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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文当即反驳道：“郑氏刚起步的时候谁没做过烂事？是，烂事是我们几个老东西做的，而你和郑寒舟手上干干净净，现在利用完了就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送进监狱里！”
郑寒星见他没有丝毫忏悔，她突然有些疲倦的扶着额头道：“我二十岁时郑寒舟带我见的你们，我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做人做事要干干净净，公司做的越大越要懂社会责任，越要知恩图报，尽可能的反馈于这个社会，你以为我说的只是冠冕堂皇的过场话？”
当初是他们自己急于求成想往上爬走了歪门邪道，现在却泼她和郑寒舟一身脏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富贵权势最容易迷人眼。
陈建文比较了解郑寒星，见她如此疲倦的神情还在同他耐心的说道说明不是假话。
他怔了怔，盯着她的眼睛，“你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被你送进去的兄弟都是……”
“你觉得他们哪一个是干净的？”她问。
郑寒星闭了闭眼，又浓又长的睫毛都在颤抖，“我应该在九年前就将你送进监狱。”
可那时她手中的证据并不充足。
郑寒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陈建文怔住，郑寒星也没有兴趣再讽刺他什么，她离开房间看见在门口守着的墨萧南，见她出来了男人笃定道：“我了解你。”
郑寒星沉默不语，墨萧南见她如此疲倦有些怜惜道：“先休息下，等事情调查清楚就放你走，还有……褚氏的律师团联系了我。”
闻言郑寒星笑道：“我确实需要律师。”
墨萧南冷哼道：“听到是他安排的律师就让你高兴成这样？就这么不想和我待一块？”
郑寒星挑眉，戳心问：“跟你待一块做什么？能跟你睡还是抱啊？你想我也不愿啊。”
墨萧南咬牙切齿：“郑寒星！”
“你瞧瞧你。”郑寒星抬手理了理他有些歪的领带，“还是沉不住气，跟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赶紧找个女人把自己嫁啦！不然再过八九十年就是个老头儿，别到时候连那个痴心等你的褚庄橙都嫌你老也不会等你了。”
郑寒星知道褚庄橙一直追他的事。
她听宋水光八卦过好几次，说褚庄橙当年为了追他每个月都会坐飞机到桐城找他。
不过墨萧南一直对褚庄橙爱答不理。
男人彻底暴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郑寒星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眯眯问：“是吗？学长是爱狗嘴还是象牙？”
墨萧南败下阵，“讲不过你。”
郑寒星忽而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玩笑归玩笑，我说真的，别再为了我耽搁时间。”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鱼之乐？我看你每次见我都想把我活吞了似的，可别说不是恨我而是馋我的身体。”
墨萧南：“……”
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长这么一张嘴。
在走廊尽头，褚颜沉默的看着远处嬉戏的两人，他见过她的许多面，温柔时是轻言细语的，破口大骂时是凶巴巴的，霸气时是面无表情，冷酷时眼神透着倨傲，即使生他的气也是尽可能的压制着脾气纵容他，像眼前这样跟个小女生似的嬉笑是他生平仅见。
她在自己同龄的熟人面前是这样的吗？
这一面郑寒星藏的很深呐。
是她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的。
想到这，褚颜的心底略微失落。
他看见她在检察院待的这般放松他又放下心，转过身默默离开到检察院门口等着。
……
郑寒星在检察院待了没到三个小时就被褚氏的律师保释成功，那时的检察院还在调查中，她可以提前回家，但必须随传随到。
来接郑寒星的是褚颜。
他开着迈巴赫。
郑寒星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难得开着玩笑：“我身边的保镖都能开得起迈巴赫了。”
褚颜微微抬眼，“保镖是兼职。”
郑寒星下台阶问：“那你主业是什么？”
褚颜勾唇，“做你男人算不算？”
郑寒星走到他面前说：“会委屈你。”
褚颜愉悦的勾了勾唇，他爱怜的揉了揉郑寒星的脸颊问：“宋氏晚上的宴会去吗？”
“宋水宸又不会邀请我。”
褚颜笃定的神色说道：“晚上是宋氏成立三十周年的大庆，与宋氏有商业往来的都会到场庆贺！他是踩着你上位的，而你现在又是低谷，正是他炫耀的时刻，怎会放过你？”
郑寒星挑了挑眉，自信的说道：“哪怕我处于低谷，都没人能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
褚颜发动车子后看了眼郑寒星，她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倨傲，他从后视镜中看见郑寒星的保镖车队，即使她狼狈的破产，她的排场从没降过，似乎也从没缺过什么钱花。
前两天还财大气粗的说每个月给他两千万，还说帮衬他褚氏，她是哪儿来的底气？
褚颜悠悠的语气忽而说道：“夫人的生活质量好像并没有受到破产的影响，想问夫人的小金库到底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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