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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路旁。
有风吹过，南提打了个喷嚏。
傅如辰扶住南提的手臂，从储好那接过来，将人揽在自己怀里。
被这样挪动，南提胃里一阵难受，小幅度挣扎。
见此，傅如辰在原地静立了几秒，没动。
他脱掉大衣外套，盖在南提身上。
南提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
傅如辰瞥向储好：“先送你？”
“不用，”储好摆手，“我没怎么喝，你照顾好南提就行。”
听到声音，南提皱着小脸，眼睛睁开一条缝。
“傅如辰。”
她晃晃脑袋，偏过头看到储好也在。
脚步已经朝储好的方向准备过去。
傅如辰将人圈得更紧，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给你叫了辆车。”
储好抱着手臂，搓了搓，应下之后也没再说话。
这就是京得冬天的威力。
一开口，吃一嘴冷风。
没过一会儿，出租车停到他们面前。
储好看了眼小两口，放心坐上车，关闭车门前，嘱咐傅如辰：“回去给她熬点醒酒汤，今晚是我喊她来喝酒的，别怪她。”
储好离开后，傅如辰也要带着南提回去。
南提醉得迷迷糊糊，意识却还有。
她从傅如辰怀里跳下来，一把推开他，蹲在地上。
“不跟你回去。”
一副耍泼打滚的赖皮像。
傅如辰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说：“起来。”
南提用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嘟囔：“起不来了。”
“不是让你别喝酒？”
傅如辰单手抄在裤兜，说得一板一眼，声音倒是很温和。
“好话说尽也不听，非得凶你几句才听，讨骂是不是?”
南提很会抓重点：“你凶我......”
“......”
南提小脸立马垮下来，带了哭腔：“傅如辰，你凶我。”
“......”
傅如辰忍了忍，问：“蹲着累不累？”
“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南提赌气地扭头:“反正不要你管。”
傅如辰弯腰，把手往前伸到南提眼前，声线放柔：“拉你起来。”
南提不留情面地挥开：“不要。”
傅如辰看了南提两秒，解释着说：“哪回真凶你了？”
南提顺着他的话开始翻旧账：“最开始我们见面，你对我态度就不好。”
傅如辰：“是你先跟我装不熟。”
南提：“那我可以那样，你不可以。”
“......”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傅如辰好笑道：“你一种要和我划清界限，公事公办的态度，你让我当时怎么跟你相处？”
“你都跟我提分手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
想到什么，南提皱眉。
“你还骂我是狗。”
“？”
傅如辰觉得，虽然当时是挺过分的，但不至于这个狗样子。
还带人身攻击。
“什么时候的事？”
他问。
南提回忆：“你说我策划写成那样是个人都不会看。”
那不就是骂她不是人吗？
不是人不就等于是狗？
对，差不多，一个意思。
“......”
傅如辰叹了声气：“我知道策划不是你写的。”
如果是南提自己写的，他不会那样说。
南提将黑历史拿出来一个一个对质：“你还让我跟我你领证。”
“我让你走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每种可能最后都会配合南提来调整安排。
南提不同意的话，他不可能真的强求她。
没有领证这个条件，他也是准备答应和展悦的合作了。
“可是，”南提声音翁翁的，“我根本拒绝不了你啊。”
她低下头，极小声地说了句“我拒绝不了你”。
傅如辰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住。
默了两秒，他问。
“我现在要你嫁给我，你同意吗？”
“不！”
“……”
南提拼命摇头。
不是那种环境和氛围，她铁定不同意。
她就是个氛围控。
正好那个时候情绪上头了。
南提小声嘀咕：“我并不想嫁给你。”
傅如辰点头：“知道。”
南提扬起脸，茫然：“你既然知道我不想，为什么还要让我跟你领证？”
不讲理！
“......”
傅如辰觉得，这几年的耐心，今天得全交代在这里：“怎么这么难伺候？”
南提不高兴了，哼道：“那你别伺候。”
“那不行，”傅如辰温声说，“你是我老婆。”
“不伺候你，我伺候谁?”
南提垂下眼:“你说过，你只对女朋友好。”
傅如辰答:“是。”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嫁给你吗？”
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不全是。”
过了几秒，傅如辰说，“结婚对你百利无一害。”
南提有自己的想法：“可是离婚我就变二婚了。”
“......”
傅如辰感到一阵烦躁，耐着性子问:“我能自私一次不？”
“喜欢一个人是无私的。”
“......”
“很难接受？”
“女生都有一个幻想。”
“是我欠考虑。”
说完，傅如辰背朝南提蹲下来：“背你走。”
“不要。”
傅如辰气笑：“不凶你，你还真不听话。”
“那你对我温柔一点，你好好讲我肯定听。”
虽然讲了也不一定听。
更深露重，大风刮动大树，树叶“簌簌”声卷进人耳朵里。
乌云缠绕天空，偷藏一半的月亮。
“我现在……”
在冷风中耗了一时半刻，傅如辰也感觉到一丝凉意。
好在从前常年踢球，现在经常健身的缘故，他的身体素质一向比较能抗。
他接着把话说完。
“我现在，以什么立场去对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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