机铃声就欢快的响了起来。
他按着解开，还没说话，那边就喊到：“不好了局长，刚刚又接到了报警电话。”
“什么？”何应腾怀疑自己耳背了。
还是程旭开口提醒道：“扩音。”
何应腾匆匆点了扩音，那边的声音通过电流清晰的传了过来。
“何所长，刚刚接到报警，丽阳小区有人遇害，光头他们已经先过去了，特别，特别像冯千凡。”
不等何应腾开口，程旭急忙道：“有没有现场照片？”
“有的。”民警说完，又开口道：“你放心，我们没碰尸体。”
那边话音落，何应腾手机滴滴了两声。
程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而后他开口道：“戴上手套，关紧门窗，重点看一下死者正上方有没有什么东西。”
那边的人照做了，何应腾却有些不解，疑惑的问：“这是做什么？”
程旭没说话，不过三十秒，那边人惊讶的开口：“有一个t字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姓t吗？”
“t。”
程旭不由握住了拳。
旁边肖潇也有些惊讶：“怎么到处都是t？”
“你们知道这个t？”更迷茫的人是何应腾，
“何所长，这边先交给你了，我要马上去一趟现场。”
程旭把手机还给何应腾，直接朝苏娜娜喊道：“苏娜娜，痕检组马上跟我走，小安留下收尾。”
安排完以后，程旭看着肖潇道：“先回去。”
“好。”肖潇点头。
两个人都没解释，但何应腾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两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了。
——
丽阳小区
出事的地方在二楼，民警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四周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程旭向连城汇报完情况，带着工作牌进去，痕检组正有条不紊的收着的物证，苏娜娜紧跟其后，对尸体进行检查。
和贺红案差不多，浴室也有水渍漫出来，已经流到了客厅，和血水混合在一起。
几个人套上鞋套进去，程旭弯腰，捡起地上痕检组还没有收集完的佛珠。
肖潇用手机拍了天花板上面的t字母，又翻出之前两张，皱眉道：“不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回去先让笔迹大师看看。”程旭把佛珠放进物证袋，四处环顾着。
民警介绍道：“死者唐娟，女，24岁，水果店老板，一小时前接到报警，报警的人是她的前男友，卫安。”
“卫安？”程旭愣了一下，“是卫平的弟弟？”
“是的，他说在中午接到了唐娟电话，当时有事没来，大约三点多才来，一直敲门没有人开，想起唐娟一般都会放一把钥匙在门垫下面，进来的时候，唐娟已经死了。”
“卫安人呢？”
“报警后就晕了，我们已经把人送去医院了。”
程旭想了一会，开口道：“安排两个人去盯着，不要让卫安离开我们的视线，还有，马上排除一下唐娟的社会关系。”
“好的，程队。”民警应下，拿着东西出去了。
与此同时，苏娜娜起身道：“和冯千凡死因一致，失血过多，死亡时间两到三小时之内，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至于有没有精液残留，还需要进一步尸检。”
“能看出来是几个人作案吗？”肖潇问道。
“我看了一下针孔，目前无法判断，但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苏娜娜说完，停了一下，又开口道：“其实和冯千凡案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冯千凡案，凶手在面对尸体时，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用刀捅，或者割，伤口都有明显的生前反应，而唐娟，她身上的伤口是死后伤。”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凶手对两个受害人的情绪是不同的？”
肖潇做着假设：“又或者，冯千凡是凶手不认识的，而唐娟，凶手认识，基于此，加上怕死者挣扎反抗，他只能先把唐娟杀了，最后才来伪造和冯千凡一样的现场。”
肖潇说完，突然明白程旭刚刚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了，她抬头问道：“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卫安，就是凶手？”
“这个猜测我早就有了，只是没有证据，苏娜娜的话只能是佐证，不过目前来看，这个现场，应该没有第三个人进来，这个t，是凶手留下的。”
程旭把注射器放进物证袋：“只能先把卫安扣着，不管他是因为卫平被抓狗急跳墙，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都是唐娟案第一嫌疑人。”
苏娜娜没有参与讨论，而是直接道：“我先把尸体拉走了，等报告出来，我再找你。”
“好。”程旭叫了两个人帮苏娜娜，安排好之后，他看着肖潇手腕上的向日葵手链，忽然开口道：“肖潇，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好好聊聊吧，关于我们自己的。”
肖潇看着程旭。
她能看出来，程旭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神色，挣扎，犹豫，不安，过了好久，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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