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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相信以牧浮生的能力,必然不会被这种拙劣的偷袭所伤,但还是下意识地惊呼道:“阿牧!小心!”
牧浮生凭借着敏锐的感官,早已感知到来自身后的杀机。
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避开刀锋,又伸出手掌搭上王子瑜的手腕,向身前一引一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吃痛的王子瑜松开手掌,小刀脱手而出,却在下落过程中被牧浮生接住。
将其夹在指间,修长的手指飞舞,那柄折叠刀就如同一条银鱼似的在他手上灵活地游动。
“若是常人遭受这样的偷袭,应该已经躺在地上血流不止了。”牧浮生手持小刀,抵住王子瑜的脖颈。
一条血线逐渐浮现,王子瑜感觉到那丝冰凉,不敢动弹。
牧浮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惜,我是你们口中的‘怪物’。”
然后将小刀偏移些许,电光乍现。
耀眼的蓝白光芒刺得王子瑜泪水直流,睁不开眼。
双眼紧闭的王子瑜听见小刀落地的声音,以及牧浮生的话语,“下次你可以多带点人,我陪你慢慢玩。”
再睁眼时,巷子里已经见不到陆离二人的身影。
王子瑜揉着眼睛,朦胧中只看到静静躺在地上,那把仍在冒着白烟的小刀。
失魂落魄地在回家路上走着,直到站在门前,他都没反应过来今天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他习惯性地喊道:“妈,我回来了。”
和以往一样,黑暗而寂静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
王子瑜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哪怕总是如此,但他仍旧偏执地保留着这个习惯。
沉默着将灯点亮,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条便签:“妈妈工作忙,拿着零钱自己去吃饭吧。”
“每次都是这些话,为什么天天都要留。”王子瑜一脸厌恶地将便签揉成一团,丢尽一旁的垃圾桶里,再愤怒地一把扫去放在茶几上的零钱,地上传来数枚硬币落地的清脆声响。
王子瑜缓缓坐下,摸着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只觉得十分无助。
呜咽,哽咽,再到失声痛哭。
泪眼朦胧的他看着摆在桌上的那个相框,被夹在其中的那张照片已经有些年月了,伸出手将其拿到身前。
照片里,年幼的王子瑜笑得十分拘谨,但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十分开心。
温暖的阳光,麦田的香气,都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最终,他将目光停留在相片里那个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身上,喃喃自语道:“要是能回到过去,那该多好。”
仿佛在响应他的诉求似的,还未到整点,客厅内的落地钟却发出悠扬的钟声。
“滴答……滴答……”
并且表盘上的秒针开始逆时针转动,带动着分针与时针,速度越来越快。
王子瑜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仍旧失神地看着那张照片。
随着注意力地不断投入,他终于回到了那个让他十分眷恋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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