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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给南?鞣⒍绦拧
【再说一句傅如辰的坏话，我最后仅剩的耐心也没有了。】
发完，顺手拉黑号码。
她真是疯了。
要浪费时间与南?髦苄?
等电梯到了25楼。
与开门同步的，还有微信提示音。
南提扫了眼。
南??【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南??【我什么时候说过傅总坏话?】
南??【是那句东西吗?我不是说傅总不是东西的意思。】
南提把聊天页面截图保存。
点进南?鞯淖柿仙柚谩
指尖在删除两个字上顿了顿。
她不太习惯删人好友。
但是两秒过后，南提毫不犹豫地点了删除。
傅如辰将热乎的饭菜一一摆放到桌上，抬眼就见南提站在门口发呆，也不换鞋。
他正要走过去。
南提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傅如辰。”
察觉南提情绪不太对劲，傅如辰停下来没动，等她下文。
“嗯?”
饭菜的香味混入嗅觉，热气缓慢上升，冲击视线。
南提脱口而出。
“我能不能自私一点?”
傅如辰在南提脸上看了看，喉结上下滚动。
“遇到什么事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某个开关。
情绪轰然破了一道口子。
在眼泪砸下来之前，南提跑过去，抱住傅如辰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你可不可以，只对我一个人好。”
南提知道。
这个要求很无厘头。
她自己都不敢保证说，只能对傅如辰好。
却霸道地让他如此。
但是。
她想任性一次。
想当一个自私的小鬼。
过了须臾。
头顶上方没有任何动静。
南提心情低落。
“很难回答吗?”
如果傅如辰说不可以，她其实也能理解。
“不难。”
南提微愣:“那你为什么不说?”
她刚刚在想，哪怕傅如辰骗骗她，哄她开心也好。
傅如辰感受到胸口衣服上的湿意。
心脏不由自主轻微地发疼。
以前很少有表示。
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言语的示好一向苍白。
他总觉得做再多，对南提都不够。
更遑论去说些好听的话。
但是，他突然忘了。
小姑娘都爱听甜言蜜语。
他只记得她的坚强。
却忘记，南提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也会想从只言片语中寻求安全感。
就比如此刻。
她在外面经历了些不好的事。
会希望能有一个人，在言语或者行动上给她力量。
今天是平安夜。
十二点一过是圣诞节。
万家灯火通明，其中一盏属于他们。
“从我知道什么是喜欢开始……”
傅如辰将南提微微拉开，任由她发泄了会儿情绪。
然后抱着她，将人放在沙发上。
他向南提慢慢靠近。
两颗跳动的心互相发送微弱的信号。
“我就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傅如辰低下头，吻住南提的眼睛。
接住她每一滴眼泪，每一分情绪。
认真地说。
“没有骗你。”
“我这辈子，说过的最大谎言，就是跟你提分手的时候，那句不喜欢了。”
“我记了很多年，一直想告诉你。”
“没有不喜欢。”
“从一开始，我就在想，怎么开口和你解释，但是我想了又想。”
傅如辰垂下头，周身气压极低，带了点颓意。
但是，他一向不会轻易地把脆弱的一面外露。
却在此时。
失了控。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发不出任何音节。
许久以后，傅如辰低声说。
“我大抵，是没有资格让你原谅我的。”
万籁俱寂。
所有声音仿佛都被静止了。
“领证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
他没到，南提的反应会那般大。
他甚至觉得。
在对她做了一件无可饶恕的事情之后。
她该厌恶，憎恨，亦或是冷淡。
唯独没有想过的是。
南提还喜欢他。
“让你委屈了，我向你道歉。”
傅如辰从茶几上的纸盒里面抽出几张纸，细心地为南提擦掉脸上的脏东西。
“但是当时，我若是告诉你，我还喜欢你，你信吗?”
南提摇头，如实道:“不信。”
因为一句轻易说出口的不喜欢，便很难再相信后面的喜欢。
“我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再改。”
不是所有点，他都能事无巨细得想到。
但是，他又想，为了南提，可以再多想一些。
傅如辰弯下腰，看着南提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真诚。
“我只想，你能在我身边，然后让你开心。”
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所以，别哭。”
他将南提额前散下来的几捋头发别到耳后。
继续把话说完。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南提仅存的负面情绪，被傅如辰的三言两语给驱散。
小声嘀咕。
“我脾气不好。”
傅如辰轻声道:“挺好的。”
南提第一次和傅如辰谈论这个问题。
以前一直没觉得跟傅如辰这样相处有不对的地方。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让她忽略了问题的本身。
“你不觉得我很情绪化，有时候在无理取闹吗?”
“不会。”
傅如辰说得果断，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我只会想，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南提心下微动，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包裹住她。
“但是这样，好像确实不是很好，对吗?”
很多人都说她不好。
不喜欢她。
谁会喜欢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的人。
“你要问我的真实想法，我只能告诉你，”傅如辰眸色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忽悠，“我会觉得，这是你的性格，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储好说得没错。
傅如辰从没觉得她不好。
即使是一些坏习惯。
在傅如辰看来，都只是她的一部分。
极度包容她。
甚至在她闹完以后。
再告诉她。
你该是如此。
不让她产生任何的负担。
让她可以一直做自己。
安心理得地暴露人性的弱点。
从前也好，现在也好。
傅如辰一直都在照顾她的情绪。
“再回到你最初问我的问题。”
“什么?”
见南提神色怔愣，似乎把刚刚进门问的问题忘记了。
傅如辰重复南提的话。
“你能不能自私一点。”
能不能只对她好。
南提摸摸鼻子，现在再提就有点矫情。
傅如辰倒是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又给了她一个认真的答复。
“我说，我只对女朋友好。”
“因为这是给女朋友的专属权利。”
南提睫毛轻轻颤动，心跳渐渐加快。
“不过，现在身份变了。”
闻言，南提看去。
从前的少年褪去了青涩。
棱角依旧分明，未减半分朝气。
时隔多年，在她面前。
除了外界因素的变化。
他们好像一直都没变。
从绿草如茵的足球场，到如今的一日三餐，油米柴盐。
时间马不停蹄地向前走。
场景瞬息万变，也会随时切换。
然而。
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从未变过。
傅如辰剩下的话溜进耳朵里。
——“得是妻子。”
白炽光的灯丝燃烧无尽的热。
他们背后的餐桌，厨房等家居布置，无一不是在对应这句话。
“所以，从始至终——”
都是单选题。
答案唯一。
“那个人，是你。”
我只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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