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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度将文件拿给傅如辰签署:“陈董的人最近盯我们比较紧。”
“让他们盯着，”傅如辰说，“也不是头一回。”
方度点头应下。
确实不是头一回，只是最近比之前要频繁严重许多。
石家老爷子原本看上的孙女婿人选是傅总。
陈董睁一只闭一只眼，不敢逼的太过。
没成想石柳喜欢陈?D小少爷。
这对陈董来说出乎意料却又是意外之喜。
傅如辰不在意这个，是因为陈烈的顾忌和防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打蛇不打七寸，一切皆是徒劳。
想到一件事，傅如辰问:“人呢?”
方度自然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偶尔会说自己有病，还在那待着。”
“有病就治，”傅如辰签完两份文件以后，朝方度看了眼，“给她请个好点的医生。”
“是”
“不要让太太知道。”
“是。”
“去福利院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再准备些露营的东西。”
见方度看来，傅如辰加了句“两个人用的”。
方度心领会神。
傅总应该是要带太太出去度假。
傅如辰回去以后，把露营的事告诉南提。
时间正好在周末。
南提没有问题。
很早之前她就萌生过露营的想法。
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践行这个想法，总结起来就是，天时地利和人，一个都不具备。
但现在，条件齐全。
傅如辰安排得很周到，事无巨细。
南提把想带的东西整理出来放进小行李箱。
剩下，无需她操任何心。
星期六，晴空万里无云。
今明两天都是适合户外的好天气。
南提挽着傅如辰蹦蹦跳跳出门。
开车司机是个陌生面孔。
南提坐上后排位置，好奇问:“二十四小时在线的方特助呢?”
“他是助理不是司机。”
傅如辰回完南提的问题，对驾驶人员吩咐:“挡板。”
下一刻。
挡板升起，将前后空间完全隔绝开。
傅如辰牵住南提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示意她靠着自己休息:“有点远，睡一会儿。”
闻言，南提头一歪，倒在了傅如辰肩膀。
但是她盯着面前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实在看得新奇。
不自觉伸手在挡板上敲了两下。
刚敲完。
前面传来闷重的声音。
“傅总?”
南提不可思议地朝傅如辰投去一个惊悚的表情。
傅如辰回望过去，不解:“怎么?”
南提用手指了指挡板:“你买了一个假货。”
“……”
福利院在开发区，位置偏僻，旁边有一个野生公园。
也是他们要露营的地方。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抵达福利院的时候临近中午。
傅如辰交代随行工作人员将捐赠物品搬下来，与福利院的人对接。
然后跟院长简单聊了两句，便带着南提离开。
“不跟孩子们打声招呼吗?”
南提问。
刚刚他们旁边，院内广场上，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志愿者，在带着一群孩子做游戏。
离得很近。
隐约看到几个孩子身上有或多或少的缺陷。
南提听见了他们的笑声。
画面既感人又温馨。
傅如辰说:“不用。”
南提:“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除了捐赠物资。
福利院的大小开支，傅如辰全部揽下。
不喜欢小孩子。
却做了能为他们做的所有事。
那群孩子甚至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帮助他们。
南提有时候觉得傅如辰真矛盾。
不过。
她偶尔也会矛盾。
人性与生活本身就是矛盾的。
无法逆水行舟，便只能在矛盾中推波助澜。
早春焕发生机，柳枝抽芽，万物开始悄然复苏。
春意盎然。
傅如辰站在树下，抬头，透过层层绿叶，看到一抹灿阳。
“想看见他们这样的笑容。”
天真无邪，像白纸一样干净。
南提觉得也是。
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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