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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涵气冲冲地跑到南提跟前，语气激愤:“你为什么把我岗位空出来?”
南提顿了会儿，看着来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一字一句道:“需要理由吗?”
“你……”
她被怼得哑口无言。
“别用手，指着我，”南提起身，不疾不徐地将章涵指骨往掌心里推，唇边勾起浅淡的弧度，“你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很长一段时间。”
章涵要气疯了。
“你怎么这么歹毒！”
她刚刚得知，接下来都没有任何额外的项目会给她。
她还没去找孙瑶求证，就意外发现，南提竟然调去了商务部，还直接是经理。
今天所有人都在恭贺南提。
根本没人会抽出时间来处理她关心的问题。
“说谁呢?”
张琪琪首先就看不过眼。
“事业部不全仰仗商务部分配资源?南提姐当然想给谁给谁，想不给谁就不给谁。”
章涵多次针对南提姐，南提姐继续忍下去才奇了怪。
“事业部?”
章涵讽刺道，“说得你不是事业部的人一样，谁又比谁好到哪去?”
章涵挑剔的眼神在张琪琪身上游走。
拿捏不了南提，还拿捏不住一个微不足道的张琪琪?
章涵冷哼，话里充满警告意味:“你这个大腿可不要抱掉了，人家不定有闲心顾着你。”
南提一走，最有机会提副组长的人就是她！
“你以为你谁？”张琪琪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她将袖子往上撸，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长得不美想得倒美，你还想继续给我穿小鞋吗?”
章涵被张琪琪这个架势成功唬住了。
今天怎么底气这么足?
就因为南提去了商务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章涵想了下，觉得张琪琪大概是在狐假虎威，她挺挺胸脯，把气势带上去:“你只要继续在事业部，就避不开我。”
她没说的是，她上面有白琼。
只要白琼护她，张琪琪就不敢嚣张。
难不成，南提手还能伸那么长?
“可是我不在事业部了。”
张琪琪说得很无辜。
章涵一时间没想清楚其中的关键，她问:“你也跟着去商务部了?”
“不是哦，”张琪琪表情浮夸，“我要去其他公司了。”
章涵懵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张琪琪在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变蠢了?
都说去其他公司，那肯定是跳槽的意思。
尽管如此。
章涵还是不相信。
“你没走，在这说跳槽，你跟我开玩笑呢?”
她觉得张琪琪真蠢。
郑总不是个通情达理的老板。
不可能容忍员工大张旗鼓说要换公司。
张琪琪为了赌一时之气，平白搭上了大好的前程。
“肯定会同意，”张琪琪点头如捣蒜，“我要去的公司，刚刚和南提姐，签了战略协作。”
老板当然乐见其成卖这个面子。
而且，不知道南提姐动用了什么关系，好像是很大的人情，郑总几乎没有任何异议。
章涵老血都要飚出来。
真就把所有安排都想齐全了呗。
“那组长呢?”
她暗戳戳的行为都是组长的意思啊！
为什么只对付她，不对付白琼！
“你只把我空岗了。”
章涵恶狠狠地盯着南提，似是要个说法。
一个“公平”的态度。
“嗯……”
南提想了想说，“她在公司待的时间比你久，各项业务的熟悉度，短时间内不是谁都能替代的，公司培养新人需要成本。”
算盘打的真好。
既全了自己，又奉承了郑总的意思。
这样为公司处心积虑着想，难怪郑总一定要把人留下。
但是，一码归一码。
章涵感觉自己第一次认清南提这个人。
说她讨厌白琼吧。
她又可以为了大局放下个人偏见。
也不对。
南提可能根本没把白琼当回事。
就看着她们上跳下窜得像个小丑。
理智的可怕。
想着想着，章涵突然气得浑身发抖:“你之前都是装的！”
装作不谙世事。
装作处处忍让，忍气吞声。
就为了有一天可以反扑回去。
“你还真会骗人，有的是手段。”
章涵冷嘲热讽。
她无法接受南提已经当上商务部经理这个既定的事实。
太突然了。
在这之前，消息捂得得严严实实，半点风声都没走漏。
连组长都毫不知情。
不声不响地摆了所有人一道。
可偏偏……除了她……
其余人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对于别人的夸奖，南提欣然接受:“我确实，有的是手段。”
她往前走一步。
高跟鞋踩上透亮的瓷砖，在极度安静的室内回响摄人的声音。
“你要辞职吗?”
南提问。
章涵不可思议地看着南提。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
但她硬是觉得，南提看她的眼神，藏着居高临下的不屑。
“我不会走。”
章涵不想轻易如南提的意。
“也是，”南提很能理解，“离开展悦，其他地方你未必待的下去。”
章涵嚅嗫着唇，既无力又挫败。
“先前，我怎么刺激你，你都无动于衷。”
让她觉得很没劲。
赢得太过轻松。
“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南提说，“能完全掌控方向，再让对方永无翻身的机会，不是更好?”
章涵竟无话辩驳，她现在确实进退两难。
“我为什么，要在你有喘气空间的时候，与你浪费时间，让自己不痛快?”
“你看，”南提指甲轻轻刮过章涵的脸，“你现在就拿我没有一点办法，除了完全听我的，受我掣肘，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章涵忍不住毛孔颤栗。
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好了，不吓你了，”南提淡淡道，“你不作妖，我也懒得管你。”
“那我岗位……”
“你工作能力确实不行，”南提说，“有些项目不能再给你，还是那句话。”
“要么走人，要么留下来乖乖做事，但是，只能拿保底工资，没有任何奖金。”
章涵深吸一口气:“你在逼我辞职。”
没有奖金，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南提很善良地说:“我没有逼你，我给你选择了，怎么选看你。”
“……”
这和直接把她开除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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